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辰经过溶洞快速的下坠,无数次的碰撞,早已是满身鲜血的躺在一个漆黑的水沟里,不省人事,大量的鲜血溢出,染红了这小沟的水流。
半小时后,江辰的手指轻微颤动,意识渐渐有了清醒,用力的睁开双眼,漆黑一片,浓浓的血腥味进入鼻腔,大量的失血让他极为的晕眩。
头部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占据了身体,轻声的呼喊着胖子,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却没有任何回应。
江辰手臂扶向两侧,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睁开后仔细向前看去。
隐隐看到前方的石壁上有些许微弱的白色物体一直向前方蔓延,江辰抬起腿想要移步,但剧烈无比的痛感让他再次瘫软在地。
大口呼吸着本就稀少的空气,也不知坐了多久,江辰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
四肢无力甚至有些想要呕吐的现象,江辰知道再不离开,自己必然会昏死在此地。
浓浓的困意感席卷而来,双腿似乎受到了严重的碰撞,依旧是有些无法站立。
强烈的求生欲让江辰从缓慢的挪步变成艰难的爬行,虽是绝望中江辰也未曾想要放弃。
短短的几分钟,江辰好似度过了一年般,前方看似永恒的暗黑,从未有过的绝望与孤独笼罩在心,江辰只能不断让自己想起开心的事情来保持清醒。
在这无比的寒冷与痛楚中,江辰也不知过了多久,爬了多远,早已是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还是到了极限,他没有力气在移动一丝一毫,眼睛不自觉的想要闭上。
或许这将是他人生的终点,一切都安静下来,仿佛那涓涓细流在此刻也戛然而止。
就在此刻,前方的黑暗处,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传来。
这叹息极为模糊,若没有仔细聆听根本无法察觉,可江辰还是无比清晰的听见了。
他睁开眼睛,使劲的抬头向前望去,他知道就在前方,用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奋力爬去。
“孩子...过来..过来。”
微弱的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好似发出此声之人也如江辰般虚弱不堪,江辰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
一股凉意在心中滋生,虽是极度恐惧,但身体却没有片刻停留。
“快了....快了。”
片刻后,声音再次出现,江辰感觉的到这声音越来越近,当江辰爬至一处光滑的水晶石旁,微弱的声音清晰的响起。
“就在此地.....”
似乎是说话都有些吃力,这声音停顿了许久后又开口说道。
“用你的血液涂满这块灵石。”
江辰意识渐渐模糊,根本不知这声音所言何意,望着眼前这块如水晶般透明的石块,江辰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液还能不能涂满这块石头,但他没得选择。
伸出了手臂,用自己的伤口使劲在石块上摩擦,随着伤口的破裂,大量的血液流出,阵阵撕心的痛感传来,江辰紧咬牙关始终没有呼喊出声。
不久后,当血液沾满了水晶石块上时,石块突然神奇般的发出了微弱的光芒,表面的血液逐渐融入了石块内消失不见。
这光芒缓慢的越来越强烈,直到照亮了整个小沟,江辰突然瞳孔急骤张大,猛地倒在地上,心跳的速度似乎已经到了极限。
只见那如水晶般的透明石块中,有一张极为虚弱的人脸幻化而出,满头灰白凌乱的毛发,一脸满是沧桑的面容,宛如经历了数万年之久深邃如星空般的眼神。
静静的看着江辰,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江辰眼神呆滞,心神的恐惧感达到了此生的极限,豆大的汗珠伴着血迹从头部溢出,即使在如此绝望的环境中江辰都不曾有过这般来自灵魂的恐惧。
石块里的虚影虽若隐若现,却又是无法形容般的真实存在,可明显的看出他的意识神情。
虚影老者依旧微笑的看着江辰,赞许的点了点头,再次用极为虚弱的声音开口说道。
“孩子,是你的血液唤醒了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自己的血脉感应还是如此的强烈。”
江辰依旧说不出话来,脑袋除了昏厥只剩空白,作为一个现代科技文明的人类,他又如何去冷静的面对此刻发生的变化。
老者看着江辰此时这无比虚弱的面容和沾满鲜血的身体,面露担忧的轻声道。
“你的生机流失的很快,七魄已经消散,三魂也极为虚弱,寿元已不多了。”
江辰虽已是弥留之际,但还是逐渐清醒过来,他不知道这是人之将死时出现的幻念还是已经死去遇见的鬼神。
他也不想去管,强忍着伤痛往石块上靠近了些许,看向老者张口断断续续的说道。
“即使……身死……能看到这一幕……我……也无憾。”
好似用光了所有力气,江辰脑海传来的昏厥感愈来愈烈,狠狠咬紧牙关又再次问道。
“你……是神仙吗?”
