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娜还以为会在这种场合碰到谢靳言呢!
结果并没有。
他不是一向和薄行止形影不离吗?
这一次怎么没有一起?
她正暗自失落就听到于父继续在和薄行止寒暄,“薄少也接到了邀请帖吗?”
“恩。”薄行止依旧回答得很冷漠。
“于小姐,好久不见。”阮苏对着于文娜微微一笑,眼底透着一丝清冷。
看到阮苏那张漂亮得令人震惊的脸庞,于文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扭曲。她的表情也变得僵硬,勉强客气的说,“阮小姐,别来无恙。”
自己的生日宴却被阮苏疯狂啪啪打脸,这种终生难忘的经历。
让她看到阮苏就来气,心里更是恨得牙痒痒,笑都要笑不出来。
任谁恐怕都笑不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你大哥听说依旧被扣押,哎——我真是每次想到你在京城里各种开心快乐,又唱又跳,我就替他感觉不值。”
阮苏声音淡淡的响起,带着一丝莫名的嘲弄。
这席话顿时让于父的脸都开始一抽一抽。
脸色更是一青一白相互交加。
于文娜也很尴尬,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阮苏都要拿她大哥说事儿。
她大哥被扣押是她造成的吗?明明是那些坏人,管她什么事?
她正难受得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就看到于父铁青着一张脸,无视了阮苏的话,匆忙开口,“薄少,时间不早了,我带着小女先进去了。”
说着,他就带着于文娜还有自己的几名随从就急匆匆的离开,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一样。
上一次脸被打得太疼,因此于父并不想再呆在这里听阮苏嘲讽他们。
于氏财团这些年发展壮大,都是因为儿子付出太多。
并且于氏财团一直在做一些高级的芯片,而儿子又掌握了非常多的芯片最新技术。
于父想到这里心里有点疼,可是……他也多次求总统,但是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想,总统想,对方就会放人的。
“于总慢走,千万不要碰到鬼。”阮苏清冷的嗓音自于父的身后响起,于父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幸好于文娜扶住了他。
“走吧,我们进上去。”一只大掌缠上女子的腰,薄行止低头瞅着小脸娇美的阮苏,见她眸中都是讽刺的盯着于父和于文娜,磁性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淡淡笑意和宠溺。
男人捞着她的腰,两人并肩朝前走。
然后进了电梯,电梯缓缓上升,来到一楼大厅。
宋言他们三人刚出电梯,一道爽朗的声音顿时传来。
“老大,薄总,你们真的来了。”
三人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就看到陆言川挺拔的身材,一身不凡的气质朝着他们大踏步走过来。
“老大,你还真来了。刚才有人说看到你来了,我还有点不太相信呢!”陆言川走到阮苏和薄行止身前,一脸称奇的盯着阮苏,他一双眸子里满满的惊讶,盯着阮苏那张漂亮的小脸若有所累的摸着下巴,“老大这还是第一次,你不用我三催四请的过来。”
他还以为阮苏这一次也不会来呢!
“说吧,这一次你又得了什么好宝贝?”阮苏凉凉的挑眉看向陆言川,“不然你会同时给薄行止和我发邀请帖?”
陆言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阮苏,又看向了薄行止,男人俊美矜贵,脸上透着清冷的气息。
他扬起了一丝笑容,上前伸出手和薄行止握了握,“薄少,好久不见。”
“陆言川,你还准备在这里和我聊很久吗?”阮苏声音响起,扫视了一眼大厅。
陆言川勾了勾唇角,“老大,你怎么总是拆我的台?”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阮苏,又看向薄行止冷酷的身影,“走吧,我们进去。特意给你们留了第一排的位置。”
薄行止点头,“劳烦陆先生。”
陆言川看着男人这天生王者的风范,忍不住有些羡慕嫉妒恨。薄行止不愧是老大选的男人,浑身上下都聚集了所有男人想要的优点。
能够被邀请进入拍卖会所的,除了有财还得有权,所以能够进来的这些客人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不过这些大佬们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个人资料会被泄露,因为陆言川的拍卖会所是最有信誉的会所。
其保密性极高,更何况听说这里背后的大佬可是“隐秘而伟大”的核心人物。
至于是哪一位,他们却不知道。
而薄行止自然也听说过这个事情,所以他知道阮苏是这个拍卖会的主人,那……她会和隐秘而伟大有关系吗?
