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晋生霎时脸都红了,自从看到她后便没有了那种去新仙林寻欢的事儿,最多也就喝喝酒,打发心中的郁闷。
他别开脸,干咳一声,“已经一月未有过了。”
林适微收起垫在他手下的软垫,用毛笔蘸点墨水,写下帖子,说道:“你肾有些亏虚,那事儿还是要节制的,我给你开一方帖子,你是要在堂里用药还是捡了药回去自己煎?”
“还是堂里吧,回家煎不方便。”覃晋生答道。
林适微低头写着药帖子,“看诊加上堂里煎药一共三角钱。”
“我去医院可不止这个数,庆春堂果然是人们常说是活菩萨的地方。”覃晋生夸口道。
林适微没空跟他说话,给了他帖子让他坐在里面的一个小房间,自己又去药柜旁拣了几味药材拿去厨房那开始煎药。
小李看林适微忙着在煎药,趁空闲时间走到覃晋生的身旁,“这位公子也是看上咱堂里的小林大夫吧,至今为止还未有过公子哥取得小林大夫的芳心,我瞧这位公子怕是要吃定闭门羹了。”
覃晋生腹诽,他长得也不差,跟她站在一起是多么般配,可偏偏跟他那三弟有过来往。
“你怎知堂里的小林大夫如何作想,我也直说了,我就是看上你堂里的小林大夫。”覃晋生向来明人不说暗话,“你堂里的小林大夫迟早是我的。”
小李听了,啧啧说道,“你好大的口气,还未有过人说下这番话,若是被林大夫听到,怕是你不用再来了。”
覃晋生咬了牙,“区区一个林大夫耐我如何。”
小李不知眼前人是谁,听他说话简直就是登浪子,不想再和此人说话,便走回柜台前站着翻阅书籍。
覃晋生继续看着珠帘后面的人,她的一举一动皆落进眼里,记在心里。
“这三天也要过来喝药,我不在时会有小李替你煎药的。还有这药苦,我给你备了几颗蜜枣,缓解口中的苦涩之意。”林适微嘱咐道。
连续几日覃晋生都在下午时分来的庆春堂,看着她忙前忙后,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浅笑,每回觉得怎么看都不够看,只想坐在庆春堂里的一角,远远的看着。
小李瞧这公子一坐便是一下午,当真他没发现似的,挨着身子凑过去,“咱们小林大夫如此好看,何不约她一回。”
“还未是时候。”覃晋生把早就凉了的药端起来喝几口。
小李说:“你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覃晋生淡笑不语。
他存有私心,并不想她写的信给到三弟的手里。
阴差阳错落到他手中,署名写着覃晋生收,他就当是写给他的了,上天给了他希望,何不牢牢抓在手里,那三弟本就有婚约在身,又对儿女情事闭口不谈,岂不是白白浪费这娇美人的一片冰心。
林适微忙完庆春堂的事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正想在闲暇时间伸个懒腰,毫无平日淑女形态般张口打了个大哈欠。
累到她眼泪都快要挤出来了,只听有个人在角落里头强忍着笑意,实在是憋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她虎躯一震,倏地直起腰身,往那头看去。
“你怎么还在?”林适微问道,起身走过去,“大中午的时候就见你在了,现在都快晚上了,你还不走,图这有金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