江辰盯着老者,不停的大口呼吸,紧张的神情中看似有一丝焦急的情绪等待着老者的答案。
“是,也不是,真正的仙……”
老者停顿了良久,闭上了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又看似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轻叹一声说道。
“或许,我不是仙。”
江辰露出了痛苦般微笑,他明白了,不管他是不是,仙,真的存在过,如松了一大口气,感觉不到身上的痛楚,闭上了眼睛,努力的在回想着一些记忆,轻轻的念到。
“忘却尘世入昆仑,半生年华亦成空。世人只知磁异动,只因真相已来生。爷爷,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
江辰睁开双眼,艰难的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向老者,随后对着老者深深的一拜,这一拜似乎用去江辰所有的力气,双手托在地上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动弹。
大量的失血,持续的高烧,全身的伤口让这个十八岁的青年再也无法坚持,那所谓的信念对仙来说又算的了什么。
那所谓的科学对仙来说也只是个笑话,江辰没有昏迷,也没有死去,他只是睡着了。
光明的小山洞深处,极为安静,唯有那涓涓细水流淌出永恒不变的吱吱之声,一抹柔和的光芒从石块里渗出撒在江辰的身上。
渐渐的光芒融入身体,江辰忽然感觉像是犹如几天滴水未沾后遇见山泉一般,虽依旧有痛感,伤口还是触目惊心,但是却没有晕眩之感。
江辰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石块,脸色虽依旧难看,却也有了点点的血色,不再是面如死尸般。
“孩子,把你的双手放在这石块上面。”
石块里的老者再次传来了声音,听上去要比之前的语气轻松了不少,不再显的那么虚弱和无力。
江辰转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也不再犹豫的放在石块上,手心朝下,手背在上。
只见一股暖流从石块上传入手心,很快就到达胸口,头部直到全身都有了一丝暖意,源源不断的暖流不停的进入江辰的身体。
刹那间,江辰感觉身体不再无力,伤口竟然神奇的在飞速愈合,高烧也退下,竟如同常人一般,仿佛之前的痛楚与晕眩感从来就没有过一样。
江辰的震惊不亚于第一眼看见石块里的老者,激动的收回双手,不断的在身体上查看原来的伤口处惊讶的自说道。
“这就是仙的力量吗?”
江辰无比激动的看向石块中的老者,老者看似又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随着淡淡的笑容显的格外的清晰,老者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向江辰,用稍显虚弱的语气说道。
“此处无岁月,也不知老夫这一丝残碎的元神封印了几度春秋……”
随后老人又仔细的打量着江辰,满意的点头道。
“老夫初临此地时,虽是日月山河万物昌盛,但却唯独缺灵,并没有我人族繁衍,众多小兽独占此地,那时老夫已肉身毁灭仅剩一丝元神,恐有坐化之灾,便撒下了三滴元神精血散落此地,留下我族的传承。”
老者说罢,虚幻的身影便更加模糊了几分,好似随时都会消失般,江辰甚是紧张的看向老者,面露担忧问道。
“仙人,您身体如何,我可以帮到您吗?”
