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舞告诉自己,现在的刘敬献真的死掉了。班师回朝的路上,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呢?
他没有跟来,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样的厄运了。
刘成坐在马匹上就看到了她痛苦的表情,她摆这样的脸色到底是给谁看的,他的心中不爽起来,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总是无可奈何。
同时在这场战争中,他知道在这场战争的背后一定是有内鬼存在的。不仅仅只是刘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他沉思道:“难道朕当得很失败吗?”
朝堂的人都不信服与自己,纷纷转向那些小国家,都不愿意投靠朕的怀抱。
刘成突然想自己的皇位是怎么来的,他是杀了他的父亲,杀了本来要继承大统的皇兄,好不容易赢得这一切呢。
那些大臣真的是愿意跟着前朝的人一起混了,看来那些人里面一定有前朝的人存在了?是吕尚书还是王丞相,他迷着眼想着这一切,他要好好想想这几年谁谋反的几率会更大了。
朕真的不行吗?
他在想着这个问题时候,士兵过来来报了,士兵附在他的耳朵上道:“刘敬献的灵柩消失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成皱着眉头,士兵又道:“听看灵柩的人说是几个鞑子潜入军营将尸首带走了。”
“哦。”刘成令他下去,自己在那里想着,这个鞑子要刘敬献的尸体干什么?
他将目光转向了吴舞,她正在悲伤着,他要不要告诉吴舞刘敬献的尸首不见了。
可是他最讨厌的是这个女人为了其他男人痛苦的模样,他希望她是为了自己微笑。
吴舞一个人坐在马车上悲伤着,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刘成一直望着自己。
反倒是郑明珠坐在马车上看着刘成望吴舞。
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吴舞有什么魅力能值得刘成留意,可是吴舞一点都不把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刘成的身上,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不知道吴舞怎么就发神经了,骑着马,骑到了她大哥吴温的马边道:“大哥,我不想回家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走走!”
“你这里走,鞑子这么多,我不准。”吴温反对着,他明白现在的妹妹正在刘敬献悲伤,悲伤是悲伤,但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呐!
可是吴舞只想感怀着一个生命逝去,没有管这么多。
她的大哥不同意也管不着吴舞,吴舞道:“我不管了,我就要离开。”
她像是赌气的决定只有她自己明白不是赌气的,因为她明白现在她的身上还背负着一条人命。
她被压抑得喘不过气。
现在是没有一个人能理解她的。
吴舞紧了紧身子,拉着马的绳子,一声“吁——”策马远去。
刘成望着吴舞远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竟然跟了过去。
一大片军队的人在后面喊着:“皇上,皇上!”
他们惊讶着,更想着皇上和吴舞能够回来。
谁知道吴舞跑得没有踪影,刘成随着大漠也没有了踪影。一个国家就是这样丢掉了自己的君王,这叫什么事情呀!
吴舞也没有想到刘成会跟上来。等着她奔到差不多离鞑子很近的地方时,她才发现她的背后有刘成跟着她。
她知道现在的刘成是因为很担心她的安危来的,但她还是道:“你怎么跟来了?”
“你为什么离开大部队,自己一个人走了。难道你的心真的有他?”刘成的心暗自不爽起来。
吴舞委屈的声音道:“我只是想一个人走,你回去吧。”
刘成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便道:“我还来陪你吧。”
见着吴舞没有拒绝,刘成的马和吴舞的马并齐地走着,他两吹着冷风,就算是凌乱了,他们还是沉默地走着。
许久,吴舞道:“我不应该有玩闹的心,其实那天有更好的办法,不应该叫他死了。都是我不好。”
她还存着这一份心。
“我懂你,我不是没有这样的心情,我还是想告诉你,刘敬献的尸首被鞑子偷走了,我想着刘汉还是和鞑子有交情,宁愿让鞑子替他收尸,不愿意让我们收。”
刘成说着,吴舞才发现刘汉对刘成的恨意很大。
她道:“你到底做了什么,这刘汉是这般容不下你?”
刘成摇了摇头道:“我若是知道,当年就不会被他追杀,就算到了京城,我还不得不成麻子男逃避他的眼线。”
整个皇室,只剩下了刘汉、刘成和刘鑫。可惜,这三兄弟之间是不和的。
弑父杀兄就好像是魔咒一般笼罩在刘成的人生,得到便会失去,他有了权力,却失去了人最基本的感情——亲情。
两人溜一会,本想着跟上军队时,一阵的马蹄声传入了耳中,他们的目光被不远处的鞑子拉住。
刘成靠着吴舞惊呼着:“不好,是鞑子,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就完了。”
现在他们的身份对于鞑子来说正是敏感时期。刘成可不想在战场上赢了他们,偏偏因为在这个时候栽倒了他们的手中。
就当自己出来遛一遛,就被鞑子抓了太不值了。
渐渐,那群马蹄声越来越响,甚至朝着他们靠近了。
刘成道:“快走!”两匹马迅速地跑着,可是没有想到后面的马上人越是看着他们,越是喜欢赶上他们。
带头的魁梧男人道:“是汉人。”
说着越发是有兴趣地追这他们,没有想到这个特殊时期,还真的不怕死的汉人。
他们边骑马边喊道:“你们留步,你这是在心虚什么?”
说起心虚,吴舞立马停马了,道:“我们不跑了,真的被他们识破了你的身份还真的损失大了。”
刘成想着也是这样的,没有想到自己打了胜仗,鞑子们还是那么猖狂。
但是猖狂中带着豪爽。
这回,吴舞想的是她和刘成不会被这对人看上了吧。每次都是这样,跟着刘成待着准没有什么好事。
吴舞转头发看那个带头的男人是络腮胡子的鞑子,他很有兴趣的看着前方马背上两个人,他的马先行一步走到他们的身边,打量他们一番,问着吴舞道:“他是你的哪壶日?”
什么鬼东西,吴舞表示不懂。想着刘成到了这种境地都是自己的错,防止暴露了刘成的身份,她点头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