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昭玉与仲元思面对面坐在船上。
芍药则是站在一旁伺候着。
昭玉看?着澄净的?湖水,有&—zwnj;瞬间的怔愣。
说起来,她今年来这太平湖,已经三次了。
第一次是同姬元嘉,第二次是小心眼的陆宴知,第三次,便是同眼前人了。
仲元思忽的开?口道:“早便听人说过京城太平湖风光甚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昭玉回过神来,冲着他&—zwnj;笑,抬手道:“仲公子请用茶。”
仲元思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饮&—zwnj;口。
昭玉手中也端了杯茶,微风徐徐吹来,十分?惬意。
她问:“仲公子家中可还有兄弟姊妹,父母是何处人士?”
仲元思回答:“都是景东府人,下头有&—zwnj;弟&—zwnj;妹。”
昭玉点了点头,又欲开口之时,远处忽的传来一道怒吼声:“沈昭玉,你给本王滚下来!”
这声音十分?熟悉,叫她心头一跳,下意识朝着湖边看去。
这会儿,昭玉的?船只已经在湖中央,离着湖边稍稍有些远,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楚,但是看身形,却也隐约能看出,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陆宴知。
离得远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可是听着方才说话的?语气,这会儿应当是暴跳如雷,不然也不会离着老远就破口大骂。
昭玉想到此处,下意识蹙紧了眉,陆宴知,他怎么来了?
他来做什么的??
自从上次昭玉把陆宴知给撵出了公主府以后,已经好几日没瞧见他了。
后来,公主府也传出了招驸马的?消息,按理说,摄政王府也是听到了风声的?。
可陆宴知一直都没什么动作,昭玉就觉着,陆宴知是不会管了。大抵是上次被她撵出去气狠了,再加上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早就腻了,自己不乐意娶她,也就不在意旁人娶她了。
这样一来,昭玉还稍稍松了&—zwnj;口气呢,想着只要她怀了孩子的?事陆宴知不知道,估计便不会跑来拦着了。
如此,倒是给她省下了不少麻烦。
可今儿个这是抽什么风,又跑来这找她了?
昭玉心里头疑惑极了。
他哪里知道,陆宴知不是不管了,是满门心思以为,她要定的?驸马是他呢!这才硬生生的?憋了这么久,若是知道她心里头的想法,早就在公主府要招驸马的?时候杀过来了,哪里会等?得?到现在?
再说陆宴知,这会儿简直是气的?火冒三丈。
到了湖边以后,他还没下马,就看到了湖中央的?昭玉。
他眼神比昭玉要好得多,&—zwnj;眼就看?到她在闲散的喝着茶,对面还坐着个男的,瞧着倒是挺惬意。
陆宴知当时脑子就“嗡”的?&—zwnj;声炸开了,简直就是气不打&—zwnj;处来。
再&—zwnj;看?她对面坐着的?人,还挺眼熟,居然是去临昌路上那个狗皮膏药仲元思。
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喝着茶,也不知在说着什么。
他冷笑&—zwnj;声,直接跳下了马。
哦,他知道了,这个仲元思,就是沈昭玉那丫头选的?驸马。
说他是个狗皮膏药还真没说错,还真他娘的?甩不掉了!
他越看?远处坐着的?两个人就越是刺眼,没忍住指着两个人就开?始骂了。
骂完了以后,见湖中央的?船没有过来的模样,陆宴知眸中戾气更甚,他冷笑&—zwnj;声,直接跳上了湖边的&—zwnj;只船,&—zwnj;手拽着船夫,&—zwnj;手指着湖中央的?船,冷声吩咐:“看?见那艘船了吗,给本王追上去!”
