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书杰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夏芝默默的将手从乔书杰的脸上拿了下来。
“你说?”夏芝道。
“其实你把韩韵带走的那天,我有半路将韩韵拦住。向她问了些话。”
“然后呢?”
“她说她姐的那个孩子,不是冯从南的。”
夏芝皱了下眉毛,下意识反驳,“可是冯家前后做了很多次亲子鉴定,都是冯从南的孩子。”
“那件事是因为有白家的插手,白家想要进一步控制住冯从南,只不过计划还没有进行到底,白三爷就出了事情,导致计划搁置了。”
夏芝的嘴巴动了动,声音却没能成功的溢出来。
泪珠从她眼中骤然掉落,她擦了一下,随后又笑出了声。
她带着极其浓重的嘲讽意味,将浴室的门打开,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乔书杰看着站在窗边的女人
他垂着头对夏芝说:“对不起,芝芝,我不应该在这件事上隐瞒你。”
夏芝失声笑道,“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呢?最对不起我的不是你。”
夏芝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溢着。
她由低笑变成笑出声。
她一边笑着一边哭说:“乔书杰,很搞笑不是吗?leo的存在,是横在我和冯从南面前的大山,我们两个人都想竭力不去在意有孩子的存在,但是却无法无抹去他的存在,当我一次次的退步,选择接受的时候,冯从南却因为孩子,他退缩了。”
夏芝紧了紧身上的浴巾,“我们两个因为这个孩子分开了这么多年,也彻底决裂,可是到头来,你告诉我,这个孩子不是冯从南的,真的感觉很好笑。”
乔书杰有些心疼地摸向夏芝的脸。
夏芝微微抬起脸颊,不想让眼泪再流下来。
她坦然的说:“算了,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冯从南的,他们有没有这血缘关系,单单从他把leo当成亲生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冯家也把他当成冯家的血脉,养了这么久……就算真的没有血缘关系,那又怎么样呢?”
“芝芝。”乔书杰知道夏芝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可能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他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夏芝,因为他想在夏芝清醒的时候,做出选择。
这样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
但亲眼看到夏芝因为这个消息而伤心流泪,乔书杰的心脏,还是狠狠的揪成了一团。
夏芝坐回了沙发上。沉默了下来。
乔书杰同样也披着件衣服,坐到她的身边。
二人没有再说话,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在夏芝的双腿坐的发麻时。
她豁然的站起了身子,对乔书杰说:“时间不早了,睡觉去吧。”
乔书杰跟着夏芝回了房间。
躺回床上后,乔书杰犹豫了片刻,伸手主动握住了夏芝的手。
夏芝并没有躲避。
这让乔书杰心中一喜,他出声:“芝芝。”
“嗯。”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那孩子不是冯从南的,你会和他和好吗?”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既然你对我会不会和冯从南和好这件事,这么迷茫,为什么还要把这件事告诉我?”
“因为我想让你对我的选择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且不会后悔。倘若我用欺骗的手段,和你真正在一起了,一旦你后悔,我会恨死我自己。”
夏芝不禁挽了下唇瓣,她侧过身子,看向乔书杰,然后伸手摸着他的脸颊,对他说,“我就知道,我一开始没有看错人。”
“芝芝。”
“乔书杰,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和冯从南的和好,我也不会原谅他,无论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他当初放弃我是真的。一走五年,杳无音信也是真的,我不应该为其他人的误会以及错误买单。”
夏芝感受到了乔书杰握着她的手在颤抖。
夏芝半撑起身子,向乔书杰那边靠了过去。
乔书杰不可置信的问:“所以你不会和我分手是吗?”
“当然不会了。”
乔书杰感觉有一抹浓稠的青情愫,在心脏猛然的炸开。
他一把扣住夏芝的腰身。将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激切又狠狠地吻住夏芝。
“芝芝,我等这一天都很久了。”
乔书杰眼睛亮亮的,看向夏芝对她问:“可以吗?”
夏芝点头。
二人的气息,互相纠缠着。
随着肌肤紧密的贴合,而节节升温。
乔书杰但是在吻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细致又虔诚。
他一寸寸侵略着夏芝的所有感官。
热浪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使二人的理智,濒临决堤。
夏芝双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在前几次她有意和乔书杰接触,但都差临门一脚时,夏芝甚至怀疑乔书杰是不是那方面有隐疾。
结果在今晚,乔书杰身体力行的证明了,他不但没有隐疾,反而十分痴迷在这方面。让夏芝失去理智一次又一次。
第二天夏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她动了动身子,酸痛疲惫的让她又重新跌回枕头上,继续入睡。
乔书杰帮夏芝在剧组那边请了假。
等夏芝终于睡饱的时候,乔书杰已经将晚餐准备好了。
“饿了吧,芝芝,吃点饭。”
“好累,不想动。”
乔书杰直接伸手将夏芝抱在了怀中,让她坐在腿上,不仅如此,还主动喂了夏芝喝了一口粥。
夏芝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然后从他怀中钻了出来,她伸手接过乔书杰的勺子,说:“我还是自己吃吧。”
……
夏芝订的是第二天上午的机票,乔书杰说:“我先开车送你到机场,然后再去忙工作上的事情。”
“那样多麻烦,找司机送我就行。”
“你的事儿,哪有麻烦的,再说了,哪有女朋友回家,男朋友都不去送送的。”
听乔书杰那么说,夏芝憋着笑意点头:“那就你送我吧。”
二人从酒店出来,去停车场的时候。
夏芝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对方的车,正好停在乔书杰的对面。
里面坐着的男人,宛若一座石像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夏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