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陆宴知就发?现自己的手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惊了一下,忙缩回了手。
“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喝了一声,随即惊疑不定的盯着昭玉的肚子。
昭玉瞅着他这副没见识的模样,心里头有些好笑。
于是随口忽悠道?,“他这是恼你了,在踹你呢。”
陆宴知横眉竖目。
“放肆!”
他还敢踹本王,看本王日后怎么收拾他!
昭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同个没出生的孩子置气,出息吧。
她干脆不理他了。
陆宴知也没再缠着昭玉,而是一个劲儿的盯着昭玉的肚子,时不时用手摸一摸,有时候肚子里头的孩子没动,有时候又在他的掌心下动一下,陆宴知惊奇不已。
等到了王府之时,陆宴知已经跟肚子里头的小娃娃互动了许多次,终于是没方才那般没见过世?面了。
芍药先扶着昭玉下了马车,昭玉又唤了青衣一声,叫青衣将陆宴知扶下来。
陆宴知一下车,王府的门房登时间就愣了,连忙过来给二人行礼。
王爷这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连忙将二人迎了进去。
陆宴知回了京城,并且受了重伤的事儿,很?快就传了出去。
这话传到了皇宫里头,赵太后与皇帝沈瑜都十分担忧,不仅送了许多补品,还派了太医过来慰问。
皇帝沈瑜还十分心疼这位黄姐夫,干脆大手一挥,给陆宴知放了半年的假期,让他不用去早朝了,在府中好好养伤。
陆宴知听了这个消息,心情十分不错,小皇帝沈瑜倒是有几分眼力劲。要知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去上早朝,别说半年,就是日后都不去了,陆宴知也不带想的。
其他文武百官听说他受了伤,都带着礼物来探望了。
陆宴知嫌他们烦,他哪里有空一个一个的见?看那群老东西,还不如逗昭玉肚子里头的小崽子玩。
干脆吩咐了门房,让他们把礼品留下,人都统统撵走,就说他不见客。
得,这倒好。
人不见,东西也得留下。
这种事儿也就王爷能干得出来。
老百姓听说王爷受了伤,也都挺担心的,这会儿王爷回了府里头,听说连那些个大臣都嫌烦不愿意见,他们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来送东西,于是,一个个偷偷摸摸的,想把东西放到王府门口就偷偷溜走。
不过叫王府周围把守的侍卫瞧见了,统统给送了回去。
毕竟小殿下事先有话,老百姓的东西是一律都不能收的。
于是,这些日子,王府门口热闹极了。
不过王府里头,倒是十分的安静。
陆宴知伤养的也是十分安逸,昭玉这段时间以来,对他是百依百顺,他的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
甚至,他还将青衣给训了一顿。
“你怎么早不劝本王回来?”
几乎劝破了嘴皮的青衣敢怒不敢言。
当然,陆宴知也有不舒心的地方,那就是昭玉什么?都能答应他,就是不肯与他同房,这叫陆宴知心里十分不满。
这日夜里,陆宴知倚靠在榻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灯下桌案旁的昭玉。
看了一会儿后,他冷不丁的开口:“你过来,本王有话要与你说。”
昭玉放下笔,净了手,随后扶着腰走到了床榻边,坐下。
她轻声问他:“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陆宴知哼了一声:“沈昭玉,你为何说话不算话?”
昭玉愣了一下,随即疑惑道?:“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陆宴知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胸口上,拧眉不快的开口:“你先前分明答应了本王,两个月行一次房事,如今都快要四个月了,按理说,你应当是欠本王两次了,为何不愿?”
昭玉听了他这句话后,无语凝噎。
她目光先是落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顿了顿,又落在了他受伤的腿上。
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呢?
她便是答应了,他又如何能使的,届时一用力,恐怕伤口都会崩开。
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昭玉只好哄着他,“不是本宫不愿,主要是你如今受着伤,恐怕是不行的,等你伤好了,本宫都赔给你如何?”
谁料,这番话说完,陆宴知立马黑了脸。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陆宴知也一样。
他以前嘴贱,见天的不是说尚修明不行,就是说姬元嘉不行,谁成想,天道好轮回,今儿个居然叫沈昭玉说他不行了。
这陆宴知能受得了吗?
他咬牙切齿,瞪着昭玉道?:“本王行的很?,这就同你试试!”
说着话,一个用力将昭玉给拽了过来。
他身上有伤,昭玉也不敢太挣扎,怕伤着他。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叫陆宴知成了事。
事必,昭玉就发现这人,胳膊跟腿上都渗血了。
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训道:“说了不行不行,你偏要逞强,如今伤口又裂开了吧,疼不疼?”
陆宴知闻言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沈昭玉是不是瞎,本王方才分明行的很?!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道?,等这小崽子生下来,本王再收拾你。
昭玉见他气哼哼的模样,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他还不服气?