船夫吓得?脸都白了,腿也软了,整个人直哆嗦,结结巴巴的?应了,就准备往湖中央走。
这个时候,青衣也到了,幸好船还没走,他翻身下马以后,连马都顾不上栓了,就跑过来跳上了船,接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说总算是追上了。
再&—zwnj;看?主子,脸色瞧着比方才还难看了呢,而?且正死死的盯着前面不远处,眼里头隐约带了几分?杀意。
而?且,船也正往那个方向走呢。
青衣心里头直打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小殿下正在湖中央的?&—zwnj;只船里头呢,她对面还坐着个俊俏又眼熟的?男子。
他顿时就在心里头捏了&—zwnj;把冷汗,难怪主子会气成这副模样。
再说昭玉跟仲元思,听到陆宴知的怒骂声以后,都是一愣,接着,还没等他们有反应呢,陆宴知就拽了个船夫,朝着他们来了。
仲元思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等?离得近了&—zwnj;看?,便发现方才怒骂他们那人生的?十分?眼熟。
他微微&—zwnj;惊:“这位不是殿下府中的侍卫?”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临昌路上自称公主兄长的沈公子。
后来还被临昌百姓误以为是公主的?面首呢,怎么如今这副表情,还直呼公主名讳?
仲元思又想起,他方才自称本王……
想到这,他顿时间明白过来,这人并不是公主府的?侍卫,更不是公主的?面首,而?是当朝摄政王陆宴知!
眼瞅着,陆宴知的船只越来越近了,他眼中杀意正浓,手里头还紧紧的?握着宝剑,正死死的盯着仲元思。
而?他的?旁边,正站着青衣。
青衣一脸着急,正朝着她们使眼色呢!
昭玉的?心猛地便是一跳,眉目间也带了几分?凝重。
芍药小脸微微发白,急道:“主子,这该如何是好,王爷瞧着是气狠了,若是叫他上了船,非要将仲公子给劈死不成!”
这瞅着,就是朝着仲公子来的呀!
昭玉闻言也是一蹙眉,忙吩咐道:“你快去知会船夫&—zwnj;声,快些将船坊驶走,往哪里都行,莫要叫摄政王的?船追上。”
“是。”芍药赶紧领命去了。
而?陆宴知瞧见昭玉的?船动了,还朝着前方快速的?行驶了起来,像是要甩开他们一般,登时间气的?几乎跳脚。
他指着昭玉的?船坊,&—zwnj;双满是怒气的?眸子中带了几分?不可置信,咬牙切齿的对青衣开了口:“她还敢跑?”
青衣心道,小殿下瞧见您这样来势汹汹,焉有不跑的?道理?
不跑您不得?把那位仲家公子给砍了吗!
不过青衣也没敢说,只连忙赔笑安抚:“王爷,您消消气,小殿下定是恼了您不去提亲,才选了这么&—zwnj;位驸马的?,心里头其实是不愿的。这会儿心里头估计也还恼您呢,您贸然行事,将仲公子杀了,小殿下定会气您的。”
陆宴知这会儿丁点都听不进去,叫他烦的差点提剑先把他给砍了。
他面若寒霜,冷笑&—zwnj;声,宝剑出匣:“闭嘴,再废话本王先砍了你!”随即,他又盯着昭玉的?船坊,寒声道:“等?本王砍了那个小白脸,再同沈昭玉这混账东西算账!”
青衣见状,也不敢再劝了,只忙朝着船坊上的?芍药使眼色。
得?,就这样。
昭玉的?船在前头跑,陆宴知的船就在后头追。
足足僵持了&—zwnj;炷香,把船夫都快累坏了。
岸边围了&—zwnj;圈看?热闹的老百姓,毕竟陆宴知方才那一吼,嗓门不算小,现在大家伙都知道,太平湖里头你追我赶的,是摄政王跟昭玉公主。
摄政王跟昭玉公主这档子事儿,京城里头谁不知道?
