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人脸上委屈的表情，凝固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惨白。
短暂的思索了片刻，咬牙道：“沈先生，我听不懂您想说什么。”
“是我阐述的还不够清晰吗？故意想让我以为，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换取你想要的东西，这种低级的手段。何小姐，是不是太把我当傻子耍了？”
沈沉舟的嗓音，陡然狠厉起来，透着一股极具压迫性的危险。
何佳人双肩颤抖，她本想继续装傻充愣。
但是在沈沉舟面前，仿佛所有的计划都成了不入流的小把戏。
能被他一眼戳穿。
“念在可人好歹叫你一声姐姐的份上，这回留你的一命，在敢算计我，我敢保证，你会比何家现在这个世界上先消失。”
何佳人不敢再反驳，她颤抖了，将衣服穿在身上从地上爬了起来。
但就在她准备拉开包厢门，离开的时候，沈沉舟又就忽然叫住她。
“站住。”
何佳人的脊背一僵。
她僵硬的回过头，看向沈沉舟，对她问：“沈……沈先生……”
沈沉舟将手中的烟掐灭。
对面前的女人开口问道，“听说你会跳芭蕾？”
“是……是的。”
“跳给我看看。”
何佳人没有搞明白，沈沉舟刚刚一副想把她杀之后快的表情，为什么现在突然柔和了起来。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何佳人不敢违抗，在他面前摆了一个芭蕾的标准动作后。
然后仰起头，露出完美修长的脖颈。
她在地板上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到极致，身体线条又带着极度的美感，像是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但是沈沉舟却皱起了眉毛，他在何佳人跳完一支舞后。
蓦然的评价般的开口，带着几率遗憾：“不如她好看。”
何佳人忍不住反驳。
“我从九岁就开始，站在舞台上领奖，这么多年国内国外大大小小的奖项，我所拿过的已经数不清，我很想知道，沈先生嘴中的她，究竟是谁？难道是可人妹妹？”
何佳人的语气带了丝不甘。
但是沈沉舟却是一副发自内心般的点评。
这让何佳人更想去反驳，以及证明自己。
可沈沉舟已经不想再看见她。
他了无趣味的让何佳人从包厢内滚了出去。
何佳人看着紧关的门，不由得紧了拳头，让指甲深深的陷在掌心中。
她满眼带着怒火以及浓烈的不甘心，偏偏在这个时候。一道女声从身后响了起来。
“何小姐。”
何佳人转身看过去。
是一个对于她来说，很陌生的女人。
那女人长得很年轻，也足够漂亮。
“你是？”
何佳人试探的询问。
“之前在莫斯科我作为Mt舞团的成员，有和你见过面，也合作过，你不记得我了？”
何佳人微微扬起下颌说道：“给我当过伴舞的人数不胜数，恕我眼拙，这个小姐你是？”
“没关系，不记得我，那我们现在可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梁曼文。”
梁曼文伸出手，何佳人顺势握了一下。
梁曼文笑着往包厢那边看去，随后对何佳人道：“何小姐刚刚是在沈沉舟那里碰壁了？”
何佳人道：“我来找沈先生，是有正事和他说的。”
“在我面前，就不用搞那些虚假的东西了，我知道你现在出现在沈沉舟的面前，是为了什么？，如果说我可以帮你呢？”
……
何可人的心理医生，从房间离开后。
何可人躺在长椅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动弹
她和医生漫长的对话，似乎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江昭在门外等待的时候，有些焦灼。
看见医生出来的瞬间，他连忙和心理医生，往另一个空的房间走去。
他向医生询问：“她的情况怎么样？”
心理医生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道：“情况很不好，何小姐现在正处于重度抑郁，她之前得的躁郁症，在药物和她本身调节的情况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近段时间何小姐心理压力过大，有经历了令她极度悲伤的事情，所以……”
江昭的瞳孔颤了颤：“她现在是属于躁郁症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