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直接从裙摆那边往上撩,却又卡在了头上,此刻棠棠被裙子蒙住了脑袋在屋子里一圈圈转着耍脾气,光着小脚丫在地上哒哒的跑着,见叶玫萱不理她还要往房间外面跑。
“哎,你在屋里撒脾气就算了,跑到外面可就是耍流氓了啊。”季棠棠一听叶玫萱不哄自己反而变着法子吓唬她,气的她直跺脚。
“妈咪你是大坏蛋。欺负爹地欺负我。呜呜呜。”说着说着小家伙还真哭了起来,叶玫萱开始心疼了,一把抱过棠棠坐在自己怀里。
叶玫萱把裙子帮她脱下,连着被子一起圈在她身上生怕小家伙冻着,看着棠棠的小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心里十分自责,小声的哄了起来。
孩子毕竟是孩子,就这哄一哄便在叶玫萱的怀里咯吱咯吱的乐。叶玫萱见棠棠乐了,把棠棠放在床上,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在她小脸蛋上狠狠亲了两口。
“宝贝,跟妈咪说说,是怎么了一大早耍脾气。”叶玫萱柔声地问道,放在棠棠头上的拇指一圈一圈的抚摸着那细细软软的头发,眼中的神色温柔至极。
棠棠一听叶玫萱问自己,瞬间想起心中的千万种委屈,嘴一瘪,眼里瞬间笼上一层水雾。
“我想爹地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要找爹地。”叶玫萱一听,百感交集。她自己何尝不想他,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又气不打一出来。
“乖宝贝,好棠棠。妈咪跟你说,你爹地欺负妈咪了。妈咪为了惩罚他,所以才只带你出来玩的,你说犯了错误是不是应该承认呢?所以在你爹地承认错误之前,我们不要原谅他哦。”
叶玫萱一边循循善诱地说着,一边观察棠棠的反应,只是棠棠显然没有听进去,小脸更是紧了紧,略带生气的看着叶玫萱。
“你生爹地的气,所以你就和昨天那个坏叔叔玩,你就不理爹地了!”说完小家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将头扭到一边去了。
叶玫萱听小小的棠棠这么说,有点哭笑不得。这小棉袄看来是专门为季云帆生的了,怎么事事都站在季云帆那边。
“我的大姑娘啊,你爹地这么帅,这么能赚钱,我怎么可能不要他,带着你找别人受苦呢。”
此时叶玫萱也没有别的法子,谁让这季大姑娘软硬不吃,只吃季云帆那一套呢。于是她不得不这么谄媚地说着。
“真的?”棠棠一听叶玫萱撂下这话,小眼睛里散发出靓丽的光彩了,觉得生活也充满动力和希望!
叶玫萱和棠棠到达“古歌”的时候,才临近中午。
微蓝的灯光下,穿着性感暴露的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甩动着手中的调酒杯,,眼睛迷蒙微张不时流露出精明的神情。
酒水与音乐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空气中没有其他酒吧中混杂的烟酒味道,也没有聒噪耳膜的鼓点声,更没有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腰肢与臀部的男女。
有的是荒芒沙漠路途中能沿路拾得的驼铃,原始部落酋长赠予的珊瑚礁和兽牙饰品,大理的手工编织毛毯,西藏的转经筒,丽江精美绝伦的银器和瓷板画……
走进这里,仿似和店主能一起经历飞沙,穿越雨林,看过边疆,游览高原,游遍山水……
叶玫萱看着酒吧里收藏的各式的见过没见过,听过没听过的装饰品,突然开始羡慕能亲身去把它们亲自带回来的人。叶玫萱感叹这满屋子收藏的全是故事啊。
这时,木吉他声发出了低沉的声音。零星散坐在卡座的客人们发出欢呼的声音。
《南方姑娘》的前奏就这样潺潺而来,轻轻柔柔飘飘荡荡就这样走到了回忆里……
韩建站在从上投射下来的幽蓝光束里,修长的手指稍微拨弄,悠扬的音乐就在手指间倾泻而出,他面色温柔着似是在缅怀追忆,嘴唇还勾着令人沉迷的笑容。
他安然的接受者台下的人们或是沉静或是热烈的注视,眼眸深深的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随后又不带一丝留恋的闭上双眼,似是要在这音乐中醉过去。
叶玫萱和棠棠找了地方坐下,看着韩建的眼睛投射过来,两人微微对视之后便又移开了目光,之后韩建应了大家的要求又唱了一首,这才放他下台来。
韩建走到叶玫萱和棠棠面前,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指引二人来到吧台前。
韩建一把抱起棠棠坐在高高的旋转圆椅上,惊讶的发现这次棠棠并没有太多意见,竟然还有一些羞答答的回应,“谢谢叔叔。”
韩建当然不知道,棠棠本就最吃帅哥这一套,这一下她妈咪消除了误会,刚刚又看到韩建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这时,叶玫萱一进门就注意到的性感调酒师凑了过来。
“老板,你朋友啊。喝点什么,我亲自调。”
说着话那纤细白皙的手臂就搭在韩建的肩膀上,脑袋倾侧,看着叶玫萱的眼神轻往上挑,让叶玫萱极不舒服。
“阿姨,你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棠棠奶声奶气的声音插了进来,满脸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一副我是小孩子认真你就输了的表情。当然这都是叶玫萱的想法了,她就喜欢看棠棠让别人不爽又说不出来的样子,当然她忘了,这个别人通常是她。
叶玫萱尴尬的轻咳两声,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棠棠,不要乱讲话。”
棠棠立刻懂事的挺着小腰板继续安静的听着大人说话。
“枚萱,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酒吧的调酒师,也是镇店神器。她可以根据每个顾客的名字调出不同的酒。”韩建温声介绍道,面上的表情越发柔和。
一段表演过后,调酒师用力拍打了调酒瓶三下,将晶莹的液体流入杯中,随后将那杯无色的鸡尾酒放在了叶玫萱的面前。
棠棠刚刚被女调酒师用力拍打的声音给吓到了,揪着妈咪的手不敢让她喝,小鼻子也皱成了一团。
叶玫萱冲棠棠微微摇头,安慰的对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紧。
“这杯酒有什么玄机吗?”叶玫萱也清楚这个调酒师手法肯定有她高明之处,只是表面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