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看着眼前有点奇怪的奶奶,刚想说话,那老人开口说道:“溜溜,你准备好重复我的话,故事啊得从六十年前的一天说起,那天”
“故事啊得从六十年前说起”
说话的老人名叫李玉玲,原盆口镇李店人士,生于清德宗光绪四年,也就是1978年,死的时候是1938年,那一年她正好六十岁,作为李店李氏族长的母亲,六十大寿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
为了她的生日宴会,她的儿子也就是李氏的族长李保国可没少操心,忙前忙后的操办寿宴的一切繁杂的工作,族里上上下下也是其乐融融,毕竟在那个年代,能活到六十岁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经过全族十多天的准备,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只见村子的中央位置是灯火通明的,人来人往的别提多热闹了,可就在这人人高兴的日子里,有一个人却是暗暗诅咒,只见这人站在自家的大门口,阴沉着脸,咒骂道:“这个老不死的,活到六十咋了,说不定你活不过明天,今天的大喜就是明天的大悲”
这人名叫曹安源,是村子里的一个外姓,他原本不在这里居住,因为家里实在太穷,兄弟又多,所以家里人就把他倒插门到李店来,所以他现在的名字叫李安源。
在他的内心之中这改姓是他最大的屈辱,可已经是倒插门过来了又能如何呢,不过虽说他是倒插门过来的,但家里的人也没有对他另眼相看,有什么事情也是第一时间和他商量,可当一个人心里不平衡时,一些看似正常的事情,就会使得他疑心生暗鬼。
这李安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看来,媳妇和他商量是假惺惺,媳妇的父母看他一眼,他就觉得是对他有看法,久而久之,他竟自己把自己给孤立了起来,这性格也是变的很孤僻,脸因常年没有笑容,导致整个脸看起来很是僵硬和阴沉。
其实他和今天过六十大寿的李玉玲是亲戚,这李玉玲的丈夫叫李冉心,而李安源的媳妇李冉静是李冉心的堂姐,而这李冉静的父亲李炳堂就是李氏的老族长,按说这族长之位应该是传给他的儿子的,可李炳堂的儿子夭折,膝下只有李冉静这一个女儿,所以只能把族长的位子传给了自己弟弟的儿子,也就是他的侄子李冉心,而当李冉心死后,又把族长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李保国,可就是这个决定,才使得这李安源彻底恨上了李保国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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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源的想法是虽然我媳妇不能继承族长之位,但现在他和李冉静有了儿子,你李冉心现在也该把族长之位再给还回来了吧,毕竟这族长之位可是自己的岳父让给你的,都说这乌鸦反哺,怎么到你这就不反了呢
其实说句实话,李冉心如果把位置再次让回来,传给李安源和自己堂姐李冉静的儿子那是合情,如果不传回来,直接传给自己的儿子那是合理,这中国自古以来就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兄终弟及的继承制度,那李炳堂没有膝下无子,只有把族长之位传给自己的弟弟李炳正,而此时这李炳正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就直接又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李冉心,李冉心又把位置传给自己和李玉玲的儿子李保国,这一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可李安源就是一心认为李冉心应该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认为应该是再给让回来,可他根本就没想过,人家凭什么把位置传回来呢,人家又不是说没有儿子,再说了这族长之位又不是人家通过不正当手段得来的,可这一切对于已经被权力蒙住双眼的李安源来说,那就是不懂感恩。
按理说此时他也应该出现在寿宴的现场,毕竟李玉玲也是他的兄弟媳妇,可他哪有这个心思,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就没有去。
就在他还在心中不停咒骂的时候,他的儿子李保家回来了,看到自己的父亲独自一人站在门口,他上前一步,问候道:“爹,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带着,您不说身体不舒服吗,回屋歇着吧”
李安源并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就转身回屋了,来到堂屋,李冉静从里屋走了出来,笑着问儿子,道:“保家,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没和你保国哥多喝两杯啊”
李保家拍了拍胸口,说道:“哎呀,您别提了娘,我保国哥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不仅替我婶子喝了不少,又和那些来的人喝了很多杯,就这最后我们一起再喝的时候,我还是和不过他,找个上厕所的机会就跑回来了”
说完他还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李保家在家里是老六,上面有五个姐姐,如今也已经二十出头了,他自小也是跟着李保国长大的,虽说和找个哥哥差了将近二十岁,但这男孩子还是喜欢跟着男的玩,所以他们哥俩的感情还是非常不错的。
李冉静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站着的李安源奴哼了一声,说道:“没出息的样子,你这样
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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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点头哈腰的,人家那可是族长,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听着李安源的话,李冉静坐不住了,她怒道:“李安源,你这是什么话,都是一家人,保家跟着他哥一起咋啦有什么问题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啥意思,整天拿这个族长的事说一些不冷不热的话,这族长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爹已经把位置传给了二叔,人家怎么传是人家的事儿,再说了,保国这族长干的有什么不称职的地方吗族里的大大小小事哪一件不是他亲历亲为,还有咱家的那几块地,哪一块不是好地保国不就是觉得想照顾照顾咱们吗因为这件事族里人还有不少闹意见的,保国又说啥了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再怎么说他也是咱的侄子,你就不能把心放宽一点吗”
听着李冉静的话,李安源的脸已经呈现出了一种紫黑色了,这每一句话都仿佛是沾了凉水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他的身上一般,但是他还是没有说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地面,那袖口里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李冉静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因为她也是忍无可忍了,这李安源不止是一次和她说这样的话了,起初李冉静还会安慰安慰他,可随着李安源一次一次的说一些令她恶心的话后,令她觉得自己的丈夫已经是无药可救了,所以今天才会如此这般不依不饶,她转头冲着李保家问道:“保家,我让你自己说,你觉得你哥这个族长干的怎么样”
李保家看了看李安源,又看了看李冉静,有些为难的说道:“娘,您也少说两句吧,我爹他身体本来就不好”
说完他又冲着李安源说道:“爹,您以后也别再提这事儿了,保国哥确实是一个很负责任的族长,如果是我,我真的觉得会不如他,再说了,这族长本来就是保国哥的,您别老是想往我身上套,我也直接跟您说吧,别说不会出现让我做族长,就算是真让我来做,我也绝对不会做的,我支持保国哥”
当李保家的话音一落,只见李安源不怒反笑,阴沉的说道:“好,好好,你们是一家人,就我一个外人,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侄子,叫的真亲,我不懂感恩,我心里没数,好,好”
说完他直接转身朝里屋走去,就在准备进门时,他站住身形,就那么背对着李冉静和李保家说道:“记住了,从今天开始,不许再叫我李安源,我姓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