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下楼是为了去买这玩意的,什么奶不奶的,还拿他儿子当幌子。
骗子。
亏他儿子那么喜欢他,无条件地信任他,把他当成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唐辛忽然靠过去,全身重量都偎靠到他身上,扬起脸就往他的下巴上亲,手却伸长了去够垂挂在他裤子
石玉装作不知道,看她装模作样地腻着他,一会儿用脸蹭蹭他的脖子,一会儿咬咬他耳朵,特别敷衍不够真诚,但是受用。
推着腰臀让她坐直,还是不那么合适,干脆把人托起来换了个矮柜子,高度刚刚好,亲起来方便又舒服,他不用使劲地窝着脖子,她也不用努力仰着。
唐辛趁机把牵引绳全部抽出来,顺着摸到背带处试着往他的手上套。
石玉特别配合,主动伸进去握住她的手,一拉一带就套到了她的胳膊上。
气得她直瞪眼,凶巴巴的,奈何嘴占着,说出的话含混不清,只一双眼睛能极力表达愤怒不满。
他眼带笑意地问她说什么呢,她喘着气不肯说话,扭来扭去怎么也甩不脱,倒是把自已晃得颤悠个不停。
他看着她扭,眸色暗了暗,慢条斯理地
金属扣凉丝丝的,贴着肌肤自后至前,激得唐辛不自觉地抖,等她反应过来,双手被他提着,
心里慌了那么一下,抬腿把人夹住。
石玉扬眉看她,
唐辛学着他的样子,也扬起眉,从眼睛笑到眉毛,歪着脑袋从他的脸看到半露的胸膛。
原来亲热的时候她也不是满脑袋心思,还解了他几颗扣子呢。
挺好,继续。
不妨碍做这些小动作,一颗又一颗解下去,揪着被裤腰束住的衬衫往上拽。
石玉看着她玩,双手撑在她大腿两侧。
唐辛忍着没躲,灼热呼吸吹拂在她颈间。
仇,是能报回来的,而且是分分钟。
她深信不疑。
解完扣子去解腰带,一边拉扯一边拿眼角看他神色。
他那副模样就像在看好戏,让她瞬间想起两个人再见面时,他就是这样看着她在他面前做戏,演来演去。
那时的她还不会分辨,现在已经能看懂了,他的眼神稍有变化她就能够感知到,他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大妙,甚至知道下一步他要做什么。
就像现在,不言不语,不声不响,看似沉静,实则憋着满肚子的坏水,只等着一会儿好好地收拾她。
腰带扯开,直接伸手。
两只手挤进去。
她也“呦”了一声,小小一声拖着长音,就像他刚才那样带着笑。
笑得特别开怀。
她盯住不放,看他在她的注视下变化,然后缓缓地扬起头,特别无奈又遗憾地说:“可惜了,我今天……不行。”
石玉明显一愣,捏住她的脸问:“怎么不行?”
她演得尽心尽力,唉声叹气:“就是……不行呀。”
他明白过来,贴着脸,对着眼,唇挨着唇,“日子不对。”
愣住的人换成唐辛。
他还记日子?
她都记不住,全靠APP提示。
怔愣间,听见他问:“你吃药了?”
她“嗯”一声,点了下头,嘴唇自他唇上扫过去。
装得像是无比遗憾,他却听出明显的得意。
这女人,一丁点儿演技都没有,还总想在他跟前过过招,屡战屡败,贼心不死。
唐辛忍着笑把脑袋顶他胸前,努力想要把手抽出来,突然被捏住下巴被迫抬头,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她想哭,招他干嘛呢。
他是没能得逞,可是她的牺牲更大。
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已行,好过现在明明不行却特别想,比任何时候都更想。
这男人,是知道怎么收拾她的。
她都认输了,他还不肯放过她,提到镜子前面转了一圈又一圈,让她看清楚不止是他想,她也一样,还非得让她亲口承认儿子选的颜色很漂亮很适合她,让她答应过几天照着今天这样再来一回。
这个混蛋。
突然有人敲门,声音很小,只响了两声。
房间里特别安静,听得清晰。
唐辛吓得差点跳起来,被他抱进怀里安抚,让她别动他去看看。
不一会儿人就回来了,单手捧着个小蛋糕,上面还燃着一根蜡烛。
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卡着零点送来的。
唐辛都不知道还能有这种服务,是石玉在入住时和酒店提的,说是儿子过生日。
蛋糕很漂亮,看起来很好吃,她却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心里想着现在送来有什么用,两个儿子都睡了,难道把他们叫醒?
石玉让她吹蜡烛,在她不明所以又不情不愿地吹气时,一起朝着火苗吹过去,周身顿时漆黑一片。
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关的灯。
火苗再次燃起的瞬间,头顶被压了一下。
用手去摸,凉丝丝的,像个头饰。
石玉把蜡烛重新点燃,在烟灰缸里滴了两滴蜡油沾上去,拖着蛋糕问她吃不吃。
她连瞪他都不敢了,双手往前一举,给他看自已仍被捆着的手腕。
他就像没看到,用手指抹了口奶油送到她唇边,“张嘴。”
她连不吃都不敢,张开嘴就咬。
他故意探进去抹在她舌尖,笑得别提多高兴了。
唐辛懒得搭理他,较劲没有好下场,咬着手指头鼓着脸颊悄悄去看镜子里的自已。
头顶上戴了一只小小的皇冠,烛光里亮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