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玉俏脸红的厉害,大抵是心头跳的快了些?,叫陆宴知也察觉了去。
他单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放上去,却没有动作,静默了半晌后,才扬眉问:“跳的这么快?”
昭玉咬着唇红着脸瞪他,心头羞恼极了。
他的手在做什么!
但此时陆宴知就一只手撑着?,她不敢动,生怕他摔倒了砸在她身上。
陆宴知生的人高马大的,瞧着便不轻,若是真的砸在她身上,许是要砸个好歹的来。
她不敢挣脱,只能两只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被子。
陆宴知瞧着她这副神情,觉得十分有意思,饶有兴致的端详了半晌,才轻笑了一声,“怕本王?”
昭玉绯红着?一张脸,小声道:“王爷,我,我不困了,你先起来好不好?”
陆宴知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啧”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问:“不困了?”
昭玉用力点头。
“不困了。”
陆宴知不过是因那荷包有些?不快,想吓唬她一番,倒没真想将她如何了,瞧着这小殿下急得都快掉泪了,倒没再为难她。
干脆道了句:“既如此,那便不睡了。”
说完,便翻身下了榻。
昭玉忙坐起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手中就被陆宴知塞了个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芍药的针线盒。
疑惑的眨了眨眸子,抬头看向陆宴知。
陆宴知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往后一靠,哼笑道:“既然不困了,那绣吧。”
昭玉傻了。
“王爷,我不会?针线活。”她小声嘟囔道。
陆宴知眯缝起眸子:“睡觉还是绣荷包,选一个。”
昭玉咬了咬牙,认命的抱住了针线盒。
她说不会?针线活,这事儿的确是真的。前些?年的时候,赵太后专门找了嬷嬷教导她绣花,可她那会儿年纪尚小,又娇气,被针扎了两次后,便不肯学了,就去央了父皇。
父皇听后十分赞同,拍板叫她不用学了。
母后不依,说:“女儿家有哪个是不会?绣花的?若是日后昭儿有了心悦之人,定会?想着送人荷包的,届时绣不出来该如何是好?”
父皇一听这,十分不悦,抱着她与母后说:“朕的公主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姑娘,何必如寻同女子般用这些?傍身?更何况,哪个混账小子配叫朕的昭玉给他绣荷包?痴心妄想。若是想要荷包,便叫他们绣来送给昭玉。”
昭玉闻言,搂着?父皇的脖子用力点头。
再后来,昭玉便真的没再学过这些?。
可谁又能想到,她竟真的有一天,被人逼着绣起了荷包呢!
昭玉一边小幅度的撇了撇嘴,一边偷偷去瞪陆宴知。
谁料陆宴知这会?儿正瞅着?她呢,这一瞪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陆宴知眸子半阖着?,不咸不淡的问:“怎么?”
昭玉心虚的收回目光,又弯起嘴唇冲着他笑:“王爷,您想要什么样式的荷包?”
陆宴知收回目光,将荷包拿了过来,低头拆开,从里头将那几片干桃花拿了出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绣鸳鸯吧。”
他道。
昭玉扁了扁嘴,敢怒不敢言。
他怎么不找个再复杂些?的?
父皇,您瞧见了吗?
您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就把他带走吧。
陆宴知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乐了。
小公主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捏着根针,没穿线,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扎着那条什么都没绣帕子,陆宴知的目光看过去,只能瞧见她的头顶,看不出她此时是何表情。
只瞧出她像是憋屈坏了,一边扎一边嘴中还念念有词的,不过她声音太小,陆宴知也没听清在说什么。
陆宴知往后一靠,慵懒的问她:“在骂本王?”
昭玉抬起头,睁大眸子瞧着他:“王爷,您怎会如此想?”
那模样瞧着无辜极了。
陆宴知“哦?”了声,问:“那是在想什么?”
昭玉皱眉为难道:“我从未绣过鸳鸯,一时之间忘了长什么模样,若不然下次我找人画了再绣?”
