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阎柳曼跟郭雨茉都想好了。
郭雨茉已经无所谓了,是坐牢还是离开京都,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反正人生都已经绝望至此。
还有什么好折腾的?
她总不可能为了对付乔薇,还跑到国外去找比明教更厉害的组织吧?
这个世界肯定有比明教更厉害的,毕竟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再说,历史的更迭,足以证明,任何人,不管多强大,他早晚都得死,死了就会被新人取代。
明慎会死,那些护着乔薇的人都会死,但是,他们死了,她就不会死吗?
她等得了那个时候吗?
所以,这辈子,她确实没办法再跟乔薇斗了。
她输得很彻底。
曾经,她以为,自己的能力不如乔薇,至少拼爹肯定强过乔薇,毕竟,乔薇是一个连爹都没有的人。
那个时候,她就算有个扫大街的爹,也比乔薇强。
现在,她才知道,她的想法竟是那么的可笑,乔薇的爹,比她那个当市长的爹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先不说社会地位,就凭人家对乔薇妈的那番深情厚谊,她那个市长爹就自愧不如。
不,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三条腿健全的男人,都自愧不如。
乔薇怎么就能这么幸运呢?
阎柳曼见郭雨茉一副彻底绝望的模样,阎柳曼能够理解,她其实也绝望了。
与其说绝望,还不如说她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到后悔了。
此时此刻,阎柳曼也顾不得郭雨茉了,她想了想,埋头朝明澈跟明森爬过去,“我想见乔薇,求求你们,让我见见乔薇。”
“她可不想见你。”明澈一脚将她踹一边上去,阎柳曼痛得尖叫,那一脚,刚好踹到她的脸,她感觉脸肿了,嘴还磕破了,有湿湿滑滑的血液流出来。
阎柳曼顾不上这么多,她扭头看着他们,“我是阎腾翌的女儿,是乔薇的妹妹,她会见我的,求求你们,你们只要告诉她,她一定会来见我的。”
“呵呵,谁给你的自信?”
阎柳曼眼神空洞,她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不会帮她的,她想要见到乔薇,又或者外面的人,怕是只有一条路。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阎柳曼下定了决心,瞅准机会,她一头撞向了墙。
明澈都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要不是见过阎柳曼卑微不堪的模样,否则,这样的阎柳曼给人一种挺有血性的错觉。
明澈跟明森自然不会见死不救,教里有的是医生,阎柳曼借用让自己受伤这件事,想从他们明教出去,是不可能的。
教主的意思很明白,在薇薇婚礼没有结束之前,这两个不定时炸弹,一定要确保她们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出去作,出去闹。
这一次,乔建国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不会让任何人影响到他薇薇跟凌寒的婚礼。
阎柳曼跟郭雨茉在薇薇婚礼前的一个礼拜,对薇薇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罪大恶极,关她们一两天怎么了?
过去的明教,让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干干脆脆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叫医生过来,把她们关进去,好好想想,二位姑娘,想清楚了,咱们再说话。”
说完,明澈跟明森就走了。
从他们走了后,除了明教的手下,每天按时给她们送三餐,医生定时过来换药,检查伤口之外,两人再没见过其他人。
阎柳曼想要见乔薇的想法,自然不可能实现。
先别说,乔薇并不知道她跟明澈他们提了这个要求,就算乔薇知道,她也不可能来见她的。
乔薇是心善,不是人傻。
像阎柳曼跟郭雨茉这种屡教不改的人,乔薇压根就不想跟她们打交道,要不是她们一次两次的主动上门找茬,乔薇的记性早都记不住她们是谁了。
阎柳曼还想作,郭雨茉冷冷提醒,“别白费劲了,好吗?”
阎柳曼看着她,见她一副坐以待毙的样子,阎柳曼早都看不惯了,奈何,她还在她努力挣扎的时候,给她泼冷水。
她有什么资格给她泼冷水的?
郭雨茉前两次找的人,哪个不是饭桶?
她直接找的明教护法,如果乔薇跟明教教主要是没有那层关系的话,那这件事十有**肯定就成了。
怪只怪乔薇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
她们比不过,付出的全部的努力,却超越不了乔薇的运气。
“你说什么呢?”阎柳曼不敢相信,郭雨茉居然会这样跟她说话。
“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懂?”郭雨茉冷冷的反问,这个女人,她当初真是被她是阎家养女的身份给骗了。
难怪,人家都说,真的就是真的,珍珠就是放在煤炭里也是会发光的,那假的放在一堆夜明珠里,那些夜明珠也亮不起她来。
阎柳曼就是这样的。
“郭雨茉,谁给你胆子让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郭雨茉冷哼,她现在虽然什么都不是了,但是过去,她好歹还是市长千金,真真正正的市长千金。
可她阎柳曼呢?
阎家千金?阎腾翌的养女?
这些标签有什么用,她没有阎家的血脉,更没有乔薇那样优良的基因。
事情到这一步还不肯认?
也真的是没救了。
“你爱折腾就折腾吧,还有,你不要再像之前那么高高在上了,跟我比,你什么都不是,美梦彻底破碎,赶紧醒过来吧,或许人生还得有救。”
郭雨茉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她蓦的想起了胡天一临走时跟她说的那些话,当时,她没有完全听懂。
这会儿,会想起来,她似乎才明白,胡天一是在劝她。
可当时执拗的她,还误会胡天一是色迷心窍,乔薇明明不喜欢他,他还替乔薇着想。
事实不是这样。
可惜,现在才想明白,怎么看都有些迟了,还不知道,明教的人会怎么对她呢?
阎柳曼躁狂的想尖叫,但是,她心里清楚,除非是乔薇自己想找她说话,否则,她所有的诉求,对明教的人来说,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