便是个七岁孩子,也没有他这般任性的。
“伤口不疼?”她没好气的问。
陆宴知粗着嗓子,梗着脖子道?:“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
话没说完,昭玉伸出手指,戳了戳陆宴知胳膊上的伤口,戳的陆宴知顿时疼的嘶了一声,脸微微发了白,声音也卡了壳。
再一看,旁边昭玉正面无表情的瞧着他,仿佛在说,不是不疼吗,你倒是接着嘴硬啊。
陆宴知的脸顿时挂不住了,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撇过脑袋,不看她了。
昭玉伸腿踢了踢他没受伤的那条腿,道?:“你自己出去,找青衣唤大夫重新给你包扎下伤口,我身体乏,便不管你了。”
陆宴知只好气咻咻的套上件外衫,艰难的单腿下了床榻,自己单着腿一蹦一蹦的出了门,整个人看起来憋屈极了。
昭玉瞧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都是他自个儿作的,他还委屈上了。
没多久,外头传来陆宴知愤怒的吼声:“青衣!”
昭玉怀了孕本就身子重,比平时乏力一些,今日叫陆宴知这一折腾,也有些困乏了,听着外头青衣跑了过来将他扶走,又差人去唤了大夫,昭玉这才放心的闭上眸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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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次后,昭玉说什么?也不肯依着他了,他伤口没好之前,房事便想都不要想了。
这就导致了,每次太医看完了伤势,陆宴知都会问还有多久好,听了太医说还要一段时日后,便会将人骂走。
久而久之,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被陆宴知给骂了庸医。
如今,一提到摄政王府,太医院是人人自危,让谁来王府给王爷诊脉,都十分头疼。
太医们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养好伤口,但昭玉是知道的,每次听到陆宴知气呼呼的将太医给撵走,昭玉都十分无语,便差芍药单独过去,给那位来看伤换药的太医赏一些个东西。
就这样,过了几乎两个多月,陆宴知的伤口终于是好利索了。
绷带都拆了,伤也已经完好如初。
而昭玉的肚子如今也愈发?的大了,眼瞅着,就要出生了。
赵太后早就已经请了不少的稳婆,给闺女生产做准备呢。
这些个稳婆,都在王府里头住着,随时待命呢。
昭玉邻近生产的时候,别说是赵太后与陆宴知。
便是小皇帝沈瑜,也跟着捏了一把冷汗,每天都会叫身边人来王府询问一遍,今日公主如何了。
昭玉发?动这一天,正好是陆宴知拆绷带这天的晚上。
陆宴知绷带一拆,只觉得浑身都痛快了,一整天看昭玉的眼神,都有点如狼似虎的,叫昭玉有些吃不消。
他问昭玉:“你生了孩子后,多久才能行房事?”
昭玉瞪了他一眼,这茬是过不去了是吧?
“生了后要坐一个月的月子,要两三个月后才能行房事。”
陆宴知听到此处,忍不住皱了皱眉。
然后看了昭玉一眼,眸光沉思。
同时,心里头是愈发?打定了主意,今夜不能叫昭玉再搪塞过去。
他都素了两个月了,若是再等上两三个月,那像话吗!
于是,天色一黑,陆宴知就进了房间,先去沐浴了。
等昭玉也沐浴完后,便见陆宴知已经在房中迫不及待的等着了。
他一见着她,便大步走上前,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昭玉见他这副急色的模样,心里头也有些好笑。
不过她先前也问过陈太医了,这会儿可以适当行房事,便也没再拘着他。
陆宴知含住她的唇,单手去拽她的腰带。
一切都仿佛水到渠成。
可就在他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昭玉忽然着急的攥住了他的手,声音微微发颤,“等、等等——”
陆宴知以为她又要作?妖,瞪了她一眼,声音黯哑还喘着气:“本王等不了了!”
今日,无论沈昭玉说什么?,都不能拦住他。
昭玉一只手抓着他的大手,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她脸色微微发白,急得都快哭了,声音更是愈发?颤抖的厉害:“不是,我、我好像要生了!”
陆宴知听到此处,动作陡然一僵。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又看了看昭玉的肚子,牙齿一点一点的收紧。
这小崽子,生来就是克他的。
好,生。
生下来看他怎么收拾他!
陆宴知翻身下床,怒喝一声:“青衣,快将稳婆统统给本王找来,公主要生了!”
霎时之间,屋内乱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结束啦!
接下来更新番外,么么哒
下一本开《臣妻为妾》
芙蓉一生所有的不幸,皆在十六岁那年。
成亲当晚,新婚丈夫黎姜奉旨出征。
第二日芙家被抄,父母锒铛入狱,危在旦夕。夫家怕被连累,便寻了个罪名将她打发到了庄子里头。
在她走投无路之时,
住在隔壁的男子抛来了橄榄枝。
他摘了她的面纱,语气三分认真七分玩笑。
“芙蓉,跟了我,我救你父亲。”
皇家三子司嘉年心狠手辣,决心绝情。
是天家最宠的儿子。
从黎家正妻,变成司嘉年见不得光妾室,芙蓉从未怨过谁,唯一心愿只有父母平安而已。
芙家平反那日,黎姜班师回朝。
芙蓉了无牵挂,饮毒自尽。
后来——
司嘉年终其一生也未曾想明白,芙蓉为什么要死。他承认,一开始他是混蛋了些,她不喜欢也情有可原,可他也不是不讲理之人。
她若当真爱的人是黎姜,同他说便是了,他就是再难过,也舍不得叫她拿命去抵。
他心里很不高兴,不仅自己一生未娶,还叫黎姜陪他一起打了一辈子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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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来一世后,司嘉年是真的打算当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成全他俩。
可瞧着芙蓉与黎姜站在一处,十分般配的模样……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最后——
他打算再强取豪夺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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