陆宴知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卷东西,一边递给昭玉一边道:“不碍事,打开瞧瞧,本王特地给你带的。”
昭玉表情先是疑惑了下,随即接过陆宴知递过来的东西,打开一看后,便气的磨了磨牙。
上头是两只交颈的鸳鸯,且画的栩栩如生。
-
这一夜,屋里头的昭玉跟陆宴知都没睡。
芍药也一宿没睡,心紧紧的揪了一个晚上,愣是连眼都不敢合。
亥时,她去送了一回夜明珠。
足足八颗,将主子的闺房照的如同白日一般,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芍药就瞧着整整一宿,那夜明珠也没再暗下去过。
她一颗心简直都拧成了一团,越想越心疼自家主子,眼圈红了一回又一回。
卯时,芍药瞧见摄政王神清气爽的推门离开,登时间眼圈又红了。
等?他走了后,芍药便赶紧推门进去,着?急的问:“主子,您怎么样了?”
往里一瞧,就见主子闭着眸子,没精打采的躺在榻上,眼睑下头有些?泛黑,赫然一副一夜未睡的憔悴模样儿。
芍药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摄政王这个杀千刀的畜生,竟硬生生折磨了主子一宿!
他到底还是不是人!
芍药哭着,便扑到了床边,一脸心疼的哽咽道:“主子,是芍药没用,叫您受苦了。”
昭玉绣了一整夜的荷包,这才刚睡着,便被芍药一嗓子给嚎醒了,便下意识皱紧了眉。
“吵什么?”
她揉了揉额角,没好气儿的道。
芍药哭得很惨,“主子,您受苦了,摄政王这么大年纪了,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这般糟蹋您,简直,简直——”
昭玉无语的看向她:“本宫昨夜只是绣了一晚上荷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芍药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的看向昭玉。
接着,面色也逐渐古怪起来。
合着?夜明灯亮了一整夜,就是在绣荷包了?
“绣、绣荷包?”
昭玉想起这便来气,叫她绣了一晚上不说,最后绣完了陆宴知还说她绣的不是两只鸳鸯,而是两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黑球。
她第一次绣东西,便被他嘲讽了一通,登时气坏了,要将那荷包抢回来。
陆宴知将荷包收进怀中,没给她,而是单手将她摁在了榻上,破天荒的干了件人事儿——帮她把被子盖上了。
盖上被子后,他轻笑着?说了句:“睡吧,本王走了。”
没多久便离开了。
思及此,昭玉在心中将他骂了一通。随后,才吩咐芍药:“今日不用传早膳了,本宫再睡一会?儿,别叫人来打扰。”
芍药:“是。”
……
昭玉一觉睡到了将近晌午,才终于觉着?自个儿缓了过来。
她沐浴后,叫芍药去传午膳。
芍药伺候她吃饭之时,疑惑的问:“主子,摄政王叫您半夜绣荷包做什么?”
昭玉放下筷子,瞪了她一眼,“你放在偏房的针线盒叫他瞧见了,知晓了荷包是你绣的。”
芍药闻言,心虚的垂下了小脑袋,“主子,都是奴婢的错。”
昭玉:“行了,这也不怪你,事情已经过去了。”
芍药又问:“那除了荷包,摄政王可还为难您了?”
昭玉拧起眉:“他要我这几日去一趟摄政王府。”
早上,陆宴知离开前,一指他昨夜放在桌上的干花,对她道:这干花想来也不是你做的。荷包虽丑了些?,但尚还能用,外头的那些桃花,未必有本王府上的好。你这几日挑个日子,到王府中摘些?桃花,制成干花放进去吧。
芍药闻言瞪大眸子,着?急道:“主子,这恐怕是鸿门宴,他肯定没安好心!”
