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到了这一天,夜子勖的心情如何,媚儿无法得知。原本已闭上双目的她,又慢慢睁开了。望着夜子勖远去的背影,此时,媚儿的内心无比彷徨。原本能将人心看透,如今却根本无法得知睡她的这个男人是怎样的想法!这时,只听得门外夜子勖对行者关照道:好好看住夫人,若是让她跑了,你们提头来见!
媚儿暗自笑了笑,心想:你我不相见,该多好!那次逃离,怎就又被你抓获?天下之大,居然没有我南宫媚的容身之处,真是太好笑了。你若是玩弄,那便只管玩乐便可,为何还要设下情网,让媚儿往里钻,你为何要如此愚弄媚儿?这些时日,他必定会加派人手看着这里,不知美人阁那里如何了?那个孩子,如今只有去看看那孩子如何了。那孩子。。。。。。媚儿想着想着,便起了身,经过一番打扮,欲要出密室,只见早有护卫在门外候着。看来夜子勖是动真格的了,为了以防万一,他真的是加派了人手。
南宫媚迷离的眼神看着那护卫,一言未发,那护卫作揖道:“夫人。主公吩咐,您最好不要出这间密室,若是实在无聊,那可以看看那些书!今日什么后花园,雅阁,夫人最好都不要去,主公回来,自然会陪着夫人一道去。”
“这位大哥哥,奴家若不想看书,就想和大哥哥聊天,你们主公有没有说不可以?”媚儿故意勾引道。
只见那护卫一下子面红耳赤起来,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道:“夫,夫人,想,想要聊什么,属下,属下,陪,陪聊便是。夫,夫人,想聊什么,属下都可以。”
“大哥哥,你是才来府里的吧,奴家之前一直没见过你。”媚儿嗲声嗲气的说道。
“是,是昨日主公抽调过来的。”那护卫道。
“这样啊,你说你们主公抽调那么多人来看着奴家,是不是小题大做了。奴家可没有什么功力,一直是任他揉捏,奴家也不敢吱声呢。大哥哥,你说为什么柿子总是捡软的捏?”媚儿胡诌道。
“属下觉得是主公太在意夫人了,不想夫人有什么闪失。”护卫道。
“大哥哥真会说话,奴家觉着大哥哥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媚儿继续胡诌道。
“夫,夫人,属下所言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护卫结巴的说道。
南宫媚迷一般的眼神看着那护卫,邪魅的笑了笑,道:“奴家是逗你玩的,大哥哥不必紧张。你主公那么厉害,奴家好怕的。大哥哥你怕吗?”
“属下,怕。主公一个眼神就足以秒杀一切。”护卫一本正经的说道。
媚儿噗嗤的笑出了声,道:“大哥哥祖上哪里人呀?”
“属下是与主公一道的,都是西北来的。”护卫道。
“奴家素闻西北乃虎狼之地,人呐,个个都如虎狼一般骁勇。今日看大哥哥这般模样,倒真真是高大英勇。”南宫媚,雀阁的人,小南宫伯,待人是有一套的,人都能被她往沟里带!
“多,多谢夫,夫人夸赞。。。。。。”
话说那头,夜子勖无精打采的来到了东宫,来选纳世子妃的。四太保一见到夜子勖便笑脸相迎,道:“二哥,你可来了,那些小姐们早都到了,可都盼着二哥。”
这夜子勖一到,原本嬉闹的美人们一下子都安静了许多。只见这些美人们,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或浓妆艳抹,或素雅清淡。正所谓谁家姊妹斗新妆,个个使出浑身解数。这些个小姐们个个人精,都想着能攀上夜子勖这个高枝。都知夜子勖素来不苟言笑,夜子勖一来,个个乖巧,无人敢吱声。一旁的四太保见状,道:“各位小姐请随意。”
当下,夜子勖与四太保居上,美人们多两旁列坐,传杯弄盏,花簇锦攒。席间,一小女儿模样的,生的乖觉,拿着两盒儿,笑盈盈的说道:“姐姐们,这是妹妹给姐姐们准备的花儿,与姐姐们戴。”接着又上前去,走到四太保、二世子跟前,粉兜兜的小脸,奶声奶气的道:“四太保,世子爷,母亲使我送这盒点心与二位哥哥的。”夜子勖一脸阴鸷,嗯了一声!
