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实际上的妻子

王忠权终于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

我踩着林间的石板路,听着阵阵松涛声,揣摩着王忠权的心思。

他对银杏有意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现在需要知道的是,王忠权对银杏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

王忠权停下了脚步,目光看向了我,在等我说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银杏的确是个好女人!”

我赶紧回了一句。

王忠权点点头,重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

“我和家里那位感情已经劈裂了,婚姻呢也是名存实亡,但离婚是不可能的,这有多方面的因素!”

“那就是玩玩喽?”我心中一阵冷笑,暗骂:“都不是什么好鸟!”

王忠权继续说:“银杏跟了我,我会给她除了妻子名分以外的一切,我会在宁市最好的位置给她买一套别墅,配一辆价值不低于五十万的车!”

王忠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要说明的是,我并不是把她当作情人,还是当作实际上的妻子,以后我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跟着我!”

王忠权说得郑重,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但面对王忠权看着我的眼睛,我又不能不说点什么。

“王总,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说。

王忠权点点头,继续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看得出来银杏对我也并不反感,而且,我也看出来了,她对你是言听计从!”

王忠权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了出来,接着说:“我这番心思,直接说不太好,你如果能替我跟她转达一下,是最好!”

王忠权说得委婉,但我心中已听得明白:这哪里是让我转达啊,分明就是要我说服银杏嘛。

“三子,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吧?”王忠权问。

“当然!”我立即表态,“能为王总效劳,那是我的荣幸!”

王忠权点点头,脸上露出来了一抹微笑。

我们走到了一个松亭之中,王忠权掏出了手机,直接给李虎打了电话。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李虎快步地走了过来。

“老大!”

李虎走进松亭之中,见王忠权与我坐着一起抽烟,神色一惊,目光再次与我相遇的时候,已经多了几分惊叹。

“三子,李虎你都认识了吧?”

王忠权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指了指李虎,问我。

“已经认识了!”我冲着李虎点点头,李虎也对着报以亲切的微笑。

王忠权点点头,说:“等到周一,李虎会成为公安局的负责人,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可以直接和李局联系!”

王忠权说完,又扭头对李虎说:“李虎,三子和你以后就是一对铁拳,一对将宁市的土匪恶霸蓝方北彻底打倒的铁拳!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李虎与我同时回答,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新城中心的建设不能再拖了,三子,你周一就带合同过来,建设局那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我希望你尽快动工,在半年之内,我要你将新城给我立起来,你有没有这个信心?”王忠权问。

“有王总的英明的领导,李局的大力配合,我保证完全任务!”我立即表态。

新城区的主体已经大部分完工,如今重启不过是收尾工程,虽然工程量大,但好在面积也足够大,空间宽阔。

如果采取多支施工队轮番开工,二十四小时不歇,半年的时间完成新城区建设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这也有个前提,那就是没有人干扰。

这个会来干扰的人,自然就是蓝方北。

所有人都知道,整个新城区的建设工程都是蓝方北的,如今要换人,蓝方北第一个不会答应。

精明如王忠权,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方面。

“李虎,接下来的半年,你们局担子很重啊,我要你在正常维护市区治安的情况,抽调大量人手保证三子的新城区建设工程顺利进行,一旦发现捣乱分子,要做到从严治理,顺藤摸瓜,也充分发挥抗拒从严,坦白从轻的政策!”

王忠权对李虎提出了要求。

“我代表局里在老大面前表态,一定全力配合陈总完成新城区建设工作,做到公平公正,对企图破坏工程的邪恶分子,绝对手软,一网打尽!”

晚餐的时候,银杏被安排在王忠权的身边,王忠权不经意间给银杏夹了好几回菜。

晚餐结束,王忠权安排了我,送我和银杏回家。

在银杏的小两室里面,银杏给我煮了一壶解酒茶。

今晚其实我并没有喝多少酒。

在餐桌上,王忠权定了调子,只喝一瓶。

一瓶茅台,被五个人分着喝,每人两小杯,的确不可能喝醉。

大家颇有些意犹未尽,尤其是向来酒量极好的李士林。

但在王忠权的面前,没有一个人敢表现出来。

权府绝对的大佬,一手掌握整个宁市上千个大小职员的起伏升降。

“银杏,你对王总感觉怎么样?”我试探性的问银杏。

王忠权是交给了我一个极其艰难的任务。

而且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

“王总啊,人挺好的,风趣幽默,博学多才,又温文尔雅……”

银杏用了一系列的赞美之词。

看得出来,她对王忠权的印象不差。

我抓住了机会,立即说:“如果,王总追求你,你会答应吗?”

“王总?他不是有妻子吗?”银杏傻傻的问。

“他和他妻子的感情已经名存实亡了!”我说。

银杏低下了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银杏也明显感受到了王忠权的别有用心。

从身份上来说,王忠权那可是一方诸侯,整个宁市六百多万人口的掌舵人,身份地位何其尊贵。

而银杏不过是一个二十八岁,来自农村,而且死了老公的普通妇女。

在身份地位上是存在巨大的鸿沟。

银杏没有说话,手指在轻轻扣着衣角。

“银杏,你可以说说你心里的想法!”我观察着银杏那张俊美的脸,说。

银杏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深情无限的说:“三子,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