昭玉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唇:“行了,本宫还不知道他没安好心?饭菜撤下去吧,随本宫去瞧瞧尚家那位表小姐。”
……
自打将许宜盈抓进府中来,昭玉还未曾去见过她。
如今算一算,也已经饿了两天了,应当老实了。
门前看守许宜盈的两个侍卫瞧见昭玉后,立马行礼:“公主。”
昭玉点了点头:“开门,本宫进去瞧瞧。”
侍卫:“是。”
说完,上前将门推开。
昭玉说了句“你们在外头候着?吧。”便领着?芍药进去了。
径直走到里屋,便见到了被绑在床榻上的许宜盈。
她因为饿了两天,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瞧着十分狼狈。
许是听到了动静,她忽的睁开双眼,见到她后脸上瞬间难看了起来。
昭玉朝着?她笑了下,“许姑娘,在公主府住得可还习惯?”
许宜盈腿动了动:“唔、唔唔。”
昭玉眨了眨眸子:“倒是忘了你说不了话。”
“芍药。”她扭头吩咐。
芍药应了一声,便上前将许宜盈口中堵着的手帕拽了出来。
许宜盈口中的东西一被取出,便瞪着他愤怒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昭玉:“不想做什么,不过是想同许姑娘叙叙旧罢了。”
许宜盈脸色难看:“我说了,我不姓许,你们找错人了!”
昭玉偏了下头,有些?诧异:“竟这般硬骨头。”她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既如此,那只好再饿两天了。”
说完这句话,昭玉不再理会?许宜盈,转身便朝着?门口走去,是要走了。
许宜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她咬了咬牙,冷声道:“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修明哥哥会生气吗?”
昭玉停下脚步,对芍药说:“瞧,饿着还是管用的,这不就说实话了。”
芍药笑盈盈的拍马屁:“主子英明!”
这主仆二人说着?话,竟没一个人搭理许宜盈,叫她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将我抓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我,好叫修明哥哥只属于你一个?公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若是修明哥哥知道我死在你的手中,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您最好还是将我完好无损的放回去,修明哥哥或许会对你有所改观。”
昭玉柳眉微蹙:“呱噪。”
芍药上前,一巴掌用力甩在许宜盈的脸上,骂道:“没规矩的东西,竟敢在公主面前大呼小叫!”
芍药讨厌死了这个尚府的表小姐,若不是她,主子前头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要是真的死了也便罢了,没想到竟还有是装死的可能性!实在叫人心中憋火。
现如今,她还敢对主子不敬,这就更叫芍药生气了,所以,她这一巴掌没留力气,直接将许宜盈打的脸一偏,嘴角都出了血。
打完后,她捂着?打的有些?发麻的手,委委屈屈的看了一眼主子。
昭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待会?儿自己去库房挑两匹布。”这丫头针线活好,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绣东西做衣服,金银首饰也不喜欢,只喜欢那些个稀罕的布料。
芍药面上一喜,“谢主子!”
许宜盈饿的头眼发晕,如今又被芍药打了一巴掌,心中简直恨极了昭玉。
沈昭玉这个贱人!
许宜盈并没有跟昭玉接触过,只远远的瞧见过几次,她对昭玉所有的了解都是从尚修明口中听来的。
其实,尚修明对许宜盈并没有男女之情,他一直都是将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的,可许宜盈自小便想嫁给他。
传出尚修明尚公主的消息之时,许宜盈很反对,曾十分忧虑的去找过尚修明,想劝他不要尚公主,还问他:“修明哥哥,公主身份尊贵,性子应当很骄纵吧?”
尚修明安抚她:“小殿下虽说贵为公主殿下,可是个好相与的,你不必担忧,等?她嫁进府中,会?同我一样将你当做亲妹妹一般对待的。”
后来,许宜盈没劝得动尚修明,他还是决定娶昭玉。
思及此,许宜盈心中愈发愤怒。
“公主这么对我,就当真不怕被修明哥哥知道吗?”