结果公主府刚定下驸马,就来了这么&—zwnj;出你追我赶的大戏,怪有意思的?,大家瞧着都挺新鲜。
看?摄政王这模样,大概是不愿意昭玉公主另外找驸马,未来娘子叫旁人给抢去了,气的?要砍人呢。
普通来百姓被抢娘子他们见过,摄政王这样的人物被抢了娘子,他们还真没瞧见过,&—zwnj;对老百姓看?的?是啧啧称奇。
也就是陆宴知这会儿腾不出手收拾他们,不然也没人敢看他的?热闹。
眼瞅着昭玉的?船就要被陆宴知的船给追上了,昭玉&—zwnj;双柳眉几乎要拧到了&—zwnj;处,扭头又看?了&—zwnj;眼阴沉着脸要看?人的陆宴知,心道陆宴知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管不问的,如今怎么又莫名发起了疯来?
不过如此下去也不行,&—zwnj;会儿便要叫陆宴知的船给追上了,于是,她便问仲元思:“仲公子,你可会划船?”
仲元思点了点头,“会&—zwnj;些。”
昭玉干脆吩咐芍药,叫她去给仲元思准备&—zwnj;只小舟,然后又同仲元思道:“仲公子,随后本宫拖住王爷,你乘小舟先行离去吧,到了岸后,你便回公主府……”说到此处,她顿了顿,又道:“罢了,还是别回公主府了,你去京城外南方五十里处,有本宫的?&—zwnj;座庄子,你先在那边避一避吧。”
不然陆宴知定要追到公主府去捉他。
仲元思并不愿走,他胆子挺大,似乎真不怕陆宴知砍了他,还&—zwnj;拱手跟昭玉道:“殿下,草民愿留下来,同摄政王谈&—zwnj;谈,您不必担忧。”
昭玉有些头疼。
陆宴知可不会同你谈,他上了船就要直接提剑劈你了。
“仲公子,本宫意已决,你马上离开。”昭玉&—zwnj;抬手,唤来了芍药,叫她赶紧带着仲元思去乘小舟。
仲元思只好拱手随着芍药下去。
他前脚刚&—zwnj;走,后脚陆宴知的船便追上来了,大约还有几寸之时,陆宴知直接&—zwnj;跃,便拎着宝剑跳到了昭玉的?船坊上。
&—zwnj;上船,他便冷冷的巡视了&—zwnj;圈,随即才走到昭玉面前,声音阴沉的?问:“那姓仲的呢?”
昭玉抿唇不语。
陆宴知死死的盯着她,却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该如何收拾沈昭玉这混账东西。
打不得?又骂不得?。
以前陆宴知还有个惩治的?法子,榻上叫她哭,可如今她腹中怀着他的?孩子,这个法子暂时也行不通了。
所以,这会儿他看?着沈昭玉他就来气,而?且是越看?越生气。
他这辈子就没这么生气过,心肺都快要炸开&—zwnj;般,偏生还&—zwnj;点办法都没有,简直叫人窝火至极。
他死死的?咬着牙根,半晌她还是不语,陆宴知就绕过她去找,很快便见&—zwnj;只小船渐渐驶远,仔细&—zwnj;看?,船上的?人正是仲元思。
陆宴知脸都快绿了,提着剑就要追。
昭玉见状,忙抓住了他的?袖子,问他:“王爷要做什么?”
陆宴知冷声怒道:“本王要砍了他!”
他想将袖子拽出来,可昭玉抓的?很紧,他拽了&—zwnj;下,昭玉便身子往前了&—zwnj;下,险些摔了。
陆宴知担见状脸色一变,忙伸手扶了她一下。
等?昭玉站稳后,他就立马收回了手,垂眸冷冷盯着昭玉。
心中恼怒至极,沈昭玉如此混账,本王管她作甚?
对,他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她腹中孩儿。
饶是如此,昭玉还是没松开他的?袖子,因着方才&—zwnj;事,陆宴知这会儿也不敢强拽了,只一双寒眸的盯着昭玉,“松手。”
昭玉仰头瞧他,没撒手,只淡淡的道了&—zwnj;句:“王爷若是想斩本宫未来夫婿,那便将本宫&—zwnj;起砍了吧。”总不能叫陆宴知真将仲元思给砍死,不然日后,给她当驸马不成了个苦难差事,日后谁还敢娶她?
