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昭玉心里头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咬了咬嘴唇,对陆宴知道了一句:“王爷,您沐浴吧,昭玉便先退下了。”
说完,她便要转身走?。
谁料,陆宴知忽的扭过头来,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他眯缝着眸子看她:“站住,本王叫你走?了么?”
昭玉瞧着他的眼神,再看看他手里头拿着的东西,不?知为何,心里头那股子不?安劲儿?愈发的重了。
“王爷,可?还要昭玉做什么?”昭玉腿有点软,很想跑,但是陆宴知抓着她抓的很紧,她跑不?了。
陆宴知淡淡道:“伺候本王沐浴。”
昭玉很不?想,只小声道:“王爷,昭玉没干过这?等活儿?,恐伺候不?好,若不?然,我叫人进来伺候您?”
陆宴知:“无?妨,本王不?嫌弃你。”
昭玉小幅度的撇撇嘴,心想本宫嫌弃你。
她有心走?,可?陆宴知直勾勾的瞧着她,还不?肯撒手,她只能留了下来。
陆宴知松开昭玉的手,站在她面前,张开手臂,示意她脱衣服。
昭玉不?情不?愿的上前一步,去解他的腰带。
可?昭玉连自个儿?的腰带都是别人系的,自然是没干过这?等活儿?,且这?男子的腰带也?不?知是怎么系的,跟女子的还不?大一样。
昭玉费了半天劲儿?,那腰带不?仅没解开,甚至愈发的紧了。
陆宴知垂眸瞧着她,眼瞅着那腰都快打?成死?结了,干脆黑着脸自己解开了。
虽说他没说话,但昭玉从他眼神中,也?瞧出来了几分,这?位爷是又觉着她没用了。
昭玉眨了眨眸子,权当是没瞧见。
她道:“王爷,我去给你拿一套换洗的衣物来。”
陆宴知瞥她一眼,忽的哼笑?一声,问她:“又想跑?”
说完,也?不?等昭玉回?答,直接用手里头的腰带三两下捆住了昭玉的手腕,另一头则是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头。
昭玉看了一眼他的手腕,又看一眼自己的手腕,眸子都瞪圆了。
“王爷,您这?是何意?”
昭玉伸手去解,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系的,她手腕都磨红了,也?没解开。
陆宴知将?她绑住后,就?不?管她了,径直开始脱衣服。
昭玉忙红着脸捂住眼睛。
陆宴知:“躲什么,又不?是没瞧见过。”
昭玉心中骂他,面上却委委屈屈的道:“王爷,不?是昭玉不?想伺候您,上次便病了许久,再来一次,也?不?知日后有没有小命伺候您……”
陆宴知闻言,皱了一下眉,随即认真的看着她道:“放心,这?次不?会有事。”
昭玉心头抓狂,她怎么放心的下!
陆宴知说完,大步朝着木桶走?去。
昭玉手上还被他绑着,她一走?,昭玉也?不?受控制的跟着往前走?了几步,不?过人很谨慎,站在能够离的木桶最远的地方。
陆宴知抬头看了她一眼,很不?满,用另一只手拽着腰带,将?昭玉拽了过来。
“离这?么远做什么,本王能吃了你?”
将?昭玉拽过来以后,陆宴知把手里头的小瓷瓶塞进她手中,“拿好。”
昭玉虽不?知道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可?此时拿着这?东西,却觉着仿佛拿着个烫手山芋一般,十分想将?其扔了。
但陆宴知在旁边瞅着她,一副她要是敢丢了,他就?敢将?她丢出去的表情,昭玉只好极不?情愿的将?其拿在了手中,然后又往后头走?了几步。
“你过来,帮本王试试水温。”他不?满道。
昭玉只觉得他似乎病的不?轻,试水温不?都是进去前试一试凉的还是热的么?可?如今他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头了,哪里还用得着旁人给他试水温,简直多此一举。
她拗不?过他,磨磨蹭蹭的走?过去,伸手去探水里头的温度。
谁料刚弯下腰,就?见陆宴知忽的站了起来,他揽着她的腰将?她提起,叫她坐在了木桶的边缘上。
昭玉吓得花容失色,忙伸手去抓陆宴知,可?这?会儿?他并未穿衣服,昭玉的手落在他的胸膛上,便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忙收回?了手,她手忙脚乱的抓着木桶边缘,才堪堪稳住了身子。
陆宴知没管她这?番动作,而是在低头专心的脱她的衣服。
昭玉两只手连忙抓住他的手,着急的快要哭出来。
“王、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陆宴知哼笑?一声:“废话,本王做什么你瞧不?出来?”说完,他又信誓旦旦道:“放心,这?次不?会叫你疼。”
末了,昭玉小脸绯红,眼角带泪的被他塞进了木桶中。
陆宴知也?不?知哪里学了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叫昭玉愈发的招架不?得。
不?过后来,昭玉还是疼的哭出了声,她气的抓他:“骗子。”
陆宴知也?拧紧了眉,似乎疑惑不?解。
但瞧着昭玉反应不?像是上次那般大,于是狠了狠心,在她耳边轻声安抚道:“忍一忍,很快便不?疼了。”
昭玉红着眼睛,委屈极了:“你怎么不?忍一忍!”
