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好说?歹说?,才将陆宴知拦了下来。
自那?日起,陆宴知干脆连摄政王府都不回了,就在公主府里?头住了下来。
昭玉撵了几?次没撵走,只好叫芍药收拾了个房间出来。
她?叫人给陆宴知收拾的是一座十分宽敞,风景很好的宅院,如此一来,住在公主府里?头,也不算委屈了他。偏生陆宴知不乐意去,还将芍药给撵走了,占了她?先前守夜时候住得侧间。
而昭玉呢,旁边有个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日子是睡都没睡安生,生怕哪天?他夜里?头又偷偷过?来。
接连休息了几?日,昭玉的身子倒是养的差不离了。
不过?当着陆宴知的面,还是装作?一副很不好受的模样儿。不是因着别的,实在是这厮一开了荤,便仿佛找着了新乐子一般,对此事十分的热衷,时不时便来问她?一回,还疼不疼。
虽说?他没直白的说?,但是昭玉也瞧明?白了,只要?她?敢点一下头说?不疼了,当天?夜里?头,陆宴知肯定会溜过?来。
所?以这事儿上她?定是不能松口的,说?什么下次便不疼了,这人嘴里?头没一句真话,没进?木桶之前,他还同她?说?不会疼呢。
骗子。
男人的嘴若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
而且,还得想个法子,早日将陆宴知给撵走,叫他回王府里?头住去。
总在她?这算个什么事儿,他又不是入赘到她?公主府里?了。
他脸皮厚不在意流言蜚语,她?还觉着刺耳朵呢,说?不准母后知晓了,就又要?将她?唤进?宫里?头念叨了。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来天?。
陆宴知虽说?是个愣头青,不懂这内里?的事儿,但是昭玉一难受难受上这么多天?,叫他心里?头也有些犯嘀咕了,便是上次感染了风寒,也没养病这般久的。且那?天?瞧着并没染上风寒那?次疼的厉害,怎么会这么些日子都不好呢?
于是,他便去皱着眉问昭玉了。
“你是不是装的?”他盯着昭玉道。
昭玉心里?头一突,小心翼翼的瞧了他一眼,见他只是满脸疑惑,并不像是胸有成竹找她?算账的模样。
随即理直气壮道:“我骗你做什么?第一次不过?是一会儿,虽说?瞧着厉害,但也没那?般厉害,可上次你、你……”昭玉说?到这里?,微微红了脸,声音也小了几?分:“你那?般久,自然是要?多养一些日子的。”
陆宴知拧眉又问:“那?你要?养多久?”
昭玉思?索了片刻,认真道:“最少也要?月余。”
陆宴知听到这儿,脸就一点一点的黑了,面上瞧着不痛快极了。
他阴沉着脸问:“你在忽悠本王?本王虽以前没试过?,但也依稀记得,旁人是不会养这般久的。”
昭玉红着俩,小声一本正经?的道:“可是旁人,也没有王爷这般久啊……时间短一些定会不像我这般的,若不然,下次王爷您稍微控制下?”
这番话说?完,陆宴知的脸色就彻底黑了。
他瞪了昭玉一眼,冷声拒绝:“不行,为?了迁就你,本王上次已经?克制了。”
已经?克制了?
昭玉闻言,腿微微有些发软,忽然后悔没将方才的时日加到两个月。
陆宴知瞥了昭玉一眼,心中十分烦闷。
这样一来,岂不是每次之后,他都要?等上一个多月?
他思?考了片刻,冷声道:“你身子太弱了,本王盯着你,这两日多用些食物,饭后随本王去围着公主府转一圈。”
若是她?身子好些,休养的时日应该也会短一些。
昭玉:“……”
陆宴知阴了一天?的脸,傍晚时,便出去寻林玉然了。
他先问林玉然,“你后宅中的女子,与你同房后要?休养几?日?”
林玉然懵了一下,随即道:“不需要?休养啊。”
说?完,林玉然便发现摄政王正看?着他,目光中似乎带了几?分错愕,接着,王爷瞧着他的眼神逐渐复杂,还十分难得给了他个好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才收回了目光。
不知为?何?,林玉然心里?头觉着有些怪。
于是,他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地方?”