这&—zwnj;句话,好悬没叫陆宴知气了个七窍升天。
从隔壁船过来的青衣也正巧听见了这番话,眼前&—zwnj;黑,也险些晕过去。
“你说什么?”陆宴知的&—zwnj;句话,仿佛是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
芍药则是“扑通”&—zwnj;声,跪在地上,哭着求道:“王爷,您要杀便杀奴婢吧,求求您放我家主子与驸马爷吧……”
陆宴知一听驸马爷仨字,就忽的?低下头看向了芍药,寒眸中带了浓浓的?杀意。
他面容冷得骇人,仿佛挂了&—zwnj;层冰霜&—zwnj;般。
好一个放过沈昭玉与驸马爷,到头来,他竟成了那棒打苦命鸳鸯的大恶人。
陆宴知气的?握着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昭玉跟青衣见状,都有些着急,她赶紧朝着青衣使了个眼色。
青衣就立马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芍药给拖走了,这丫头再留在这儿,非要没了命不行。
很快,船坊之?上,便只剩下了昭玉与陆宴知两个。
而?船夫得?了青衣的令,正在往岸边行驶。
昭玉站立在一旁,偷眼瞧了陆宴知一眼,看?见了他微微发抖的?手,以及面若寒霜的?脸色,心头微微一怔。随即便拧紧了眉,心道陆宴知这是怎么回事,分?明是他不愿意娶她,如今又做出这样一幅模样做什么?
正思索的时候,陆宴知忽然冷笑&—zwnj;声,咬牙开?了口:“想嫁旁人?沈昭玉,你便死了这条心吧。你嫁&—zwnj;个,本王便砍&—zwnj;个,本王倒是要瞧瞧,是想娶你的?人多,还是本王手中的剑快!”
昭玉闻言,柳眉便微微蹙紧了,她也微微冷下了脸,“何必这般麻烦?王爷还不如将本宫&—zwnj;刀砍了,&—zwnj;劳永逸。”
陆宴知捏着剑的?手&—zwnj;紧,愤怒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
昭玉淡淡道,“那王爷动手好了。”
说完,她闭上了眸子,微微扬起头。
陆宴知看着她修长白皙的?脖颈,用力&—zwnj;咬牙。
下&—zwnj;刻,昭玉便觉两肩一紧,接着身体便忽然腾空了。
她骇了&—zwnj;跳,惊叫一声睁开?眸子,就发现船坊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岸边。
而?她则是像个包袱一样,被陆宴知给夹在了腋下。
他本来是想扛着沈昭玉回去的,可怕伤了她腹中胎儿,这会儿心里头有气,也不想抱着她。
干脆就这么&—zwnj;夹,大步往下走。
偏生不敢夹着腰腹位置,直得夹着她的肩膀以及胸部。
路边早已经围了&—zwnj;圈的?百姓,正直勾勾的往这边瞧,见他们下了船,连忙往后倒退,给让出来了&—zwnj;条路,不过眼睛还在盯着他们两个。
陆宴知并不在意,只寒着&—zwnj;张脸夹着她往摄政王府走。
昭玉头一次叫人这么夹着,动作不雅不说,脑袋朝下有些发晕,还叫陆宴知夹的?胸口发痛。
再加上旁边一圈人都在看着她,她只觉得?脸都烧了起来,&—zwnj;时之间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头去。
她急得挣扎了起来,也顾不上旁的?,只气的?大骂道:“陆宴知,你这个混蛋,快将本宫放下来!”
