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掰开她的手指。
岂料喝醉酒的阮绵很难缠,她一把掐住他的手,紧紧握住。
女人咬牙切齿,眼泪婆娑的样子,是一剂猛药。
陆淮南深邃的眉眼,在情绪顶峰一点点变得滚烫。
她双手捧住阮绵的下颌,迫使她抬脸。
“阮绵,你好好看看我,认得我是谁吗?”
他内心里很复杂,既希望她说认得,又希望她说认不得,希望她认得,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他,希望她认不得,是怕她认出自已,会慌张逃开。
显然,阮绵是真的很醉。
已经到了四物不分的程度。
一双大眼,如今只剩下一半大,她眨巴眨巴,眼皮沉得在上下打架。
女人的脸软软的撞进怀里。
陆淮南鼻尖闻触到她发丝的清香,与呼吸的醇香红酒结合,别有一番滋味。
“坏男人……都是坏男人……”
胸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锤击疼感,他闷声忍住,阮绵喝醉了,用的全都是蛮力。
吃疼的同时,他也觉得幸福。
陆淮南就这么抱着她,坐在沙发里。
抱得久了,两边胳膊都酸得僵住。
阮绵有时会不安分的伸手摸索他,有时会嘴里嘟囔话。
大多是听不清词语的。
他一只手搂住她腰,将人禁锢在怀里,一只手去摸口袋,习惯性的想拿烟,下一刻意识到怀中的女人,陆淮南顿住动作,空着手抽了出来。
陆淮南看她的眼神里,有种小心翼翼的维护感。
“嗡嗡嗡……”
他手机在兜里震了好几下,是司机打来的电话。
怕吵醒她,打破这鲜好的氛围,陆淮南摁掉没接。
挂断一次,司机就明白是什么意思。
长夜漫漫,陆淮南却忍得人都要炸了。
……
翌日,清晨九点。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投射进来,将地毯铺上一层浅浅的金辉。
头疼得要裂开。
阮绵翻个身,双手捂着脸,从软床中爬起来。
她刚探出张脸,眼睛还没全数挣扎开,入目是陌生的场景。
一张浴袍,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沙发边。
虽然是她的,但为何放在那,而不是穿在身上?
“嘶……头好疼啊!”
昨晚她喝得实在多,半瓶多红酒下肚,头疼都还只是一些小酒后症,喉咙嘶哑得话都挤不出,阮绵脸憋到通红,也只能吐出一个“唔”字。
身上清凉漏风。
浑身上下除了内衣裤,不着一物。
她抱住头,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到这个时候,其实阮绵能感觉到,身体除了宿醉之后的难受感,没什么别的异样。
有没有跟男人做那种事,身体是有很明显的感觉的。
即便是她醉到不省人事,一觉醒来起码会有生理上的不适,多多少少。
她主动请陆淮南进来喝水。
两人坐在客厅,他喝茶,她喝酒……
往后的事,阮绵彻底断片了。
正当她挣扎着,继续往下联系,江岸的电话适时打进来,她眸子震了震,好几秒才伸手去接听:“我刚醒,你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我没事,绵绵,对不起。”
江岸声音特别低,浓烈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