老人闭眼,沉默了良久后,再次看向江辰慈祥的说道。
“无碍,只是这一丝元神封印了太久,灵力干涸有些虚弱了。”
老人又轻叹口气,望向远方看似在回忆些往事般继续说道。
“留下精血后,我险些陨落而去,好在老夫命不该绝,硬是撑了下来……那时此地小兽众多,残暴无灵,我恐传承断绝便用尽最后一丝灵力施展了手段,将此地尚有凶险的小兽都给灭杀,便用老夫师尊秘术将自己这丝残魂封印于此处。”
老人说完虚影又淡了不少,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
“直到你的出现,你的血液唤醒了我,只有我自己的精血才能够解开此秘术,你生有老夫精血,可证我人族已传承在此星。”
江辰虽听的仔细,却又是似懂非懂,低下头来认真思考着老人的言语。
“前辈初到地球,并没有人类?……小兽?”
江辰反复琢磨着老者说的小兽为何物,却是始终无法理解,便再次问道。
“前辈,您说的小兽,是何形态,前辈可记得。”
老者沉默了小许,便说道。
“此等低级兽类在老夫的家乡也未曾见过,长有四肢,生有长颈和细尾,倒也算有些凶煞之气……唉,恐是时隔长远,老夫一时也难以记起了。”
“四肢,脖子长还有尾巴,不……不会是恐龙吧?”
江辰呆呆的看向老者,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他仿佛看见了活化石一般不敢相信自己所听之言。
“恐龙灭绝于白垩纪,至今已有六千五百万年之久……前辈您真的是神仙吗?能活过这么长的时间。”
江辰的脸色极为震撼,自己所理解的一切并不足以诠释他所听到的故事。
“龙?此等小兽也配称之为龙,龙为圣兽,气势可镇压天地一切万灵,与之相比亦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神辉。”
老人似乎又想起了家乡的往事,眼中满是怀念的神色,江辰听的入神,老者之言已完全颠覆了江辰的世界观,可自己经历这一切如梦幻般的神奇,他如何能不相信。
“原来龙真的存在,难怪总是说人类是龙的传人,难道六千五百万年前的恐龙灭绝是……是前辈您所为?”
江辰又仿佛不敢相信要再次确认事实一般看向老者问道。
老人并没有马上回答江辰,又沉默了良久后满是怀念的说道。
“六千五百万年了,不知师尊他老人家是否安详,师娘又如何。”
老者此刻脸上充满了悲哀之情,却又无可奈何的的苦笑,江辰看着老者的面容,仿佛那浓烈的悲意溢出了石块融入自己的心灵般。
一股凄凉的感觉涌入心头,便也没有再继续询问。
“那时老夫看这等小兽,残暴无灵,恐我人族传承无法繁衍,只能将其灭杀。”
“人族繁衍?难道说地球的人类,是仙人您带来的吗?”