那小女孩自是怕极了,与这么个玉面阎王面对面,小女孩差点哭出来。
一旁的四太保连忙接过锦盒,笑盈盈的说道:“叫你母亲费心了。”四太保故意碰了碰夜子勖,那夜子勖只道了声“好!”一旁的四太保尴尬的笑了笑。
夜子勖只管饮着酒,酒杯中突然一美人脸若隐若现,定睛一看原是南宫媚那哀怨无助的眼神,泪眼汪汪。回眸间。。。。。。原是镜中花水中月,不见了人影。夜子勖将酒杯重重的一掷,那些美人们吓得打了个寒颤,谁也不敢吱声。那四太保在一旁尽是帮着夜子勖打圆场,道:“各位美人儿,随意,随意。”
此间,那些美人见这位世子爷只低头喝着酒,美人们便邻桌的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都说这玉面阎王只爱那尹小姐,你我何苦来哉。”
“真是凶神只爱恶煞,还是那四太保人好。这夫妻嘛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若是整日里对着,都是板着脸,有甚情趣。”
“据说他有个小妾,长得是标致极了,都受不得这玉面阎王的暴脾气。后来那小妾好像是死了还是怎的,据说是被那个尹小姐派人暗杀了。”
“我也听说了,尸体都没找到。那尹小姐咱可招惹不起,和她争男人,算了吧,还是找个靠谱的嫁了。”
“父亲大人可说若是嫁给他,咱家便可被人高看一眼。不管这男人什么脾气,只管图他的身份便可,若能选为世子妃,那可是家族的荣光。”
“妹妹啊,在座的可都是如你一般的想法呢,妹妹认为如何与我们争?妹妹这长相,倒不是姐姐说什么,还不及那尹小姐。”
“哼。那又如何,好看又如何。之前死的那小妾,听说可是天人之姿,还不是不得宠,死也就死了。尹小姐,姿容不行,可照样受宠,姐姐们,以貌取人,俗!”
“妹妹好大的口气。”
这些女人是各怀鬼胎,心思深得很。个个都是想着攀龙附凤,个个都是暗中使手段,互相见不得谁好。她们的这番争论,那夜子勖可听的是一清二楚。只见他邪魅的笑了笑,轻声的与四太保道:“老四啊。女人都是老虎,男人如何招架的住?”
“二哥,都是说说而已。不妨事。她们可都是闺阁中长大,都只是逞口舌之快而已!若论心思,她们口中的那位小妾,可是个高手,二哥可有派人找过?”四太保道。
“你小子,尽想着本王的那个小妾。就算找到了,也是本王的女人,你就别整日里想着了。”夜子勖故意气那四太保。
四太保瞥了夜子勖一眼,道:“二哥此言差矣,我看之前的那位夫人,二哥是搞不定的。若是能搞定,她怎么在二哥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人影?二哥呐,搞定女人可不能靠鞭子,不能拿战场上的那一套来搞,那一套铁定不行。”四太保再瞥了夜子勖一眼,邪魅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二哥,你看,刚才那女娃一看到二哥就吓得不敢说话了。二哥,你看你如何搞定?”
“没这闲心!倒不如依依那般直接的好。这些女人整日里就是斗嘴,烦!”夜子勖不削的说道。
“二哥这般不会管家,真需要找个会管家的女人。表姐绝对不是这块料,看看尹府,再看看之前的后宫,表姐到哪里,哪里就是鸡飞蛋打。”四太保道。
“不说她了,我与依依,不会有结果的。”夜子勖不悦的说道。
那四太保叹了叹气,道:“这些女人,二哥没一个看上?”
夜子勖一言未发,此刻的他脑袋里尽是南宫媚那哀怨的眼神,他的心思早就飞去媚儿那了。且说这晚甚是无聊,夜子勖只顾在席间饮酒,一切事宜均由四太保张罗,至深夜方散!夜子勖且在东宫的一处行宫内稍作休息,那四太保便来催了:“二哥,父王有请。问二哥可有看上哪家的姑娘。二哥你可有想好?”
那夜子勖一脸阴鸷,只说了句:“知道了。”说完,便去了辰帝的寝宫。
“父王。”夜子勖作揖道。
“怎?一个都没看上?”辰帝问道。
“父王,儿臣想着。。。。。。”夜子勖道。没等夜子勖说完,辰帝打断了他的话,道:“既是一个没看上,罢了,那就孤给你做主了。”
夜子勖见势,立刻解释道:“父王,其实有一个与儿臣心意相通,只是不在席间。”
辰帝立刻问道:“是哪家的女孩?”
“南宫家的小姐!”夜子勖道。
“相国的女儿?当年你接手雀阁的时候,不是说人去楼空,不见踪影吗?”辰帝震怒道。
“父王,此事,哎,之后是找到了。本想着杀了便是,儿臣一见她的真容,那眼神像极了母妃,那般哀怨那般苦楚。儿臣,儿臣终究还是心软了。奈何她又不愿从了儿臣,儿臣便动了心思,将她贬为奴籍,终究得了她的人!这些年她与儿臣,倒也死心塌地的,儿臣,儿臣,还请父王成全。”夜子勖动容的说道。
辰帝看看眼前的夜子勖,心想:有意思。南宫家的小姐,雀阁。。。。。。老二啊,你这心思,深呐!南宫家的小姐,若是被别的人得到,于你是个不小的威胁!不择手段,强要了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