昭玉扭头一看,便见许宜盈恨恨的盯着自己,不由的一挑眉:“许小姐,想必你也早已知晓,本宫已经同尚修明和离了,至于他恨不恨本宫,心中如何想的,又同本宫有什么关系?”说到此,她面容一冷,“你如今落在了本宫手中,他尚修明就算再有本事,也救不了你,本宫劝你还是老实些?。”
许宜盈没想到昭玉说话如此决绝,她自然是知道他们已经和离的事,但也觉得沈昭玉放不下修明哥哥,不过是在怄气罢了。
“公主到底想做什么?”她咬了咬牙,问。
昭玉:“不是说了,想与许姑娘叙叙旧。”说到此,昭玉审视的看着?她:“京城人都以为许姑娘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真是令人意外,只是不知许小姐到底是如何逃脱那些劫匪的?”
许宜盈忽然就红了眼圈:“是我那个丫鬟衷心,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帮我逃出去的。”
昭玉嗤了一声,目光微冷的瞧着她:“倒是个忠心耿耿的。不过,本宫还有一事不解,为何你当初离去,尚府众人都觉着?……是本宫害死你了呢。”
若只是简单的她嫁过来,尚家母子两个,也不会?这般恨她。
许宜盈一脸怒意:“我与表哥两情相悦,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早便在一起了。”
昭玉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瞧了她半晌。
许宜盈对上她的目光后,心头稍稍一跳,很快便垂眸移开了目光。她先前记得,沈昭玉是个生长在温室里头娇滴滴的小公主,天真的有些?蠢,她心中十分瞧不上。怎么如今瞧着沈昭玉……似变了一个人般,仿佛能看出她心中所想,竟叫她不敢多看。
昭玉收回目光,对芍药道:“罢了,本宫乏了,回吧。”
芍药:“是,主子。”
出去后,昭玉吩咐侍卫:“看好她,日后每天一顿饭,别饿死就行。”
“是,公主。”
-
昭玉今晨才睡,头有些?疼。
她闭着眸子,椅坐在椅子上,芍药给她轻轻摁着?头。
昭玉突然问:“芍药,你觉着?这许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芍药摇了摇头:“主子,奴婢瞧不出来。但尚府的人都说这位表姑娘性子单纯良善,是个难得好性儿的人,平日里很好相处,但奴婢不这么觉得。”
昭玉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上一世只见过许宜盈一面,对她了解不多,只以为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那杯毒酒也是听了尚修明的吩咐送来的,如今瞧着,是她小瞧了许宜盈。
罢了,先留许宜盈一命。
希望许宜盈的确如她所看到的那般,在尚修明心目中位置很重?。
届时尚修明若真有心造反,许宜盈还能派上些?用场。
昭玉想起有些?日子未曾见过母后与陛下了,于是第二日,她便进宫了一趟。
赵太后见着?她后,先是拉着?她驱寒温暖一番,又问起陆宴知的事情,担心她受了委屈,还叮嘱了芍药一番。
来之前,昭玉特地知会了芍药,陆宴知进公主府一事不能同母后说起,这才没说露馅。
从赵太后处告辞后,昭玉叫御膳房炖了鸡汤,亲自给沈瑜送去。
沈瑜如今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但这臭小子平日里忙起来便不顾自己的身体,经常叫昭玉与赵太后操心。
也是不巧,昭玉今日去的时候,御书房里头又有人。
陆宴知跟尚修明都在。
昭玉没进去,干脆在桃花树下等?着?。
芍药则是端着?鸡汤站在一旁。
昭玉远远的瞧见,青衣也在一旁候着?呢,干脆将他喊了过来。
青衣走近行礼:“小殿下。”
昭玉点点头:“你家主子近日身子可好?”
青衣笑了笑:“好着呢,只是总惦记着?小殿下,嘴里常常念叨您呢。”
昭玉瞥他一眼,“你这么油嘴滑舌,你家主子可知晓?”
陆宴知可说不出这等?肉麻话。
青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小的失言,小殿下恕罪。”
昭玉抬头瞧了一眼头顶的桃花树,想起陆宴知叫她去王府的事来,言语之间,对自家那颗桃花树还挺自豪。
遂问道:“王府那颗桃树,瞧着比宫里头这棵大些?,在王府种了多少年了?”
