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
“外面有人吗?救救我!”
姚瑶绝望地护着自己大声喊叫。
“你喊吧,你就是喊破了大天都不会有人来打扰咱们!”刘永亮笑容狰狞地朝她走来。
“嘭!”
“嘭!”
门外传来大力的撞门声。
姚瑶满是泪水的脸露出欣喜。
她焦急地看了一眼正在震动的门,灵巧地避开扑过来的刘永亮。
“砰”的一声,刘永亮的身子由于惯性太大没能收住,重重地贴在门上。
外面的撞击声更大了。
“姚瑶!是你在里面吗?”
“是丁寻?丁寻快救我!”
她一边喊着、一边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室内,冲到桌边抓起一只高玻璃杯,朝桌沿猛地一敲,玻璃杯碎了。
她举着残缺的杯子,锋利的玻璃对着又准备朝自己扑来的刘永亮:“你再敢朝前一步试试!”
刘永亮被撞歪的脸还没有恢复过来,露出扭曲的笑容:“没用的,这门结实得很,你以为丁寻那个窝囊废能撞得进来?”
“就算他有那能耐,只要老子在他进来前把你给办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他还有胆儿跟我抢?”
“刘永亮你这个畜生!”
姚瑶紧紧地抓着半个杯子,左闪右闪躲避他的魔爪。
外面的撞门声更大了、撞击频率也更加频繁。
“姚瑶,别害怕,我来了!”
“丁寻,救我!”
“别喊了,没有半个小时他绝撞不开这门儿!”
姚瑶被逼到角落无处可躲,只得挥舞着手,把手中的杯子四下里乱扎。
“啊……”
她的手腕一阵痛麻,松开了手,杯子掉落在地。
刘永亮手中举着一个厚重的木衣架奸笑着:“扎呀,我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你别过来!”
“老子就喜欢你这副贞节烈女的样儿,来吧……”
“嘭……”
门开了,丁寻和手拿暴力开锁工具的三贵冲了进来。
刘永亮吓得瞠目:“你们……你们滚出去!”
砰!砰!砰!
丁寻朝他的下巴连击几拳。
刘永亮飞向一旁的小玻璃圆桌,“哗啦”声和惨叫声响起。
“该滚的是你!”
三贵也手拿扳手朝他身上捶打。
“姚瑶,不怕了,我在。”
丁寻迅速脱下自己的衬衫,披在姚瑶肩上,并贴心地扣上一颗钮扣,遮挡了她露出的后背。
他心疼地把瑟瑟发抖的她搂进怀里。
“丁寻!”
她惨白的小脸儿埋进他的胸膛。
保安此时才闻讯赶来,见是丁寻,忙解释:“丁……丁总,我我……我们刚才被高峰喊去搬东西了。”
“喊什么丁总?今后我才是这家酒店的总经理,你们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被刘永亮一喊,保安们愣住了。
“三贵,走!”丁寻搂着姚瑶大步走出房门。
“你们这些饭桶!”
“我要解雇你们!”
“哎哟……老子的下巴脱臼了!”
保安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丁总啥时候变得这么威武神勇把人下巴给打脱臼了?
酒店啥时候换的总经理?
有和高峰走得近的保安懂一点儿内幕,弱弱地回答:“您……解雇了我们谁来给酒店做保安?”
“是呀是呀,就你这样儿还想解雇我们,我们就是水牛坪村的,解雇了我们酒店就没有保安!”
“走!不伺候!”
只有那个平时和高峰走得近的留了下来。
姚瑶被丁寻搀回了丁家老屋,他关上门,自己站在门外等着,三贵则识相地坐在门口没有进院子。
姚瑶换好衣服打开门走到他面前,脸上的泪痕依稀在,只是脸色平静了许多。
“姚瑶,你别担心,刘永亮那个混蛋不敢到这儿来欺负你。”
“丁寻,谢谢你……”
她忍不住又哽咽起来。
今天要是没有丁寻,恐怕她就……
“没事儿,咱们既是同学、又是朋友,保护你是我应该做的。”
“丁寻,你知道陈耀轩为什么跟头会栽得这么大吗?”她的眼泪滚落下来。
“为啥?”
“是刘永亮做的局,他说早在耀轩进水牛坪村谈投资度假村开始,他们刘家就盯上了耀轩。”
“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丁寻,这个刘永亮太坏了,他说要对耀轩和你赶尽杀绝。”
因为这两个都是和姚瑶走得近的人,在刘永亮那记仇的心里,恨不能把他们俩除之而后快。
丁寻突然想到陈耀轩,他无缘无故就不见了,这难道会是……他不敢往下想,必须先去找到人再说。
“姚瑶你别怕,在水牛坪村他不敢动你,我这会儿还有件事要去办,你在家安心睡一觉,我让三贵在院门外守着,谁也进不来。”
“你要去哪儿?”姚瑶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
“我……我还有些工作去移交一下。”
他改口隐瞒了自己其实是要去找陈耀轩。
姚瑶被刘永亮骗去酒店客房,而陈耀轩又不见踪影,除了担心他被刘永亮害了之外,他还担心这个富二代受不了家中和事业上的巨变而想不开。
“那……你去吧。”她松开了手。
丁寻走到院门外交代了三贵几句,快步朝陈耀轩的住处赶去。
尽管之前已经到他的住处看过,但他仍旧不放心,再上去找了一圈儿,确定陈耀轩不在楼里。
下楼的时候遇到神色匆匆的梁秘书。
他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惊慌地抓住丁寻的手:“丁寻,你快……快跟我上山去找找,陈董他不见了,有人说看见他朝矿山去了。”
“矿山?”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丁寻重重的一拍自己的额头,懊悔自己原先判断错误。
矿山在三天之内人已经全部下山了,那里现在基本上属于一座空矿、废弃矿,他以为陈耀轩不会再一个人上去。
他和梁秘书匆匆赶到矿山。
往日的热闹景象不见了,留下一片混乱和荒凉。
桌椅翻倒在水沟里,废弃的用品也胡乱扣在地上,垃圾堆由于无人清理而散发着酸腐臭味儿。
工棚、活动房等一应设备设施全都能拆的被人拆走了,剩下一副副空架子显得异常突兀。
丁寻心中一酸。
自己才前不久刚到这山上,没想到只隔了短短的数日就恍若隔世。
人生真是风浪不平瞬息万变啊!
“丁寻,那边我全都找过了,没有人影。”
“这一片和山坡我也都找过了,也没有人。”
俩人互相汇报着,心情都很沉重,一种没来由的恐惧感又袭上丁寻心头。
“矿下去看过了吗?走,咱们下去看看!”他抄起一根木棍就朝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