江辰宛如解开了一个天大的谜底,豁然开朗,好奇之心此刻已占据了江辰的所有思绪,老者看向江辰,神色露出祥和,轻轻的点头道。
“如果你不是老夫的传承,你的血液是无法解开老夫封印的,可惜啊!此地无法自生衍化出灵力,万物以尘力为生,便无法踏入修行之路。”
“尘力?什么是尘力,灵力又为何物?还请仙人指教。”
江辰似乎有太多的疑问无法理解,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灵力,为万物修行之根本,它诞生于万物,称之为万物皆有灵,吸收灵力便可让灵力凝聚在体内成气,修行的第一步便是从凝气开始……而尘力则只能在毫无灵力的地方诞生,皆由万物而生,但却无法凝聚成气,吸收尘力不紧无益,还有有害于自生,尘力在体内无法成气,只能不断的摧残体内的五脏,直到五脏无法再承受尘力的摧残,便也是生命的终点了。”
江辰猛地坐在了地上,脑海里一片混乱,他不敢去想尘力是什么,或许江辰已经明白尘力是什么,只是他不愿去相信。
自己呼吸了十八年的空气,正在一刻未停的摧残着自己的身体,难怪这位前辈能活上六千五百万年之久,原来这世上还有灵力这个东西的存在。
江辰情不自禁的停止了呼吸,想要抗拒,但又无法避免的需要尘力,这样一个本为生存的根本,却瞬间变成了使人死亡的凶手,江辰即使做梦也无法理解的事情。
许久后,江辰爬向石块,看向老者激动的说道。
“我既是仙人的传承,那我必然也能修行,求前辈带我修行,无论如何艰难,江辰绝不会放弃。”
江辰一边恳求着老者,一边对着老者不停的膜拜,他也想要长生,如果不知晓这一切,江辰自不会强求,命由天定,
浮浮沉沉一世夙愿皆为命数,但此时,江辰绝不会让自己修来的仙缘错失而终。
“你叫江辰?”老者轻声问道。
“徒儿江辰,拜见师尊,江辰必定帮师尊恢复元神,重回家乡,此生徒儿必伴随师尊左右。”
江辰本就非常机灵的人,他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他更想跟随老者去他的家乡看看,此时的情形,江辰定不会有丝毫犹豫,行拜师之礼。
老者不语,轻轻的传出了一阵欣慰的笑声,看向江辰,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赞赏之意,默默的点了点头,江辰依旧跪拜在地,不敢抬头,等待着老者的答复。
“在老夫的家乡,也有同你一般,无法被灵力滋养之人,只能以灵力为生,最后体内灵力无法被吸收,便无法再继续吸取新的灵力,枯竭而终,称之为凡尘之人,他们的寿源都停留在两百到三百年之间。”
“凡人都能活到三百年?”
江辰惊讶的看向老者,多么神奇的事情,既是仙人家乡的凡人来到地球也如同神仙般的存在,江辰的修行决心已然无法撼动,但又面露担忧之色。
既是神仙的家乡都会有无法修行的凡人,那江辰又如何相信自己便是那修行之才,江辰轻声的问道。
“请问师尊,如果有灵力的话,我能不能修行?”
看着江辰那无比虔诚的目光,老人仔细的打量了江辰上下,欣慰的说道。
“虽不知你能否吸收灵力,但是你的胫骨在尘力的洗礼下依旧很是霸道,如果你能吸入灵力的话,既是无法凝聚成气,也能被你的胫骨所滋养,这便是修行界中练体的苗子。”
听闻老者言语后,江辰连忙看向自己的身体,伸开双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原来我还是练体的苗子。”
江辰放下双手,连忙叩拜着说道。
“请师尊教我如何修行。”
老人并未回答江辰,看似不慌不忙般向四周的石壁处望去,转头看向江辰说道。
“你既为老夫的传承,又有些许仙缘,我便可以收你为弟子。”
江辰大喜,满是恭敬之色,又连续向老者行叩拜之礼。
“多谢师尊,徒儿必努力修行,让师尊早日回到家乡。”
“哈哈哈……好,好,此星尚无法自行衍生灵力,唯有为师当年的灵力外露,如今也已凝聚了少许灵石,这微白透明的石头便就是灵石了,你在此处将所有的灵石都采集来,让为师恢复些许元神。”
老人传出轻微的笑声,甚是满意的说道,江辰闻听老者之言,便迅速看向四周的石壁处,众多的小块灵石都凝结在石壁上闪闪发光。
宛如钻石,江辰不再犹豫,在地上拿起一块硬石便走向前方对着石壁一顿狠砸,不多时便砸出一块较小的灵石,拿在手上反复的观看。
这看似钻石又不是钻石的灵石,隐约透着一股奇妙的力量,江辰迅速回到老人身旁,将小块灵石放置地上,惊喜的说道。
“师尊您看,这些灵石这附近还有好多,徒儿都给您挖来,定能让您恢复元神。”