青衣笑笑:“哪能啊,那是前不久王爷差人栽到府里的。”
昭玉微微诧异,眨了眨眸子:“竟是这般。”
青衣嘴甜的道:“好像就是先前在宫里碰见您,主子要给您送礼那次的事儿。回去后,主子就叫人挖桃树去了,定是主子瞧见您站在树下头十分好看,便想着也种一棵。”
昭玉神色惊讶。
想起那日,他突然拿银裸子打她头顶的桃树枝一事。
没多久,尚修明便率先出来了。
他瞧见昭玉与青衣站在一处后,眉头皱了一下,脸色似乎不好。
但到底没说什么,朝着?昭玉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昭玉想起公主府里头的许宜盈,不禁看向尚修明的背影,她沉思了会?儿,目光在他背影上也就久了些?。
谁料,这正巧叫后脚出来的陆宴知看了个正着?。
他拧着眉,看了一眼昭玉,又看了一眼尚修明的背影,然后轻咳了一声。
青衣忙上前:“主子,您出来了。”
陆宴知点了点头,走到了树下。
昭玉先看了眼他腰间丑了吧唧的荷包,然后才冲着他笑盈盈的道:“王爷。”
陆宴知“嗯”了一声,“今日怎么想起进宫了。”
昭玉:“有些?日子未来了,探望下母后与陛下。”说完,她又道:“给陛下送的汤快凉了,昭玉就先进去了。”
陆宴知:“嗯。”
等?昭玉进了御书房后,陆宴知又拧着眉看向青衣。
青衣心里头登时咯噔一下。
陆宴知问:“同本王说说,沈昭玉跟尚修明没和离之时的事儿。”
青衣吞吞吐吐:“这、王爷,也没什么可说的,您也知道,二人成亲一年,都未曾有过夫妻之实……”
陆宴知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说。”
青衣硬着?头皮道:“尚大人挺不是个东西的,这一年里头不仅不理会?小殿下,还纳了不少妾,叫小殿下受了不少气。”
陆宴知点点头:“是挺不是东西的。”
他又问:“她为何会?受气?”
青衣:“这女子争风吃醋,心里自然是不痛快的。”
陆宴知没经历过情爱,不大懂,神情疑惑。
青衣道:“这世间女子若是真心爱慕一个人,而这人又与其他女子有牵扯,就自然会吃味了。”
陆宴知丹凤眼一眯:“她真心爱慕尚修明?”
青衣连忙道:“那都是先前的事儿了!小殿下对您这般深情,尚修明算什么,她如今最在乎的可是您了,您也就是后宅没有其他女子,所以她这才没有机会吃味儿,不然,定比之前闹尚修明闹得更凶的。”
陆宴知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他忽的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又问:“对了,先前本王叫你送去公主府那两个公子,可还在府中?”
青衣一听就明白了,主子这是问的先前给小殿下送的那俩面首!
他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主子,在的。”
陆宴知皱了下眉:“前几日,季子毅给本王写信,说军中缺人手,正巧,明日将他们送去南疆参军吧。”
这像话吗,送俩弱不迎风肤白貌美的小倌去南疆吃沙子。
别说能不能吃得消,到了那儿那一身白皮非得给吹成黑炭不成!
日后想重操旧业都不成了。
青衣擦了擦额角的汗,却不敢说别的。
“是。”
他心中有些?慌。
可万万不能叫主子知晓,公主曾说过要他留下当面首的戏言,不然,赶明儿一起去南疆吃沙子的还得有他!
陆宴知又吩咐:“再给本王找两个女子。”
青衣疑惑:“主子找女子是用来作什么的?”
陆宴知淡淡的说了两个字:“试试。”
便大步离开了。
青衣先是疑惑了下,接着,就渐渐明白了。
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主子这该死的胜负欲……
作者有话要说:陆宴知:本王试试她会不会吃醋,闹得厉不厉害。
金金:哎,何必自取其辱呢。感谢在2021-04-1223:18:43~2021-04-1423:25: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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