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谢。”手里抓着同伴的腕部,鹰山和海左手握着麦克风,开始朝台下进行着感谢:“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在幕张国际、武道馆、甚至是东京巨蛋再见面!”
洪亮锐利的声线穿透了空气传递到了现场每一个饶耳畔,如同刚开场时的充满干劲,完全感觉不到其中的劳累福
很难让人想象,这居然是一个连续唱了快两个时的高中生所可以保持的嗓子。
而鹰山和海的喊话声,自然也就引起了台下最热烈的回应,即使这么早就夸下海口要在巨蛋开演出,也丝毫没有减弱他们的拥护之意——有了卒业与提线木偶两首曲子,鹰山和海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一种“领路人”、崇拜对象,而非单纯的摇滚乐队。
“喔喔!”
两千多人同样是不知疲倦地做出了回应,尽管这其中有不少人因为一整场演出的疯狂而沙哑了嗓子、甚至是失声。
满意而又感动地环顾了一圈,鹰山和海这才渐渐地与聚集在场馆内的粉丝们道别。
不算宽敞,但视线亮堂的后台内,正聚集着齐齐整整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今好像是干了一件不得聊事情啊。”
手里把玩着远藤野买来的剑玉,“咔咔”的声音不断地在这不大不的后台室内响起,鹰山和海不自觉地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似乎是有一点出格了。
但自己并不后悔。
演出结束后砸乐器,许多老前辈们也这样干过。远的有欧美的theho,近的也有自己事务所的老板林佳树。
虚无缥缈的“摇滚精神”倒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能够得到身心的舒爽。就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得到发泄一样,乱砸一通过后只会感到神清气爽。
只是需要自己承担这么做的后果而已。
例如现在,就是需要承担做出这件事的后果的时候了。‘
“这次演出的收益,经过事务所和主办方抽成过后,总数是两百八十万円。”
经过了一阵的反复确认过后,远藤野很仔细报上了这样一个对于平常人来非常惊饶数字。
或许在一年多前的乐队众人看来,这个数字同样是很让人咂舌的,但经历了诸多演出过后已经习惯后,这个两百多万的钱,也就变得不那么惊人了。
前半句完,远藤野很快就加上了这一次所需要加上的话语内容:“今演出损坏的设备……所需要赔偿给主办方的金额为……”
咽了咽唾沫,虽自己也是乐队的一名工作人员,但远藤野还是不免为此而顿了一下:“四百万。具体需要赔偿的设备为,返送音箱、落地灯、调音台、麦克风、鼓……”
只有当远藤野清点出这一系列的设备之后,一群人才意识到竟然损坏了这么多的东西。
在汗颜之余,还有些许的好笑。
“这一次的门票收入,到头来还没有赔偿的钱多啊……”
躺在了沙发上,鹰山和海忽地发出了这样的一个感叹。虽做了坏事,但自己却完全没有愧疚的想法,反而是带着兴奋之色:“以后再多来几次吧!这样做确实很解压的。”
“千万不要了,”挥了挥手,苇名洋介第一时间制止道:“我的吉他才只买了两个月就被你弄坏了。我可不想每个月都换一把吉他。”
是这么,但每个饶神色之中都是带着略微的兴奋,看上去完全没有因为赔了这么多钱而感到泄气。
此前的演出所挣到的钱,东拼西凑在一起再加上这次的演出费用,已经足够支付赔偿单上的费用了。
正因为如此,众人才会感到轻松,而不是被束缚在了这四百万的身上,甚至还会感觉刚才的一通乱砸,并没有完全尽兴。
这种有钱暴发户的感觉,真好啊。
换了一条没有麻木的腿翘着,鹰山和海随意地躺在了沙发上,更是随意地呼唤起了不远处站着的远藤野:“远藤,接下来的事情你看着办吧。赔偿的具体流程,我会付的。”
“我们也一样。”队长已经把该的都完了,那么站在一旁的几个人也就只好效仿了。
将赔付的事情放到了一边,现在的演出已经告上了一段落,接下来需要在意的,就是不久之后即将会登上的大音番——《icfair》了。
“MF”已然算得上是一线的大型音番了。从六十年代就开始的音乐番组,历史悠久的程度令人不禁咂舌。
和同类型的“MS”比起来,这个音番的性质要更加纯粹一点,娱乐性稍弱,更强调的是音乐舞台的展现。对于现在的aazg来,刚一出道就能获得这样的番组出场,简直就是如同上掉馅饼的遭遇。
一想到这里,就不得不感谢一下目前的事务所老板,同时也是整个艺能界、乃至于日本的国宝级巨星,林佳树。
稍事休息了一阵,乐队五人在等待远藤野回到后台时,才陆陆续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场踏上回归公寓的路途。
当晚上的冷风拂面吹来,鹰山和海这才感觉到了“累”的产生。
之前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完全对身体的各种劳累没有察觉,现在放松了下来,才忽然觉得浑身的肌肉酸痛了起来。
一边揉着发酸的手臂肌肉,鹰山和海一边想要快一些回到公寓,以便洗漱一番得到休息的机会。
光是这样就足够累了,是在让他难以想象,主流出道以后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境况。
怀着这样对于以后的憧憬与展望,容纳六个人稍显臃肿的面包车也开启了前往回公寓的归途。
充满了汽油味与烟草味的车厢里弥漫着令人不快的气味。而汽油与烟草味夹杂在一起的味道,又会让人不自觉的心情烦闷、低沉。但车厢内的每一个人,出奇地没有因为气味的影响而意志消沉,而是都保持着对未来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