“潘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娘立即警觉起来,丁寻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是潘新岳那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绝不会让那个害得自己失去记忆、流落偏远山村二十多年的男人,再害她的儿子!
“叶小姐你别误会,我没有恶意,就是随口一问。”
王岚点到为止。
她不知道关于叶峰的事要不要告诉叶雅心。
潘新岳再三交代她,不许对叶雅心说到关于叶老爷子突然失踪的事,因此她也不能随意乱透露。
“丁寻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他的父亲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潘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哦哦,没有了,你们可真是不容易呀。”
“谢谢!我觉得我和我儿子过得挺好的,很温馨,也很幸福。”
送走王岚后,叶雅心坐在阳台看着远山。
她隐约感到不安,她的儿子谁也别想来打主意!
王岚离开墨山医院后,驱车找到了丁寻的工地,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丁寻的临时办公室。
丁寻正和一名设计师在看图纸,听到敲门声只是大声说了句“请进”。
王岚怕打扰到他谈工作,便站在门口等。
丁寻没有见到来人进门,他以为是工人开玩笑捣乱,抬起头正要呵斥,见是王岚站在门口。
他立即起身走到门外:“阿姨,您怎么来这儿了?”
“丁寻,你这会儿有时间吗?”
“有,您进来说。”
那名设计师见有客人来,便先走了。
王岚坐下后,把自己刚才去了墨山医院的事告诉了丁寻,但是关于叶雅心的身世她并没有提。
王岚也是个有原则的人,这是叶雅心自己的事,该由她去处理,作为外人不该由她来说。
“阿姨,谢谢您去看我妈,只是我妈的病还没有彻底治好,怕她会吓到您。”
“不会,你妈以前绝对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女子。”
“谢谢!阿姨,您喝茶。”
“丁寻,你和莹莹的婚事还有可能吗?”
“阿姨,这是您自己的担忧还是……”
“这是我自己想知道,你放心,和莹莹的爸爸无关。”
丁寻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阿姨,我是个重承诺的人,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潘董事长,我就不会反悔。”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有了丁寻自己的表态,他的母亲叶雅如反对也没有用。
从丁寻工地出来,王岚一身轻松,这回她要看看丈夫还拿什么来反对。
“阿姨,出什么事了吗?”
“不不,没有出事,我是看好你,莹莹若是能嫁给你,那是莹莹的福气。”
曾经她也对这门婚事有些意见。
甚至还拿丁寻的出身来劝过丈夫和女儿。
但是现在丁寻的母亲是叶雅心,这个身份可就大不同了,无论叶峰是什么回事儿,叶承坤对自己的女儿总不会不认。
等王岚走后,蔡东旭走上楼,走到站在走廊外的丁寻身旁:“这位潘夫人是来说亲的还是来劝你离开她女儿的?”
“都不是,是来问我会不会和潘莹莹结婚。”
“她可真着急,是她那丈夫要取消婚礼的,她来问你有什么用?”
“……”
“对了丁寻兄弟,最近那个无赖黄自棋好像发财了?”
“什么?”
“我刚才在大街上遇到他,那老小子一身名牌,打扮像个富商似的。”
丁寻没有再问。
黄自棋那种社会渣滓永远别出现最好。
“你就不问问他为啥突然这么有钱?”
“老蔡,你最近是不是没事干?”
“有哇,你是说我闲?我只是觉得那老小子的钱来路不明,所以才说上一嘴。”
“好吧,他怎么个有钱法?一身名牌?”
“对,而且出手绝对的阔绰,身边一位大胸美女几乎贴他骨头里去了。”
“他反正也是个老光棍。”
“见到我他想跑,被我冲过去抓住了他,他似乎很怕我。”
丁寻心想,谁不怕你?
一副社会大哥的模样,光是那身纹身就能吓退曹操百万大军。
“他在倒腾一些宝贝,我还从他手里抢来一个,看着似乎眼熟,我就要了过来。”
蔡东旭从兜里掏出一枚印章。
丁寻眼睛一亮,这不是母亲那枚羊脂玉印章吗?
母亲什么时候丢失了它?
他拿了过来仔细一看,不是母亲那枚,印章上的字不是“叶雅心”,而“叶承坤”。
他顿时坐直,对着印章看了又看。
就算母亲没有恢复部分记忆,任何只要看过两枚印章的人,都能知道这两枚印章是出自一家,名为“子母印章”。
刻着“叶雅心”的那枚章,是子章。
刻着“叶承坤”的这枚章,是母章。
就冲这两枚印章,母亲叶雅心是叶承坤的女儿,这点已经毋庸置疑。
“黄自棋是从哪儿得到这枚印章的?”
“我问过了,他说路边捡的。”
“这绝不可能是捡的……”
叶承坤是谁?用上好的羊脂玉精心刻的印章能是可以随便捡的?
“黄自棋现在哪儿?”
“哎哟,这我可忘记问了,总觉得这么个无赖泼皮没啥用处,我就……”
“没关系,老蔡你这样,你让你手下的兄弟们到处打听打听,找到黄自棋。”
“好,这没问题!”
……
黄自棋见到丁寻的时候,目光躲闪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怕丁寻,怕他还在为上次的事记仇。
“黄自棋,抬起头来!”
“是……”他只好慢慢地抬起头。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
“没没,那都是我瞎几把吹牛的。”
“不会吧,瞎吹牛能吹出名牌傍身来?”
“我这……”黄自棋脸红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高仿,这全是高仿。”
“高仿?不会吧?你当我没有见过名牌?”
“见过,见过,只是我这……二手的,是二手的。”
“啪”的一声,丁寻重重朝桌上一拍,吓得黄自棋犹如过街老鼠般瑟瑟发抖。
“先是高仿,再就是二手,你家满世界是二手呀?”
“不敢不敢,您是想知道些啥?您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黄自棋吓得脸色惨白,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丁寻就喜欢看他这副样子,当初他想欺侮姚瑶的时候,不是把姚瑶吓得颤抖吗?
他现在就喜欢看黄自棋吓破胆儿。
丁寻把玩着那枚印章:“我问你,你说实话,这枚印章你是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