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适微笑得眉眼弯弯,抚抚他的后脑勺,“会带好吃的好玩的过来给你,等你年纪稍长,带你吃香喝辣如何?我这个朋友够义气吧!”
“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掉,害我找你找得可久了,你这朋友当得不够义气。”
一阵沉稳的男性嗓音传来,吓得林适微僵直了后背,心里咯噔,方才的不辞而别确实是她做得不对。
可小豆儿一听到那声音,喜染眉眼。
是教他写字念书的覃叔叔,小豆儿连忙起身跑到他身旁,“方才阿姊告诉了我文章里的一段话是个什么意思,我听后深感顿悟。”
覃鹤生牵起他的手,蹲下身子,“不仅要学会读,还要学会默写出来,像阿姊这般,张口就来的那种,小豆儿也是能做到的。”
小豆儿点了点头,又见林适微坐在原地,眼神略有发怔,“阿姊也是覃先生的朋友吗?”
“嗯,她是我带过来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覃鹤生说道。
北地的冬天很早便金乌西沉,林适微稍感冷意,起身走到小豆儿身边:
“天色不早了,我送小豆儿回去罢。”
小豆儿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小豆儿对这里很是熟悉,摸着黑也能回到去,覃先生和阿姊就在这看着我回去便好。”
说着,小豆儿的脚底像抹了油,一溜烟地跑了,跑时还不忘把书本揣在怀中。
林适微觉得垂下的几缕发丝挠着脖子,抬手往耳畔边撩,微微低著头,落在他垂在两侧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大,每根手指骨节分明,能轻而易举的把她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里。
良久,未等到他的一言半语。
感觉到头顶上有一双灼灼的目光打量着她,令她颇有不适,她先开口道,“我有点不舒服,覃先生容我先走一步。”
“我送你回去罢。”
“这里离我家很近,我自己回去便好,不劳烦覃先生了。”
林适微摇头不肯,迈开步子往大门方向走。
覃鹤生跟上去:
“不劳烦,我很乐意。”
不过行至五六步,他便跟上她的步伐,一把拉过她至左手旁的墙角。
她的双臂被人钳住,钻心似的疼痛顺着手臂漫延到心底,唇畔凝着一抹紧张。
咬了咬唇,林适微低声道:“你松手罢,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被谁看见,嗯?”覃鹤生唇畔微勾,拉着她往自己身上靠。
林适微知道他故意问的,偏不顺着他问的回答,双眸被羽睫遮挡,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就是个无赖,你再不松手我便喊人了。”
“你再说一句,我就无赖给你看看!”
她是没想到平日里如沐春风般的男子会说出这般调戏的话,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额前的细碎青丝被他捋在耳后,独特的檀木味儿蹿进鼻间。
他清隽的脸庞在她面前逐渐放大,薄唇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见他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滑,停在她的红红润润的娇唇上,轻轻地摩挲着。
这一处,像被酒酿过的醇香樱桃,诱着他狠狠地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