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津?你怎么在这儿?”梁淮业疑惑的问。“我今天来这上课,这是我助手重明!”我满脸真诚地回答着。我们追踪一桩命案,刚得到线索嫌疑人是榕城大学的殡仪学院实验管理员菜志强,今天是过来实施抓捕的,刚来到楼下,就看到他跑进了这栋楼,碰到下课的学生,学生指了指教室,所以我们才会破门而入。梁淮业一口气说了很多。“小蔡是嫌疑人?”我惊讶的向他望去。“这也是刚刚确认的,还没有申请逮捕令,打算抓到人后再去补。”“你过来看看这具尸体,这是小蔡为我们准备的实验品!一具真的尸体!为了不引起恐慌,我打算下课后就报警的,没等我报警你们就来了。”“这不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受害者吗?梁哥!”一个年轻的警察开口道。沉默了一会梁淮业开口道:“先把尸体带回局里,请林阳医生过来查验,”梁淮业对手下厉声道。“程教授,也请您和您的助手跟我回一趟局里,协助调查!”“关我们什么事?”重明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重明,不得无理,走吧!梁警官。”
在去警局的路上,我反复的思考着哪一个环节有问题,而被我们忽略了。坐在昏暗的审讯室与年轻的警员一问一答而梁淮业则站在一旁看着。“姓名:程望津,哪个望?哪个津?“城阙辅三秦,风烟望五津的,望、津”“好名字”梁淮业插了一句话。职业:入殓师兼榕城大学教授。在看到死尸时发现有什么异样吗?“没有,我们没有触碰死者!”只是一些常规的例行查问,加上梁淮业在这,没多久我就出来了,在走廊等重明出来的间隙,我把对蔡志强的一些印象和梁淮业正说着,“结果出来了!”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踏着沉稳的步伐迎面走来。“呃,这位是?”他优雅的开口问,“这是我朋友,没关系,你说,”梁淮业看了我一下。“死者死与□□中毒,推测死亡时间在48小时内,尸体用福尔马林浸泡过。所以尸体的完整性良好,但左手是假肢!”“马上追查假肢的型号!不能送你回去了,程教授不好意思!”“没事你忙吧!我恋恋不舍的走出门口,打算去车里等重明。
“怎么这么久?”“一个傻逼警察,什么都不会,白白耽误老子的时间。”“你文明一点,这是地面上,要注意祸从口出”。今天出了这是,我们也没心情去赴陆行舟在“会归途”的约,直直的往家的方向驶入。来到熟悉的榕树下,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盯着我们,可见不止我注意到了,重明冷峻的脸沉思着。“来看有不干净的东西黏上我们了,出去会会他”。我们在榕树底下站了一会,有一个带着地底渊的气味兽使从黑暗中出现,“拜见人间使者,参见~~”重明咳了一下,兽时使便转移了话题。“我跟着使者几天了,这几天您的家周围有很多不明身份的幽灵出没,今天只是来给你们提个提醒,最近不太平,阎罗使派我来协助新灵物渡化”“谢谢你的好意,傅渡化的事我自有安排。“可是目前您还没有摄入去任何一个魂魄精去协助灵物,”“我说了我自有安排,你是来监视我的吗?”“属下不敢,希望使者能明白,我们地底渊的十八层炼狱里的高级灵物是需要十八个生魂魄精,每一个魂魄精都有特定的指定,使者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不用,谢谢,回家吧重明!”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当门合上的那一刻,周围的幽灵都感觉房子周围多了一层强大的结界。他们在也闻不到高级灵物的气味,连那个讨人厌的人间使者的气味也都掩盖了。今夜这群蠢蠢欲动的鬼东西注定一无所获。
“魂魄精的事你为什么没和我说?”“我认为以你的能力,不需要知道,”“你是认为我帮不了你,所以打算一边在我身边寻求庇护,一边自己动手?”“你不要多虑了,魂魄精对我而言是小事,我只是不想你出事。”我无言以对,狠狠的摔了门回了房间。
“型号出来了,梁队,是香山殡仪馆的前一周订购的,”“一队的人继续搜查蔡志强的藏身之所,二队的跟我去香山殡仪馆一趟。”“收到!”“小舟你在馆里吗?我待会儿过来调查一桩案子,需要你的帮忙!”“我回家了,不过程望津在,你到了联系他。”完成了一个逝者的所有入殓工作,我留下重明跟小王打下手,自己先回了办公室,最近身体状况很差,很容易累还时不时的头晕眼花。我趴在桌子上休息。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声紧巴巴的响起来,我看也不看,拿起来官腔的问:“你好我是程望津,请问你是?”“望仔!还没睡醒吗?小舟说你在馆里,死者假肢型号是你们馆里的,今天过来调查一下。你在哪呢?现在立刻过来一号灵堂与我们汇合!”“好的”挂了电话,我揉了揉眉心,朝一号灵堂赶去。
远远就看见梁淮业笔直的站在门口,旁边的警员在对周顺、小孙、小王、重明问话,“有什么重大发现吗?”“梁淮业拉着我的胳膊走远了一点才问:上周五,你在馆里吗?小王清点所购假肢时少了一具,说是有人借你的名义带走了。”上周五是阿归走的那天,我跟本不在馆里。“上周我有事,不在馆里,”“看来有人要把这件事往你身上引,你最近有惹到什么人吗?“没有啊,我一直很安分守己的,而且最近也没和什么人结仇啊!”“你们馆里那天的监控录像刚好坏了,单凭小王的一面之词,我们也不能采取任何措施,接下来你要密切注意身边的人,有什么事及时打我电话。”“嗯嗯,知道了”“收队!”梁淮业带着一众警员离开了,我逮着周顺问了问情况,只见他吞吞吐吐的敷衍我,在我“严刑逼供”下,他说上周五看到采购办的助手小李在下班前还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办公楼,起初也没在意,后来也不见小李来上班,以为他合约到期了,就没留意。“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重明跟我回办公室!”我们回到办公室。我叫重明帮我调出小李的档案,而我也给梁淮业打电话。希望这两人没什么联系!“先到了,小李名叫李然,他的合约是上周四到期,”“合约到期了,为什么还监守自盗?”“望仔,有事吗?你们局里的死者叫什么?”“稍等,死者李然,26岁,怎么了?”“他是我们馆里的合同工,上周四合约到期。可他却在周五盗走了一具假肢后失踪了,而现在那具假肢就接在他手上,”“唯一的线索又断了!”梁淮业气馁的叹了口气,“那我这边再看看,如果有线索了再联系。”“好的,你也注意安全。“知道了。”趁着不用去馆里,我顺势带着重明来到路边的一家照相馆,打算把心心念念的档案照片补上,从进去到出来,这一路我耳边一直萦绕着相馆老板的“好久没见过这么帅的小伙了,五官完美,非常上镜,最后还被老板央求着拿来做相馆模板,美其名曰“镇馆之宝”。”
榕城的天气已经好久不见阳光了。偌大的城市犹如死气沉沉的机器般,被云层重重笼罩。回到家里,重明又去照看花草,我也很赞赏他真的坚持,毕竟他来了,我就可以偷懒了。回到房间拿出照片贴在了档案表上,看着一张残缺的表此刻有个完整的身体,我才心满意足的装袋。思考了很久我打算和王校长辞掉授课这个副业,谁知陆行舟先行一步,利用上司身份帮我婉拒了,我依然保留了客座教授,不再参与实践课程,一想到我还要渡化灵物,辞掉也不失为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