总觉得……
他们很快就被陆言川亲自请进了拍卖会的现场,近千平米的大堂,华丽的装饰,璀璨的水晶大吊灯,闪烁着灿烂的光茫。
设置着简单而不失格调的卡座,一排一排由高到低的排列。
而薄行止和阮苏宋言就被带领到了第一排的贵宾座位上,并且面前还摆了一张小桌,上面有酒水点心。
阮苏刚一落坐,就视线随扫视周围,发现几乎座无虚席。
拍卖会依旧一如即往的人气极高。
陆言川就陪着他们坐在一起。
“老大,你猜这次有什么奇异的宝贝?”
阮苏正在扫视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陆言川的声音。他平时在众人面前严肃沉稳的脸庞此时泛着明显的兴味,好像献宝一样的冲阮苏说。
完全就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那副大佬的严肃高冷作派。
很明显,此时的他就是阮苏的小弟,看向阮苏那崇拜的目光简直不要不要的。
奇异?
阮苏黑眸不由的闪了闪,什么东西值得让陆言川这个鉴宝大师都能称之为奇异的?
“是什么?”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特殊的很价值连城的宝贝,只是觉得有些奇异,不常见,所以就想让你见一见。”
陆言川说起来忍不住眼神都放光,尤其是他那双眸子充满了兴奋。
可见这所谓的宝贝,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普通。
“你在想什么?”一只大掌突然将阮苏拉了过去,薄行止低头就看到阮苏的眸子微闪。
他不由皱眉,厉眸里滑过一丝宠溺。
“没什么。”阮苏回给男人一个清艳的笑容,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她的目光同时也落到了前面的拍卖台上。
只见此时的拍卖台上竟然摆放着一个大约三四十公分的一个怪异的图卷,那图卷已经发黄,看起来好像是羊皮,又不太像,或者是牛皮之类的其他皮?
她并没有来得及细想,因为上面还画了一幅图,那图画得极美,画的是日落,她隐约间好像看到过这幅图……
她猛然间抬眸,蓦地瞪大双眼。
这图……她的视力极好,她细细的观察着那幅图的落款!
当看到熟悉的落款以后,她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是什么图?”薄行止皱了皱眉,盯着那副图画觉得这图很怪异,美是美,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还透着一股子阴森的感觉。
尤其是那图卷的质地看起来就好像是……
陆言川献宝一样神秘兮兮的开口,“这副图传说是二十年前的绘画大师:凤凰所绘。凤凰大师的画可值钱了,她虽然是绘画大师,但是现世流传的却仅有五副图在世,据说在她去世的时候都被毁了,她去世以后画作却成为了经典绝世之作。更不要说这副图并不是什么羊皮卷也不是牛皮卷,而是……”
“人皮。”阮苏的声音清冷的传来。
她的目光冰冷的盯着那副图画,几乎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既然那么多年都没有传世的图出现,这张图却出现了……”
她没有再说下去。
“这图有问题?”薄行止疑惑的望着她。她怎么知道那是人皮画的?
坐在阮苏身边的几人一听到是人皮,顿时都觉得有些渗得慌。
好恶寒!
尤其是宋言,他有点恶心的说,“陆老板,你怎么能弄这种东西当宝贝往外卖?”
此时台上的拍卖师高声的叫道,“这副图是凤凰大师的画作,苏大师是这两年才出名的绘画大师,二十年前可是凤凰大师的画作最有名,她的画比苏大师的画更有收藏价值,因为这是她现世的第六张画作!现在全世界仅有六张!”
“起拍价一百万!”
凤凰大师太出名了,苏大师的画虽然也值钱,但是苏大师活着啊,想画多少就有多少。
这可是绝世之作,世上独一无二的。
在场的有很多都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平时就喜欢拿这些名画名作来装点自己匮乏的内心。
于是,一时之间争先恐后的开始拍起来。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二百万!”
“二百五十万!”
众人几乎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往上面加价。
很快这副人皮画的价位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万!
当突破五百万的时候,加价的人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了两个人。
于父还有薜晨!
阮苏挑了挑眉,薜晨对这画也有兴趣?
她看着那画不断的继续往上飙升的价位,脸上充满了兴味。
不过,凤凰大师……她眯了眯眸子,遥遥的朝着薜晨看过去。
喜欢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