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您怎么了?”
姚瑶疑惑不解,这个江湖头子看到傻娘的照片竟然如此震惊。
“丫头,这……这是里面那小子的母亲?”龙炫声音都变了样儿。
“是呀,阿姨很美很年轻是吧?和丁寻站在一块儿人们都说是姐弟俩呢。”
每当说到丁寻和傻娘,姚瑶总是充满自豪感,此时也忘了是在一个地下团伙的头子面前。
“是是,很美,她很美!”
“丫头,你快带我去见见她,她现在人在哪儿?”
龙炫迫不及待地拉着姚瑶的双手,令姚瑶更加纳闷儿:“您这是……您认识阿姨?”
“认识,太认识了!”
“什么?您竟然认识阿姨?”
姚瑶突然喜极而弃,抬起手臂擦掉掉不停流下的泪水。
“丁寻为阿姨找寻亲人的事儿终于有眉目了!”
“太好了!他们母子俩真是太难了,呜……”
她边说边哭出声来,丁寻和傻娘这一路走过来她全都看在眼里,换作一般的人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人在哪儿?”龙炫追问。
“她……您和阿姨是什么关系?”
刚要说出来,姚瑶立即又警惕地看着龙炫。
想过去阿姨那么温柔善良的女人,怎么也不可能和这种人有交往吧?万一这龙炫是要害阿姨的人呢?
“照片中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快告诉我她在哪儿?”
“您的救命恩人?”
“对对,二十多年前她救过我一命,等我想要报答她的时候,她已经下落不明了,我也找了她二十多年,还以为……”
以为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块玉观音就是我送给她的,这后面还有我的名字,你看,一个小印章,龙炫!”
龙炫把玉像递到姚瑶面前。
姚瑶不用细看都已经明白了,丁寻多次拿着这块玉像琢磨背面的小印章刻的是什么名字。
此刻被龙炫指出,她才想到这是“龙炫”俩字儿的繁体字篆刻。
难怪她和丁寻只看出有个“炫”字,却看不出第一个是“龙”字的繁体。
“对吧?是我的名字吧?”龙炫像个孩子般声音哽咽。
她失踪二十多年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形之下再见到这块玉像。
“对,是你的名字,可是丁寻……”姚瑶伤心地看向帐篷。
丁寻被他们打得全身重伤,张医生只是暂时把他救醒,并不能保证丁寻能活下去。
这种毫无医疗环境可言的破旧厂房里,怎么能是治病疗伤的地方?
“丁寻?哎呀!”龙炫猛地一拍自己的头。
“老三!快叫救护车!”
姚瑶突然间瘫坐到地上,她全身始终绷着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墨城第一医院。
丁寻被龙炫安排在这家医院最豪华的病房内,配备了全市最好的医生和护士,雇佣了最好的保姆团队照顾他。
姚瑶住在医院陪护,三贵和蔡东旭等人也轮流到医院来陪护。
三贵编了一套借口哄住了傻娘,姚瑶没有再回过纺织巷,酒店的客房也去退了。
她把行李全都搬到了这套豪华病房来,便于二十四小时照顾丁寻。
在这期间,丁寻两次生命垂危,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但是都在龙炫的霸气督促下,又被抢救过来。
一个多月后,丁寻的情况才算稳定下来,总算是彻底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只是人还一直昏迷不行。
医生说,这种情况以前在其他病人身上发生过,昏迷几个月才醒的也有,昏迷一年两年的都有,但是不用担心,不会不醒。
三贵和姚瑶松了一口气,俩人帮丁寻擦洗过身子之后,三贵看了看手表:“姚瑶,我要回去做饭给大妈吃了,我哥这儿就麻烦你了。”
“你去吧,对了,你路上别忘了带一份水晶虾饺回去给阿姨吃!”
傻娘最喜欢吃水晶虾饺,那阵子姚瑶每隔一天就出去买。
“你放心,忘不了!”
三贵拎着水晶虾饺的食盒走进纺织巷,一边哼着歌、一边掏着钥匙。
“三贵,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林小西站在他面前。
三贵惊愕地抬起头:“林小西?你不是搬走了吗?”
“谁说我搬走了?我人走了不代表我搬走了,我东西还在这儿。”
“哦!”三贵冷漠地从她旁边绕过去。
“哎你等等!”林小西追过来:“丁寻和姚瑶到底上哪儿去了?”
她已经快两个月没有看到他们,她知道是被龙炫的人弄死了,但是她总觉得心里没底,人都不见了,三贵和傻娘似乎还风平浪静。
“大概……陪姚瑶出国去了吧。”
“出国?哦哦对,或许是出国去了哈。”
林小西心里骂着笨蛋,人都死了还出国呢。
她从龙炫口中只问到丁寻受了重伤被埋了,姚瑶被卖到偏远的山区去了。
再想多问时,龙炫的脸就拉了下来,吓得她也不敢再问,毕竟龙炫是自己的金主,得罪了他就等于摔了一只金饭碗。
最近她越来越感觉到龙炫那个死老头子对自己一天比一天冷漠。
她害怕是陷害姚瑶和丁寻的事被龙炫查到了,因此才回来纺织巷打听虚实,傻娘一问三不知,她只能在这儿等三贵。
“林小西,你最近发财了啊?穿得这么时尚。”
“嘿嘿,还好,还好,老板给我加薪了。”
她随便应付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纺织巷。
三贵冲着她的背影“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等我哥好了定不饶你!”
“丁寻,你一定要健康起来,阿姨还在家等着你呢。”
“你知道吗?咱们快要找到阿姨的亲人了,你再不醒可就要错过时机哦。”
龙炫推开门的时候,姚瑶正趴在丁寻右肩睡着了。
他推了推姚瑶,姚瑶立即醒了过来:“是您呀,不好意思,我和他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丫头,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龙炫像一位慈祥的长者。
“龙叔,您今天来有事儿?”
这些日子过来,龙炫也是每天跑来医院,丁寻的伤是他让人打的,他似乎在用行动在赎罪。
姚瑶见他一把年纪,接触多次后发现龙炫是个并不坏的人,因此也不再喊他龙先生,而是称呼他为“龙叔”。
“我这儿查到了丁寻母亲的一份材料,你看看。”
龙炫从他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交到姚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