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元张着嘴,憋了半晌才说道:“的确是与你无相干。”
“她因你而死,她也是因你而死,许多人都因你而死,以前欠下的债,现在也该还回去了!”
“你真是个混蛋!”
绪言哈哈一笑:“哈哈,那也比你要好得多,长宁的事,既然有人负责,我不会再去管。”
“不过,你说的那个小子我倒是很感兴趣,待我去看看再说其他!”
话毕,绪言原本就显得极为虚幻的身影瞬间消失。
见状,苍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真是不留情面,不过好在体内长宁有着影子种下的印记,安危不用担忧。
苍天元对于长宁,宠溺是真的,担心她被人用来要挟自己也是真的。
思索片刻,苍天元心念微动,血色战旗浮现眼前。
看着战旗,苍天元脸庞浮现出一抹难言的复杂,这里面沾染了太多人的鲜血,而自己,背负了太多人的性命!
“星君之境,如何破之?”
苍天元闭眼低语。
另一边,江道离此刻正有些心绪不宁,冥冥之中感觉到好似有人在盯着自己。
躺在摇椅上的时不时抬起头打量着四周,却又一无所获。
释放出神念探查,方圆十里的风吹草动,以及路人的私语皆在耳中,却仍是没感觉到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从何而来。
“不应该啊!”
暗自说了一句,江道离深信自己的直觉不会有错,在暗中,定有莫名的存在在盯着自己。
思及此,江道离起身在庄园内转了几圈,而那股感觉始终犹如蛆跗骨般挥之不去。
这异样的不适感让江道离心有不详的预感,随后找到了江秉。
“少主,有何事吩咐?”
见到江道离有些阴沉的面色,江秉低声问道。
闻言,江道离摇着头没说话,走到正厅,坐在案桌前沉思良久,而后提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递给满脸疑惑的江秉。
接过笔墨,入目的第一行字便让江秉瞳孔微微一缩。
“隔墙有耳,从现在开始,谢绝一切来访,任何人不得在庄内提及有关帝国的任何事!”
“有劳八族老回到江家告知母亲,一切事宜全部停止,暗中之人不简单!”
…………
看完纸上的内容,江秉面色如常,把纸递还给江道离,冲着他躬身行礼道:“老朽知道了!”
“有劳八族老了!”
“分内之事!”
江秉笑了笑离去,反观江道离则是眼珠一转,把写满了字的纸张轻轻放在桌面,用一本紫薇奇异录压着,随后起身离去。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在离开之前,手指在那本紫薇奇异录的一角轻轻折在了
而这本书又极为讲究的盖住了纸张上的内容,想要来到其中的内容,必须要移开书才能看得到。
如此一来,书被移动,那被折过的一角必然会翻转回来,有没有人动过手脚,一目了然。
这是江道离在钓鱼,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直觉是否正确。
若是没有人在暗处盯着,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有人,自己也可用以防备。
他不相信,暗中的人会忍得住好奇心不去看那纸上的内容。
这是人性的弱点,既然要来探查,就一定不会放过所有有情报价值的东西。
果然,在江道离离开后不久,案桌上的那本紫薇奇异录便被凭空拿起,悬浮在空中。
若是有寻常人在此,定然会揉着眼睛惊呼见鬼了。
书被移开,纸张上的内容暴露在空气中。
只是一瞬间,空中漂浮着的紫薇奇异录便重重的砸下,融入了空气中的人显然是被纸上的内容气得不轻。
“好小子,你有种!”
空气中留下一道充满了怒气的声音,随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直到晚上,江道离都是一直像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少爷一般瞎倒腾,天色彻底变暗,那股感觉才终于消失。
“难道这就是老哥口中的那人?”
思及此,江道离又否认了内心想法,自己的感知不会出问题,影子他早就有注意到,之前在庄园内漫无目的的闲逛,便是为了证明这个问题,但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
那种感觉若即若离,不远不近,绝不是影子在作祟。
“看看鱼儿有没有上钩!”
江道离阴险的笑了笑,抬起脚步走到正厅,只一眼,他便知道鱼儿已经是咬过诱饵了,只是这个诱饵的味道不太美味,怕是会恶心到那暗中的人。
躲得累了吧?老鼠!
这就是那纸上的内容,至于给江秉看的那张纸,早已被江道离偷梁换柱,连江秉都不知道,何况是那躲在暗处之人。
这也无怪先前那人会动怒了。
深夜,偌大的落花随缘庄虫鸣声此起彼伏,江道离伏于案桌之上,鼾声轻起,竟是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江兄!”
迷迷糊糊之间,江道离只觉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睁眼一看,他因为没睡醒而显得朦胧的眼神顿时变得清澈。
看着眼前之人,江道离快速的感知了一番,并未察觉到异常,这才放下心来,笑问道:“祝云兄,你怎么来了?”
“不来不行啊,这段时间我可是被折磨得够呛,这是来找江兄讨教来了!”
祝云的话语落下,江道离这才注意到他的面色微微有些苍白,连忙让他坐下,沉声说道:“还请祝云兄细细说来!”
祝云苦笑一声,说道:“之前与七院的事情,想来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嗯,此事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祝云兄的实力真叫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祝云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交给我的长宁已经被人带走了!”
“怎么会?旱魅一族的尸棺不是只能由身具旱魅之血的人才能开启吗?”
听到江道离的话,祝云愣了一下,他想不到江道离竟然已经把他了解得如此彻底。
愣神片刻,祝云倒没多说什么,他与江道离之间乃是合作关系,彼此多一些了解,并无大碍。
想到这里,祝云凝声道:“与七院一战后,我的旧伤复发,本想带着长宁公主回到祖地,却不想出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