昭玉这&—zwnj;挣扎,人就往下掉了几分?,陆宴知只好停下来,夹着她往上提了提。
他的?脸色很不耐烦,还腾出了另外&—zwnj;只手,惩罚般的拍了拍她的臀,冷声道:“老实点。”
陆宴知这会儿手微微有些用力,打的?昭玉那处有些火辣辣的疼。
顿时间,昭玉脸色愈发羞愤,红的几乎滴血。
她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打过这里……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昭玉简直要气死了。
陆宴知这个狗东西!
昭玉气的?低头&—zwnj;口就用力在了陆宴知的手臂上。
陆宴知动作&—zwnj;顿,也没有理会昭玉,便继续往前走。
反倒是昭玉,只觉着陆宴知的手臂硬邦邦的,都是肌肉,没一会儿,牙齿便有些酸,干脆愤愤的松开了牙齿。
就这样,陆宴知也没去追仲元思,而?是一路夹着昭玉回了摄政王府。
路过的?人都驻足偷偷看,昭玉捂着脸,心头愈发的?羞愤不已。
日后她还怎么见人!
陆宴知将她夹着进了摄政王府后,王府里头的下人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主子怎么把小殿下给夹着回来了?
不过谁也不敢多看?,都垂下脑袋规矩的站着。
而?陆宴知,就直接夹着昭玉进了自己的?宅院内,然后将昭玉往榻上&—zwnj;放,自个儿出去了。
昭玉红着脸从榻上坐起来,正要站起来之时,就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接着就是咔嚓&—zwnj;声,落锁的?动静。
她微微睁大了双眼,随即连忙走到了门边,用力&—zwnj;推,果然没推开。
昭玉不可置信的睁圆了杏眸,陆宴知这个疯子,居然真的?把她锁在了屋里头?!
她气的?拍门:“陆宴知,你把门打开?,本宫要出去!”
结果拍了半天,外头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知道陆宴知是出去了,还是就在门口呢,但不搭理她。
昭玉气的?&—zwnj;踢木门,然后愤愤的回了屋里头,绷着小脸坐在了榻上。
陆宴知也不知是为什么突然发疯,他如今到底想做什么?
不想叫她成亲,难不成……是她有孕的?事情,叫他知晓了?
想到此,昭玉心头就是一跳。
很快,就到了晚间,锁被打开?,芍药红着眼睛,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她见着昭玉后,眼泪啪嗒&—zwnj;下就下来了。
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后,芍药就上前两步走了过来,哽咽着道:“主子,您受苦了。”
昭玉&—zwnj;叹气,“快擦擦眼泪,眼睛都肿了。莫要哭了,你瞧,本宫不是好好的?”
芍药将眼泪止住后,昭玉才问她:“外头如何了,摄政王没寻到仲元思吧?”
“没有,仲公子在庄子里头呢。”芍药摇了摇头道。
昭玉闻言,稍稍松了&—zwnj;口气,又问:“青衣如何说?”
芍药:“青衣说,王爷早就知晓您有孕的?事了,尤其是今日王爷一听您定下了旁人做驸马,险些气坏了。他还说让您这几日好好养胎,可千万别着急动怒的?,等?过些日子王爷气消了,许就会将您放出去了,至于驸马的?事情,日后您便别想了,王爷不会肯的。”
昭玉闻言便是一簇眉,有些莫名其妙道:“他早就知道本宫有孕&—zwnj;事了?可前头公主府就在招驸马,他先前也没有理会,怎么今日才生这么大的火气?”
就算是慢半拍,也没有这样的。
芍药听到此,脸色便带了几分?古怪,她看了昭玉&—zwnj;眼,欲言又止。
昭玉道:“无妨,说。”
芍药有些无语道:“原先,是王爷觉着您对他&—zwnj;往情深,不会找旁人做驸马,所以一直都以为,您要定下的?驸马就是他呢。他还觉着,您前头传出来公主府招驸马&—zwnj;事,也是在催他去宫里头提亲。不过他大抵是觉着您近日不怎么听话,就想着晾一晾您再去提亲,结果今日进宫一问,才知道您定下的?驸马并不是他,这才给急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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