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放心!”
“我林书浩做人顶天立地,不合理、不合法的事儿我也不干!”
林书浩听了姚瑶的话,哈哈大笑起来,直把姚瑶笑得内心自责。
自己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
竟然把他当作好色之徒?
“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太好的人,但我绝对不是坏人,这点老旭可以作证。”
“老旭,你说说看,我林书浩的为人如何?”
他转头看向一脸鄙夷的蔡东旭,他的眼角早就看见这横肉哥对自己有些不满。
这是还在计较两年前被自己打断腿脚的事儿呢。
“浩哥的为人绝对是一流的……善良、仁慈、仗义!”
他竖起大拇指,违心地夸着。
林书浩的人品确实不赖,但是要他蔡东旭这么夸,真是难为死他了。
他不甘心呀!
“算了算了,你这夸得比骂我还狠,好了,商量一下怎么个帮法吧!”林书浩倒也大方,不和他计较。
“怎么帮法正是我们来求浩哥的目的,浩哥你看怎么方便就怎么帮,只要能把丁寻接回第一医院就成。”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我再想想。”
“那浩哥有消息了请告诉我们一声,有啥为难的地方也和我说,需要弟兄们的话你开口。”
“行了行了,少废话了。”林书浩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最烦蔡东旭这个牛皮糖,打不死、骂不跑、最可气的是甩不掉。
第一医院暂时不需要过去了,傻娘正在墨山医院接受治疗。
几个人直接坐上蔡东旭开来的丁寻那辆破马自达,直奔墨山医院而去。
“姚瑶……宝宝……”
傻娘老远看见姚瑶,惊喜地飞扑过去,咯咯地笑个不停,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我大妈的起色看起来不错呀。”三贵由衷地赞叹。
“那当然,这里可是全国最权威的心脑科疾病治疗中心,这丫头当年若是能被送到这儿来治疗,就不会受这二十多年的苦了。”龙炫从旁边走了进来,感慨万分地看着傻娘。
“龙叔,这大概就是我爷爷那辈人常说的命吧,若是阿姨没有这些遭遇,就不会有丁寻,咱们这么多年也不可能认识。”
“对,还是姚瑶小姐说得好!”蔡东旭忍不住插嘴。
龙炫转过头去,不悦地看着蔡东旭:“你?蔡东旭,你的嘴还是这么欠。”
“龙爷,不欠我哪会认识丁寻小兄弟呢。”
龙炫哈哈大笑起来:“你的脸皮见厚啊!”
“姚瑶姑娘,你来一下。”
姚瑶知道龙炫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讲,忙让三贵和蔡东旭带着傻娘到园子里走走,她则跟着龙炫走进一间办公室。
“坐!”
俩人面对面在办公桌旁坐下。
龙炫面露难色,低着头半天在心里组织语言。
“龙叔,您过去潘家的医院见到丁寻了吗?他现在怎样了?”
“丫头哇,我觉得这事儿……就先这样吧。”
“先这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
“为难,倒也算不上,只是比为难更艰难些。”
姚瑶听得云里雾里的:“龙叔,我怎么听不懂呀?”
龙炫沉默了下来,两只手放在办公桌上不停地互相交搓着,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儿。
“这样吧,我就和你明说了。”
“潘新岳同意了潘莹莹和丁寻的婚事,准备在病房里为丁寻和女儿补办一个简单的订婚仪式。”
“啊?”姚瑶只觉得天旋地转。
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追寻着丁寻到墨城,却落得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了别人的未婚夫。
而她,连申诉的地儿都没有,丁寻还没醒来,他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龙叔,您觉得这事儿它……这叫事儿吗?”她哭出声来。
若是丁寻是个清醒人,她还能哭着喊着要见一见丁寻,听听他自己怎么说,可如今丁寻都任人摆布,她连见一面都做不到。
“丫头,办法我都想过了,确实没有,看潘新岳那架势,他向女儿妥协了,从之前的强烈反对到现在的全力支持,说明谁都没有办法阻拦。”
“那我就自己去阻拦,我去找潘总裁,求他放过丁寻!”姚瑶擦干眼角的泪就想转身。
“哎哎,你别冲动啊,你不了解潘新岳那个人,他也曾经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现在对女儿是百依百顺。”
“他也受过感情的创伤?”
“对,二十多年前他喜欢一个姑娘,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心爱的姑娘没了,从那以后他就一蹶不振,脸部还因烧伤而毁容,现在的潘新岳是整容后的潘新岳,外貌上前后判若两人。”
“这么惨?看来也是个多情之人呀。”
“是呀,我虽然没见过他喜欢的姑娘,但是我想像得出对方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否则他也不会在女儿的婚事上横加干涉。”
“龙叔,我明白你的为难之处了,我……我自己想办法吧。”
她心里有些庆幸让蔡东旭带着去找过林书浩,龙炫和潘新岳是世交,看来他这儿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就等着林书浩那儿能有好消息。
从墨山医院回到纺织巷,姚瑶和三贵才从林小西房东的口中得知,林小西在一个月前已经搬走了。
至于去哪里没有人知道,房东猜测是回老家嫁人去了。
只有姚瑶不信,她知道林小西那种充满野心的女人,绝不会安于把自己埋没在偏远的小山沟沟里。
“姚小姐!”
姚瑶买菜回来,一个火红色的人影挡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潘莹莹戴着一副绚彩大墨镜、身穿一袭大红色的长款及脚踝连衣裙,扬着下巴、低垂着眼皮瞧着姚瑶。
这目光,令姚瑶想到一句话: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潘小姐,有事儿?”
“对,能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姚瑶抬头看了看丁寻母子的租屋,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上来吧。”
俩人进了屋,姚瑶把菜放在桌上,指了指椅子:“随便坐吧。”
“你也坐,我只和你说几句就走。”
姚瑶冷冷地看着她,潘莹莹慢慢地把墨镜摘了下来,优雅地朝镜片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地搁在桌上。
姚瑶看在眼里,嘴角微微扬了扬,仿佛对对方的来意已经明了。
“你……你在笑什么?”
潘莹莹的脸通红,眼里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