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适微问道:“有此事,他有说是哪里不舒服了没?”
“倒也没有,我看他人骨身硬朗,面色并非苍白。莫不是是找借口来寻你的,以往也是有几位公子哥儿借着看病的理由来寻林姑娘,都被林大夫那副快要吃人的面孔给吓跑的。”
“我怎不知这件事,听着还挺有趣的。”
小李记完账本后,又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擦干净林伯庸平日坐诊的台面,“林姑娘心善人美,来咱们堂里看过病的病人都说要是哪家娶了像你这样的,那是要在祖宗面前烧高香的。”
“都是他们调笑罢了。”林适微拿着笔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继续清点。
外面的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又听到窗门被吹得噼啪作响,放下手里的本子,走去窗边正打算关上,却被一只手给拦住。
“哪里来的小崽子,拦下我的窗门要如何?”林适微语气重重的。
覃晋生走到她的面前,高大强壮的身躯挡住外头的光,他注视她的目光格外明亮,眼眸漆黑,五官与那日在茶楼对面的人重合。
林适微的心猛地提了出来,正想张口说话,却被他抢先说。
“今早来寻小林大夫落了空,下午本想再来一趟看看,没想到你人来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要戳出一个洞来。
林适微道:“还请公子从大门进来,不知道的以为是要拦窗进来的采花大盗。”
他一时语塞,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
确实是要采一朵娇艳欲滴,养在这里的花苗。
覃晋生吞了吞口水,眼神落在她白皙干净的脸上,难怪那些富家子弟公子哥儿前仆后继。
开始不屑与他们一同为伍,只是偶尔听几位朋友说起庆春堂有位小林大夫,善良正直,胸怀慈悲,拥有美好性格的一个女孩儿,哪怕病人是一位没钱的乞丐,都会亲自照顾。
那日在百福楼对面,军中几位朋友在窃窃私语,一时好奇,往他们说的那方向看去。
这一看,荡起他心里那口早已干枯的古井。
她那时撑着托着下巴,担忧的望着下面,鬓角的几缕发丝被风吹挽起,白皙的脸颊泛起隐隐的醉红,橙黄的阳光在她脸上缓缓镀上一层金边,嘴角似凝着淡淡的笑,还有她那小巧的梨涡。
那么美好的画面被一个年轻男孩给打破。
那人与她似是相识了很久,难道是她的意中人吗?
这让他沉下了眼眸。
那男孩提醒她对面有人看过来。
她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便匆匆关上窗门。
他要疯了,他看上的人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这般亲密。
几位朋友瞧见他这般失了阵脚,不似往日那个风流不羁的覃二爷,打趣他一番。
跟他透露几嘴,小林大夫是林大夫的徒弟,自幼便在堂里打杂干活,偶尔跟着林大夫出诊,至于父母是何人他们便不得而知。
后来派人查,发现庆春堂的小林大夫便是林思周的女儿,而她与覃鹤生有过一段渊源。
他要把林适微和覃鹤生之间的联系斩断!
林适微唤他进来,让他坐在她的对面。
拿起旁边的软垫,垫在他的手下。
替他号脉,林适微犹豫一会,还是说了出来,“这位公子,你最近可有纵欲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