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眼吗?”宁川不觉得注目看向了老道,满脸都是狐疑之色。
“世事难料,肉眼凡胎看不明白,仙道佛也看不真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人始终都是人,不管到了何种层面,都逃不过本质的束缚。”
“人有情,有心,有自己的想法,看东西看事情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不同的理解,但这符篆不会,这符篆是死的,你能在这符篆上面看到最真实的东西!”
“你把这东西收好,在你能用到他的时候,他自然可以给你明示的。不过,这符篆却是不会帮你去看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小子,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坏了老道我的名头。”
机灵子呵呵一笑,然后拎起了宁川桌子上放着的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宁川看着手中的这道符,满脸都是迷茫之色,人也云里雾里的。他是真的弄不明白机灵子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机灵子掀开了帐篷门帘,就要出门,但他却是突然就顿住了身形,对宁川说道,“宁川小子,你还不快休息,若是你休息不好,可没精神跟那些人战斗!”
言罢,老道就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迈步往外就走。
宁川很想追过去问问老道清楚,但他却还是顿住了身形。
此刻的宁川,脸色大变,眼神中都是不可置信和警惕之色。
宁川是真的没想到,这个老道居然会知道他的名字,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这一路上,除了招氏一族的人之外,就没人知道宁川叫什么名字了,尤其是在跟这些人结成了同盟之后,他更是没对任何人说起过他的名字。
招氏一族的人也对宁川的名字守口如瓶,也未曾跟人说起过,他就不明白了,这个老道是怎么得知的他的名字的。
难道,是他身边的人把他给卖了吗?’
可转念想想,宁川就又否定了他的这个想法,他手下的那些招氏一族的人十分清楚的知道,若是把宁川的身份暴露出去,他们就会陷入到危险之中,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了,他们就算蠢,也没蠢到这个份上啊。
难道,是廖云辉那个混小子?
招傲天这个小子是放荡不羁,但这个小子却不是一个嘴碎的小子,他还真就做不出这样的龌蹉的,出卖他的事情来。
可那个老道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呢?难道,是他多喝了酒了,说秃噜嘴了?
可转念想想,宁川也觉得不对,若是这个小子真的喝多了,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出来,那些家伙一定会一哄而上,来抢夺他的尊神刀了。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可那个老道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老道又给了他符篆,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他跟这个老道素不相识,老道来找他,说跟他有缘就送他东西,这也很奇怪。
再有就是,那老道还说,他明天要跟很多人战斗,这特么的又是什么情况呢?
宁川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用手指头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只觉得头疼不已。机灵子神神道道的,可他却是能语出惊人,这让宁川觉得他还是很有能耐的一个存在。
宁川想的头疼,他索性不想了,他很是郁闷的张开了手,看向了手中的符篆,只觉得头痛不已。
这一夜,宁川是整夜未眠,他的脑子里面反复转悠的都是机灵子对他说的那些话。
这个机灵子到底是什么人?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了身,收拾好了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昨天晚上,廖云辉同那些人畅饮了一番之后,跟他们的关系就变得越发的亲近了起来,他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跟那些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
招魅儿是个爱出风头的女人,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的,他走在了廖云辉身边,仰着头,满脸的春风得意。
宁川走在了人群后面,眉头紧皱。
从来,宁川都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他实在是懒得同这些人在一起。
小鱼跟在了廖云辉身边,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宁川,可宁川却是走在了人群之后,他看了很久,却是没看到宁川在什么地方。
等到了中午时候,他们这才走到了一处深山之中,这座大山正是那红光所在的地方。
到了山巅之上,众人这才站住了身形。
他们往下看去,就看到了群山中的一处平坦之处。
这座山峰在群山中是最高的一处山峰,山势险峻,怪石嶙峋,一侧更是临着万丈深渊。
这里是观察那光柱最好的地方,也是来这里的众武者都要来的一处所在。
越是靠近这光柱,就越能感觉到恐怖的力量,这光柱就如一跟巨大的光柱一般,直立在了那里。
在这光柱的千米之内,沙石飞舞,绕着那巨大的光柱飞速的旋转。
“异宝,这绝对是异宝啊,我的天啊。”
“在这光柱之下,一定有惊天的异宝存在。”
“是啊,这异宝可是世间少有啊。”
众人见了这红色光柱,纷纷感慨了起来。
他们距离光柱还有一段距离,但在场的众人,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这光柱释放出来的恐怖力量,这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而此刻,也有其他同盟的队伍到了此地。
如此异宝现世,自然会有很多人觊觎,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寻宝而来的。
众人相见,全都微微颔首示意,脸上带着笑,但却是各怀鬼胎。在表面上,他们都是正道人士,但实际上,他们的内心却也是十分的黑暗,在他们的心里,看重的只是利益,哪里有什么仁义道德。
做表面功夫,是他们最擅长的。
这里的人,见了彼此,心里都十分的痛恨,多一个人就意味着多一个竞争对手,他们是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但在表面上却还都带着笑容。
众人纷纷你介绍了起来,然后彼此问好行礼。
宁川站在人群之后,他注目看着那道红色光柱,面色变得越发的深沉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