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还在继续。
周砚和许稚意都是对镜头很敏感的人,知道关导想要什么,也知道这场戏要如何演下去。
余征的唇从她手腕处挪开,欺身而下,堵住了谈初的唇。
刚开始,余征是主导者。
渐渐地,谈初开始回吻。
暖橘色小灯的照射下,她纤细的手臂曝露在镜头里,勾住了余征的脖颈。
两人一上一下,缠绵亲吻着,镜头下,两人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
帐篷内,偶有渍渍水声传出,让人听得耳热。
余征吻的很凶,没给谈初一点反抗的机会。
这场吻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谈初迷迷糊糊间,她的唇忽而被咬了下。
她回神,双眸湿漉漉地看向他。
因接了一个吻,此时此刻她的脸和唇都是红的。
“怎……”她刚开口,余征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落下,他亲吻着她的耳垂,低问:“你还没回答我上一个问题。”
谈初愣怔须臾,反应过来他的那个问题。
两人停顿下来。
她的手还挂在余征脖颈上,他还压在她身上,将她身躯严严实实挡在镜头下。
两人视线交错,缠绵。
少顷,谈初的眼睛里多了些情绪,她仰头,主动地吻上余征的喉结,再往上,亲吻他的下巴和他的唇。
含住他唇时,她含糊不清地说:“你不想跟我试试?”
她没正面回答,她将问题丢给了余征。
话音落下,余征呼吸粗重,任由她的手在顺着后脖颈往下,去拉扯他的衣服。
他眼眸幽深如墨,紧盯着她,“不委屈?”
他指的是,两个人第一次在帐篷里。谈初亲上他的眼睛,声音发软,“我觉得很刺激。”
“……”
帐篷内,再次有了窸窣的声音。
这回,比刚刚亲吻时更甚,动静好似更大了。
女人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喘息声传出,让凉爽的深夜,都多了份燥热。
帐篷内,谈初身上套着的衣服被丢至角落,镜头拍到她布满红晕的脸,拍到她精致的锁骨。
紧跟着,挪到余征身上。
余征身上,女人的一双手在胡乱游走,她似有些恼,衣服脱不下。
男人低沉沉笑了声,配合她将衣服脱下。
顷刻间,他劲瘦有力的手臂,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全曝露在镜头里。他弓着身子往下,亲吻着面前的人。
他们近距离亲吻的画面被镜头收录。紧跟着,帐篷内头顶的灯光晃了晃,突然熄灭了。
黑暗里,暧昧在无限蔓延滋生,两人的喘息声更为明显。
模模糊糊间,你能看到里面人的动静。男人的吻径直往下,拉开她的衣服,低着头往下。
不知过了多久,有男女的衣物从睡袋里丢出。
镜头扫过,将睡袋里的情|欲推上顶峰。
隐约间,你似乎还能看见盖住两人的睡袋有起伏,里面有勾人的男女喘息声传出。光是听着声音,你都能想象出那被子下的两人在做什么,做的有多激烈。
-
现场一些年轻点的工作人员,都听得面红耳赤。
倏地,关年出声:“卡。”
他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了松,紧盯着监控器下还没动的两人,笑说:“过了。”
这场戏,在开拍前他就跟周砚和许稚意说过,能一次过就一次过。两人都是有演技的演员,他对他们有信心。
但说实话,吻戏和床戏不好拍,需要两个人有默契的配合。
所以关年想的是,两次肯定能过。谁曾想,这两人这么发挥这么好,真给他一次过了。
关年掩唇咳了声,知道这对真情侣拍这种戏不容易。“收工吧。”
这话出来,周砚才从被子里冒出头,他扯过旁边丢出的衣服套上,随手捡起刚刚从许稚意身上脱下来的套头衣服,将帐篷内的镜头全挡住,才出声,“蒲欢?”
蒲欢和郑元两位助理早就在帐篷门口等着了,听到周砚声音才应,“砚哥,我在门口。”
“把你姐的羽绒服给我。”
蒲欢乖乖递进去。
周砚接过,连被子都没掀开,直接将羽绒服塞了进去。
许稚意哭笑不得,“你不是把镜头挡住了吗?”
周砚“嗯”了声,俯身亲了下她的唇,低声道:“那也不能让他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
他不知如何形容许稚意此刻的模样,他只知道,谁也不能看了去。
这是属于他的,独属于他的。
许稚意被他逗笑。
她起身,跪坐在睡袋上将羽绒服穿好。
穿好,她看向面前的男人,小声问:“你还好吗?”
周砚云淡风轻看她一眼,捏了捏她脸颊,咬牙说:“不好也得好。”
许稚意忍笑。
刚刚拍这场戏时,她就感受到了周砚的反应。她抿了下唇,撩了撩弄乱的头发,“那我先回车里了。”
周砚应声:“去吧。”
许稚意正要往外走,周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口罩和帽子给她戴上。
她哭笑不得,但也没拒绝。
隔着口罩,许稚意亲了下他唇角,“周老师辛苦。”
周砚睇她一眼。
许稚意走后,周砚接过郑元准备好的冰水灌下。
喝完一瓶,他抬手搓了搓头发,深呼吸后将宽大的羽绒服穿上,这才跟了出去。
外头,工作人员正在井然有序的收拾。
他们订的酒店距离帐篷拍摄处不远,驱车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周砚出去时,关导笑看他,“看看刚刚拍的这场戏?”
“……”
周砚顿了下,无奈道:“关导,您饶了我吧。”
闻言,关导戏谑,“哟,敬业的周演员今天不敬业了?”
按照往常,周砚拍完一场戏,即便是他说过了,周砚也会到关导这边要求看他拍完的那场戏。偶尔关导满意了,他都会要求重来。
周砚任由他调侃,清了下嗓,一本正经说:“跟许老师一起拍的,应该不需要重来。”
关年睨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还挺骄傲。
周砚掩唇咳了声,示意道:“我先回酒店。”
“回吧回吧。”关年拍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一场戏,还是一次过,这会心情大好,“明天我们是午饭后才开始拍你们的吻戏。”
他揶揄道:“你跟稚意说一声,十二点大家一起吃饭露面就行。”
周砚:“……”
-
许稚意先回了酒店。
拍摄前已经卸过妆了,她回酒店也就不需要再重复这个步骤了。
蒲欢跟着她进房间,帮她将行李箱要用的东西拿出来。
“姐。”
蒲欢小声问她,“跟砚哥拍这种戏是什么感觉呀?”
许稚意没应。
蒲欢叽叽喳喳说:“你不知道,你们俩在里面拍的时候,现场好多工作人员都脸红了。”
许稚意“哦”了声,倒在床上想了想,“也……也还好吧。”
但说实话,她也是第一回拍这种尺度的电影。
蒲欢还想要说点什么,敲门声响起。
她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看到门口的人后,结结巴巴喊了声:“砚哥。”
周砚颔首,往里面扫了眼,“她呢?”
“在床上休息。”蒲欢老老实实回答。
周砚应声,垂下眼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她。”
蒲欢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忙不迭点头:“好的,那你们早点睡。”
门关上。
周砚往里走,和坐在床上的人对视。
两人视线相撞。
看到周砚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许稚意正想调侃他,他忽然将衣服脱下。
“你……”蓦地,许稚意瞪大了眼,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我什么?”
周砚欺身逼近,拉住她的脚踝,将人拉入怀里。他嗓音偏低,性感的有些过分。
许稚意张了张嘴,在他亲下来时提醒,“这儿的酒店隔音不太好。”
周砚喉结滚了滚,含着她的唇应,“你叫小声点就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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