江辰说完也不等老人言语,即刻又走向石壁砸向一颗稍大点的灵石,小小的山沟里连续不断的敲石声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江辰来到老者旁放下一块灵石又迅速离开。
丝毫感觉不到疲惫,仿佛在做着这世上最有意义的事情,地上的碎石块越来越多,堆满了小水沟,积起了一个小小的水池。
江辰从石壁上砸落一块灵石后,蹲下身来在水池里将手上的血迹洗去,又稀里呼噜的洗了一把脸,将脸上的汗水尽数洗净。
捡起灵石又快速来到老人身旁,此时,老者石块前面的灵石已经堆积起了一个小山一样,四处石壁上的灵石已然极少,必须要仔细寻找才能寻到。
“师尊,附近的灵石差不多都在这了,您可以吸收灵力了。”
江辰喘着粗气,一边擦拭脸上的汗珠,一边放置着掉下的灵石说道。
“虽还不够,但也勉强可让为师元神离开这灵石了。”
老者满意的点头,轻微说道。
这些灵石对老人而言,就如同星辰大海中一粒沙土,但老者看向这气喘吁吁的徒儿,眼神露出赞赏。
随后便开始以元神之力吸收灵石中的灵力,这些灵石开始溢出一股暖暖的微风,看不见却能清晰感受到这股力量,江辰无意间吸入了一股灵力,顿时感觉精神饱满,丝毫没有疲惫之感。
就连本就有些饥饿的感觉也荡然无存,江辰闭上眼睛,仔细的感悟着身体的变化,回味着灵力入体那瞬间的感觉,第一次感受到灵力,尽是如此的神奇与美妙。
江辰并不知道,进入他身体的一丝灵力已经融入了胫骨,滋养着身体五脏,如只是吸入灵力,没有被吸收的话,断然是无法感受到如此变化的。
江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不久后,沉醉的江辰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弄醒,睁开眼睛,瞳孔顿时急骤放大,腿脚发麻,一个趔趄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见空中漂浮着一个不足一米的虚幻人影,有柔和的光芒散出,犹如一尊神灵,神奇而真实。
虚幻的人影正是那石块中的老人,江辰清醒后,又惊又喜立马跪拜道。
“恭喜师尊脱困。”
空中漂浮的老者看着江辰,仔细的打量了片刻,又凝神盯住江辰的腹部,仿佛能看清身体内的一切,最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
“甚好,甚好,你不仅是练体的好苗子,更是能自行的将灵力吸收,不愧是我周围的传承。”
江辰愣住了,并不知师尊所说何意,但看到师尊那开心的笑容,江辰知道不会是坏事,也憨憨的跟着一起笑了。
“徒儿,随我来,我们去找更多的灵石。”
老者说完便不再理会江辰,向水沟前方一片漆黑之地飞去,江辰也连忙站起身来,准备将灵石带走。
当江辰看向灵石时,面色大变,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地上堆积成小山的灵石尽全部都成了一堆极为普通的山石,无一例外,不再是透明的,也没有了丝毫的光芒。
江辰虽不知为何改变,但也无暇去理会,大喊一声师尊等等我,便大步的往前跑去。
师徒二人,随着小沟一直往前穿行,期间还遇有不少分叉之口,老者并没有停留选择入口,像是原本就非常熟悉一般,向着自己选择的入口走去。
江辰虽有好奇,也并没有多想,师尊为神仙自会有办法离开此地,江辰只要紧紧的跟随就行。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整个小水沟,除了老人元神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外,再无任何光明可言,江辰一直懵懂的跟在老人后面。
老者忽然停下,虚幻的身影漂浮于空中,长时间的跟随,让江辰早已产生了视觉疲劳,根本就看不出前方虚影的停顿,随后一头便撞上了虚影。
江辰此时才发觉情形,却已是无法避免,只见江辰的头部毫无反应的从虚影中穿透而过,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江辰大吃一惊,转身看向师尊,随后发现自己的失态,便立刻低头拱手说道。
“对不起师尊,是徒儿鲁莽了。”
“无妨,为师乃元神之躯,凡人根本无法看见,更别说相碰,至于你为何能看见,是为师想让你看见,但你依旧无法触碰到。”
江辰好似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心中默默暗嘀咕。
“不知此刻的我,是不是也会有元神呢。”
“徒儿,闭上眼睛,仔细的感受下此地,能否感应出来?”