陆宴知理?直气壮:“本王上次忍过了,这?次该换你了。”
昭玉气的挠了他一把。
……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陆宴知便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公主府,还挺难得的没告假,居然去上了早朝。
昭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过来后,浑身都觉着酸疼的厉害。
她躺在榻上,眨了眨眸子,意识方才渐渐回?笼。
后头怎么上的榻她不?大记得了,依稀只记得晕过去之前,在心中将?陆宴知狠狠骂了一通,那时水似乎都有些凉了。
思及此,昭玉面上顿时一团粉红。
芍药听见动静,忙推门?进来:“主子,您醒了?”
她红着眼睛走?上前,瞧着自家主子一副吃了苦头的模样,心疼极了,忙用湿帕子给昭玉擦了擦脸。
“主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的?”
昭玉有气无?力:“本宫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说完,她咬了咬牙,吩咐:“你去找许岭,叫他找个麻袋,晚间去寻林玉然,找到人后便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
-
陆宴知今日倒是春风得意的,尚修明可?就?惨多了。
今日早朝时,尚修明不?仅没来,甚至还没告假。不?比陆宴知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尚修明一向矜矜业业,很少告假,此次实在叫人疑惑。
沈瑜干脆差人去查探了一番,这?才得知,昨日夜里尚大人叫人给偷袭了,听说被人打?晕后还将?人给迷昏了,扔进了窑子里一个姑娘的屋里头。
那姑娘吓坏了,当即便报了官。
官府的人一过去,瞧见是尚大人后,便是一惊。
忙将?尚修明半夜送回?了尚府去,听说,是那迷药下的剂量大了一些,尚修明如今还未醒呢。
朝廷命官竟然在城里头叫人给偷袭了,这?事儿?不?容轻视。
京城府尹当即大怒,叫人彻查。
至于那位青楼的姑娘,一开始瞧见尚修明是怕的,可?后来听说他是尚太傅后,就?改了口风,说自己如今已经是尚大人的人,日后生?是尚家的人,死?是尚家的鬼,还想去尚府伺候尚修明,叫尚老夫人脸色难看的撵走?了。
沈瑜听后,也?是沉下了脸,命令官府一定要早日抓住偷袭尚太傅之人。
众大臣则是唏嘘不?已,纷纷说这?尚大人今年是流年不?利,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陆宴知在一旁点了点头,道:“的确挺惨。”
昭玉对今日朝堂上之事并不?知情。
简单的用了些吃食之后,芍药瞧着她实在疲惫,便问:“主子,可?要泡一泡身子,解解乏?”
昭玉闻言,面色便是微微变了:“不?用。”
如今,她一见木桶便觉着心头发紧,这?些时日都不?大想瞧见了。
“你出去吧,本宫只是乏了些,再睡一觉便好了。”
芍药只好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没多久,陆宴知便下了早朝。
他没回?摄政王府,而是直奔公主府。
见着芍药后,问道:“你家主子可?醒了?”
芍药心中对他很不?满,可?主子吩咐了,只好如实道:“醒了,用了些膳食,便又睡下了。”
陆宴知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又睡下了?”
芍药:“主子说身子乏,不?想动,便又睡了。”
陆宴知点点头,道:“你退下吧,本王进去看看。”
说完,便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径直走?到里间塌边,陆宴知方才坐下。
昭玉瞧着睡的不?大踏实,眸子紧紧闭着,柳眉微微蹙起,小脸微微还有些泛白。
陆宴知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并未发热。
昭玉睡的本就?不?熟,叫陆宴知一碰,便悠悠转醒。
瞧见他坐在塌边后,杏眸微微睁大,她下意识将?被子往上一拉,将?自己身子严严实实的盖好,谨慎的瞧着他:“你要做什么?”
陆宴知微微皱起眉:“本王在你眼中,难不?成是什么豺狼虎豹?”
昭玉在心中小声嘀咕:豺狼虎豹都没你吓人。
陆宴知问她:“可?还疼?”
昭玉点了点头:“疼的。”
“本王看看。”说着话,他伸手要去掀她的被子。
昭玉气的脸都涨红了,伸手将?他的手拍开,“你、你无?耻!”
陆宴知拧眉,仿佛昭玉在无?理?取闹:“本王怎么无?耻了?”
他不?过是想帮她瞧瞧伤处。
昭玉气结。
这?还不?无?耻?
见昭玉不?理?他,他忍不?住又问一句:“真的很疼?”
疼是有些疼的,可?比起上次来要好上许多,并不?是那般难以忍受。
可?昭玉为着叫他安生?些,还是点了点头。
陆宴知思索半晌,忽的站起来,要往外?走?。
昭玉:“你做什么?”
陆宴知:“本王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昭玉忽的睁大眸子,急得坐了起来:“你站住——”
哪里有人看这?个的,成什么样子了。
亏他想得出来!
他不?觉着跌份,她还觉着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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