陆宴知想起此行的目的,遂点了点头,将昭玉所?说?一事同他说?了,然后问他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林玉然面色一僵,难怪王府方才眼神那?般……
接着,他心里?头打起突来。
自从上次被许岭给揍了一顿后,他老实了许多,也不敢在陆宴知跟前儿说?一些个乱七八糟的,或是给他什么东西了。
他瞧着眼前的摄政王,心里?头是左右为?难。
若是公主知道他将这事儿抖落了出去,叫公主因此吃了亏……他定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这次就不仅仅是挨顿打这么简单了。
可若是王爷知晓他说?了谎,他小命也得玩完。
忽的,林玉然灵光一现,有了法子。
他苦着一张脸,道:“王爷,小的并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实在不知啊……”
这话是公主说?的,同他可没关系,他也的确是没遇着过?这般情况,说?是王爷天?赋异禀,叫公主几?日下不得床,每次都要?修养一个月,也不是说?不过?去。
陆宴知兴许是觉着他也挺惨,这次倒是没为?难他,只点了点头,就叫他走了。
-
朝中,临昌王谋反之事终于告一段落了。
主谋临昌王虽已死,其后宅妻儿也并不无辜,沈瑜下令,将临昌王府所?有人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此生都不得回京。
临昌地界土地肥沃,风调雨顺,是个富饶之地。
若不然,临昌王也不会养得起那?么多的军队。
沈瑜直接将临昌赐给了昭玉做封地,并那?二十万大军一同给了她?。
昭玉也算没白疼沈瑜这个皇弟。
沈家子嗣单薄,先皇那?一辈只余下这么个弟弟,到了昭玉这一辈,更是只剩下她?们姐弟两个。
如今一来,皇室更是只剩下这么两根独苗苗,大臣们心里?头跟着着急,偏生沈瑜今年才九岁,还不到开枝散叶的岁数,选妃都早了些,着急也没甚大用。
盯着昭玉更没用,毕竟她?生了孩子也不姓沈。
于是,皇帝一脉的大臣就操起了内宅妇人的心,一心期盼着公主能够同摄政王一直这么如漆似胶的,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怎么也得等着皇上羽翼丰满,生下几?个子嗣才好。
这日下朝,有个大人壮着胆子去问陆宴知。
他挤出笑脸,笑呵呵的看?着陆宴知:“王爷,您与公主殿下,打算何?时成亲?”
陆宴知闻言先是一怔。
他似乎对成亲一事十分的厌恶,眉眼间竟还闪过?几?分戾气。
不过?,那?股子不悦很快便消失了,他垂下眸子理了理衣袖,淡淡回答:“为?何?要?成亲?”
这话一出,一旁的人都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的看?向陆宴知。
摄政王如今都住在公主府里?头了,谁不知道他同公主的关系,听这意思?,竟是不打算成亲?
姬元嘉也若有所?思?的瞧了陆宴知一眼。
不巧,这话叫尚修明?听见了,他脸色难看?的走上前,冷声道:“王爷,您若不打算对公主负责,何?必这般耽搁着她??”
陆宴知瞥他一眼,随后嗤了一声,“与你何?干?”
说?完,他不欲理会尚修明?,抬腿便走。
尚修明?追上去,拦住了他。
陆宴知淡淡道:“本王若是尚大人,失了清白后,定不会这般当做无事发生。”
尚修明?脸色一沉:“你——”
上次尚修明?被迷昏了丢入青楼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偏生官府查了许久,也没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实在没有结果?,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这档子事儿,在尚修明?面前已经?成了不能提的,朝中大臣都很识趣儿,心中虽纳罕的很,但也只是悄悄私下议论,从未在他跟前儿说?过?。
这般在他面前大大咧咧说?出来的,陆宴知还是头一个。
陆宴知说?完,看?了眼尚修明?难看?的脸色,便大步离去。
姬元嘉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陆宴知扭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寡淡:“怎么,姬相也想来教?训本王?”
姬元嘉一笑:“自然不是,下官可没这个胆子教?训王爷。”
陆宴知收回目光:“那?姬相是何?意?”
姬元嘉轻声道:“不过?是闲来无趣,想同王爷聊聊罢了。”
陆宴知又看?他一眼,没说?话。
姬元嘉:“您不想娶公主,可想娶公主的人比比皆是,若是日后,有人当真娶了公主,您不会后悔吗?”
陆宴知听着他的假设,眉头下意识拧紧了。
他语气不快道:“这就不劳姬相费心了,本王活这么大,还从未有过?后悔之事。”
姬元嘉轻笑:“王爷便如此笃定?”
陆宴知淡淡道了一句:“本王从不做没把握的事。”便走出宫门,上了马车。
只要?他没撒手一天?,就一天?不会有人敢娶沈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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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前脚刚出皇宫,昭玉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是姬元嘉派人过?来的,同她?一五一十的说?了陆宴知的回答,大抵是想给她?通个话,叫她?早做打算。
此事昭玉心中早有成算,且她?也的确没打算同陆宴知成亲。
可她?不想嫁陆宴知是一回事,而陆宴知不想娶她?又是另一回事。
他当着众人的面,明?明?白白的说?了日后不会娶她?,叫她?面子往哪里?搁?
她?目的还未达到,自是不能跟陆宴知闹掰的,若是叫他好受了去,她?自个儿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
还整日里?头惦记着与她?再次通房,且等着吧。
昭玉面色不动,对姬元嘉的小厮道:“替本宫谢过?你家大人。”
然后看?向一旁的芍药:“芍药。”
芍药应了一声,从腰间掏出个荷包,塞到了那?小厮的手上。
小厮前脚刚走,芍药便忍不住骂开了:“主子,摄政王简直就不是个东西!奴婢这就叫许岭将他的东西丢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昭玉:陆狗,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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