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军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但现在却要我给他送个信?
我是神仙吗?
我忍不住想问王忠权。
但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赌气的时候,我需要做好准备了。
公司账号上有五千万现金,但这一笔钱是不能动的。
有五百万的现金是放在保险柜子里面,如果要走,这是我的资本。
现在就要看孙晓军的口风了!
他妈的,唐中元这个叛徒!
我正在想办法如何给孙晓军带信的时候,孙晓军的人却给我带来了信。
一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太婆,用颤抖的双手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打开,就发现了上面是孙晓军那熟悉的字体:
“唐中元的死,我是可以知道的!”
这是孙晓军送出消息来了,他要唐中元去死,这件事要我来动手。
这也是,他守口如瓶的条件。
大猫和海爷还没有出来,通过他们构建的经开区网络我并没有直接接触。
现在要弄死一个唐中元对我来说,并不容易。
刹那之间所有的一切都乱了。
公司停摆,整座立山大厦几乎成为了一座空城。
经开区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对于寻常人来说,他们根本不需要在乎是否会变天。
这个时候,小平哥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
他竟然还在经开区。
他如果没走,雷叔和风叔也没有走!
“小平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我吃惊地问。
“不能确保你的安全,我们不能走!”
小平哥的回答让我备受感动。
“我,我不会有事,倒是你们,你们不安全!”我想了想打开了保险柜,要从里面给小平哥拿钱。
“三子,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小平哥看见了我拿出了一堆钱,语气带着嗔怪。
“小平哥,你别误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以后总要生活!”
我连忙解释。
“三子,如果我图钱,现在就不会来找你!”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解释:“事情干得绝对漂亮,没有人能够查出来!但是,你现在有危险……孙晓军进去了!”
小平哥这个时候竟然还牵挂着我的安危,我心中又是一阵感动。
“我这个……没办法,一切就看孙晓军能否扛得住了!”我有些沮丧地说。
我得到的一切,终究不是靠正大光明的手段得来。
“所以我来了,这个时候,你是需要帮助的!”小平哥说。
“风叔和雷叔的意思是,有些事你是不能出面的,但我们却很方便……你尽管说!”
小平哥把话说到了这里,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小平哥,我现在的确需要帮忙……”
凌晨五点的时候,唐中元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死状与孔庆一模一样,都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徐春梅就睡在家里,但没有跟唐中元在同一房间。
到唐中元的尸体被发现之前,徐春梅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她只是捂着嘴巴哭。
整个调查组再次对我进行了谈话,只不过这一次,仅仅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有人来接我了,是王忠权。
王忠权不是一个人来的,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
王忠权亲自开车,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和那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一起坐在了后排座上。
“三子,这位张先生是自己人,他问你什么,你就如实回答!”
王忠权戴着墨镜,一边开车一边说。
“好的,王总!”
我的目光看向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只是一个满脸皱纹,神色严肃的人。
“蓝方北死的时候,你就在现场?”
他问。
一开口又是蓝方北。
语气和口吻和已经死去的孔庆很像。
“是!”
“听说,他打死的那个女人最后和你说了一段话?”他继续问。
“是!”
“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在等一个叫陈锋的男人,那个男人告诉过她,一定会回来找她,她要等他一辈子……”
“就这些?”
中年男人皱皱眉。
“就这些!”我回答。
他又问:“她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
“我怎么觉得你没有说实话?”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冷了起来。
“句句都是实话!”我说。
王忠权将车停住了,中年男人的目光看向了我:“在这件事上撒谎,你只有死路一条,谁也保不住你!”
中年男人的目光中迸射出杀气。
“三子,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王忠权也扭头过来,对我说。
“王总,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你知道的,我对你是没有隐瞒的!”
那个中年男人沉默着,王忠权也沉默着。
这么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你可以走了,我们随时会联系你,随叫随到!”
我下了车,看着王忠权开着疾驰而去的汽车,心中越发的疑惑。
所有人都在问钱玲留下的东西,但那就是一块手表和一支钢笔,其中有什么关联?
我回到了住处,索性将手表戴在了手腕上,钢笔也随身携带。
经开区的形势越来越复杂了,我已经准备好开溜的准备。
我将保险柜里面的五百万现金全部拿了出来,藏在衣服口袋里面,然后每次去开车,就将钱藏在座位
如此胆战心惊过了一天后,之前那个给我传过口信的老太婆又来了。
还是带来了孙晓军的纸条:
“兄弟,你很好,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这句话写得非常的潦草,用的是烟盒上面的纸。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段话上看到了孙晓军的死亡!
在当天晚上,经开区就传来了孙晓军自杀未遂的消息!
孙晓军果然想到了自杀,而且也真的那么做了!
但,自杀未遂!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人,自然不会在惧怕任何东西。
只要他不将我招供出来,那么我在经开区就是安全的。
我似乎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凌晨四点,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