江辰即刻遵老人之言,闭上双眼,用心感受,却不知道师尊让其感应何物,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但是又不敢睁开眼睛,只能故作深有感应的表情,等待师尊的指教。
“罢了,让你此时感应灵力,也是为难你了,你习惯了以尘力为生,短时间是无法感应到外界的灵力,随为师来。”
江辰的表现并没有超乎老者的意料,老者略有一丝失望之色,随后便释然,心想甚是对江辰要求过高了些。
江辰捞了捞头,有些难为情的紧紧跟上。
没过多久,江辰便看见水沟前方有一丝光点出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光点也随之增强,便可看出前方是一个出口。
不知多久未见阳光的江辰,似乎习惯了黑夜,强烈的光点射来,让他感觉极为的刺眼,江辰急忙遮住眼睛,不去看前方的光点。
刹那的刺激过后,江辰的眼睛出现了幻觉般,就连头都有些眩晕的感觉,江辰只能一边捂住眼睛,一边摸索着前行,忽然间一股强烈的暖流进入体内。
身体的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这种感觉江辰极为深刻,便是不久前刚刚吸收到灵力的感觉,江辰放开捂住眼睛的手再次看向前方不远处越来越强的光芒。
刺眼与不适之感并没有出现,江辰甚是喜欢这种感觉,想要修行的心更加坚定。
很快两人就来到洞口处,江辰欣喜的向出口跑去,一股冰凉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冻的江辰连续的打冷颤,外面竟是一处洼地。
一层一层的旋转上升,如果从最上面看去,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洞,让人莫名的就会心生恐惧之感,江辰迎着寒风继续往外走去。
地面积满了厚厚的雪花,满眼都是纯洁无暇的白色,看上去极为壮观,空中漂浮着细细的雪花,站在此地宛如亲临仙境般,这让江辰这南方长大的人无比的神往。
江辰回过头激动的看向师尊,却发现师尊早已不在洞口的位置,江辰面露紧张,转身四处寻找,并未发现师尊的存在,江辰有些焦急的大声叫喊着师尊。
“莫要出声,为师在此”
老者元神停留在洞穴的上空,并没有看向江辰,而是静静的盯着洞穴上那不知有多深的积雪,江辰顺着声源抬头看向师尊,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等待着师尊的吩咐。
一刻钟左右,老者从上空缓缓往下飞来,看向全身落满雪花的江辰说道。
“此地便是为师当年初来此星之处,数万年来,虽已经变化了地貌,但为师当初流失的灵力全部都在此处。”
江辰听言,又仔细的环顾了四处,认真的感应着灵力,半响后,江辰依没有任何的感应,又大口的吸气,来寻找当时在小沟里吸进灵力的感觉。
让江辰苦恼的是,无论他如何感应或吸气,那种感觉再也无法体会。
老者看着江辰的表现,也轻轻的发笑。
“你体内的丹田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是无法感应到灵力的存在。”
老者说完,便看向四处洞壁,飞向空中,用手轻轻的向外一挥,洞壁上所有的积雪瞬间消失不见,洞壁上露出了许多闪闪发亮如星点般的光芒。
江辰望着洞壁,整个人呆若木鸡般的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石壁上的每一个光点,都是一颗灵石,你的第一次修行任务便是把壁上所有的灵石都收集起来,只有用灵力不断冲击你的丹田,让丹田与灵力融合产生了感应,便才能够真正的踏入修行。”
老者说完便不再理会江辰,直接飞向对面的一处山洞内,身影渐渐消失黑暗中。
“随为师进来。”
老人消失后,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传入江辰脑海,江辰正望着上方洞壁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丹田处,露出失望之色,静静的跟随师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