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个不好说，算是半步旧日吧！”
江横想了想这才道，实在是他懒得解释。
毕竟眼下自己算是和旧日同一个境界，也就是妙生境，不过也不是，毕竟自己是妙生境不假，但是没世界本源，这就始终差一线。
但很显然人族宇宙在还未彻底解除外界其他万界时，根本不清楚万界的规范境界划分。
“半步旧日？！”
闻言武神着实是被震惊到了，他还以为江横估摸着是达到当年神帝那些远古顶尖大能的水准。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看江横了。
但紧接着他就是心中狂喜，己方阵营能出现一尊半步旧日，这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江横，你现在对付旧日可有把握?呃....我的意思是说你能否挡住旧日来袭？”
武神连忙道，这点很重要，如果江横能挡住旧日，这代表己方不再是彻底被动，有一定上台桌上好好和对方谈谈的资本。
无论是远古时期还是现如今，人族宇宙在圣元一族看来始终都是上不的台面的。
从一开始他们不宣而战就可以看出，这群家伙从始至终就只是将人族宇宙当成自己的盘中餐。
所以江横如果能扭转局势，能达到和旧日抗衡的地步，那接下来人族宇宙说不定就得彻底崛起了。
故而此时武神期待的看着江横。
看着武神前辈期待的目光，江横不由心中苦笑，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前辈，说实话吧，旧日与我其实都是妙生境，这是我此次机遇时所知道的情报。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虽我与他都是妙生境不假，但是妙生境也有层次划分。
其中融入世界本源就是最关键的一步，圣元异族的旧日都是融入了世界本源的老牌旧日，而我不过初入妙生境，没有融入世界本源。”
说到这里，江横叹了口气，无奈道：“如若我与旧日厮杀，我能斩杀他的概率不超过一成。
我能在他手中撑过五招的概率不超过五成，想要拖住他的概率不超过一成，而我被他斩杀的概率在八成。”
这就是江横对自己接下来遇到旧日时的情况分析。
旧日十分强大，这点母容置疑。
当然这些分析江横还是往保守的去估算，而能有两成的存活率，这是因为江横对自身的战神道有点信心，以战神道驾驭时空二道。
再加上轮回道和秩序道形成两道盾牌不断削弱旧日所带来的伤害，想要保命概率还是挺大的。
这也是他敢说撑过五招的概率在五成的缘故。
如若是寻常妙生境，面对具备世界本源的妙生境强者，这概率还得降低。
“不错了！不错了！这已经很不错了！”
江横觉得自己这番话挺丧气的，但是武神却振奋无比，甚至还挥了挥拳。
“江横你能扛住几招就几招，只要关键时刻挡住旧日的袭击即可。毕竟如今世界壁垒依旧存在，他旧日也不可能现在就本体杀进来。”
“这倒也是！”
闻言江横点点头。
这话不假，以现在界域壁垒的强度，虽然比之之前又薄弱了不少，但是依旧能限制旧日以本体进入此界作战。
“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啊，最长也就能撑一千万年，最快也就百万年，那么此界的界域壁垒也就彻底完蛋。人族宇宙将没有任何保护完全暴露在圣元异族铁蹄之下。”
江横只是略微感知，眉头就紧皱起来。
闻言武神的笑容也是僵在原地。
“这个......应该还能撑的更久吧？”武神试探问到。
他对界域壁垒的情况虽然也有感应，但远没有江横这般明确。
江横只是摇摇头，轻叹道：“如若旧日全力消磨界域壁垒，的确只需要百万年，我们人族界域壁垒将彻底完蛋。
而且也不用百万年，十万年人家就能分出一半的化身进入我们人族宇宙。不过一半的化身进入不够，我有信心斩杀他这具化身，就看他敢不敢这样干了！”
如果对方真愿意分出化身提前进入人族宇宙，那江横做梦都会笑醒。
毕竟相当于一半本体的化身陨落之后，他接下来对付本体也就轻松太多了，说不定还能打个势均力敌。
武神此时的神情已经彻底低落下来。
因为江横这番话可谓是明确说明，人族宇宙的安全也就局限于这百万年左右了。
百万年之后，如若不能够真正限制住这尊旧日，那么人族宇宙势必覆灭，族群将会屠戮殆尽，人族宇宙本源也将被掠夺。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江横啊，你说缺乏世界本源，那是不是只要有世界本源你就能真正抗衡旧日了？”武神询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江横点点头。
“那既然是要世界本源，那我们人族宇宙的世界本源可行？虽然人族宇宙如今的世界本源已经近乎枯竭，但......”武神期待的看着江横。
“就算是枯竭，其本身依旧足够完整，有它，我的确能达到和旧日比肩的地步。
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这样做，这里存在着我们太多回忆，武神前辈你真的愿意看到人族宇宙彻底毁灭消失吗？”
江横这话是反问，而武神已经再度沉默了。
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
人族宇宙承载着太多人的回忆，这里就是人族的家乡，如果连家乡都没了那还算是什么？
一个流浪的族群？
“江横，你如今可能收纳我们人族宇宙的所有人？”
武神询问，他不清楚眼下江横能否做到这一步，起码他是做不到的。
首先内景级强者的确可以将他人收入自己的内景之中，但内景本身只是一个内宇宙雏形，根本不具备普适性。
也就是说内景可以收纳半神域主级强者，但是域主级以下根本不具备收纳的可能。
因为在尚且处于雏形的内宇宙之中，根本还未形成稳固的宇宙，更没有什么生命行星，也不具备容纳普通凡俗生命体的可能。
“不行！我能容纳千万亿的凡人，可是再多做不到，我的内宇宙还没有成长到人族宇宙这般地步。”
江横叹道，这还是算上他的六道轮回在其中。
六道轮回本身也是法则之一，属于自带空间的法则，但饶是如此加上内宇宙以及不够容纳整个宇宙的生灵。
而整个人族宇宙的生灵又何止是千万亿，数目早就到了无从统计的地步。
“那就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如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之际，江横这样就不是我们婆婆妈妈的时候！”
武神咬牙，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和决然。
江横也是深有体会，如若真到了那一步，就算他不愿意这样做，其他人也会希望他这么做。
因为一旦界域壁垒彻底完蛋，整个人族肯定彻底完蛋，而江横这位人族最强者也要完蛋！
相比之下，江横如果能达到旧日那层次，就算打不赢，也能携带千万亿人族凡人去往其他世界。
相当于保留部分火种。
相信千万亿凡人，再加上一尊旧日级别的强者很快就能在其他世界站稳跟脚。
这点江横还是挺有自信的。
从道场那位前辈口中，他知道，在万界之中，不乏许多尚且稚嫩的世界。
有些世界的最强者甚至也就是半神境界。
强一点的就如人族宇宙一样，具备不少的内景级强者，但缺乏妙生境强者坐镇。
也是因为如此，圣元异族才能不断征战，他们的实力才能飞速扩充。
这是因为周围压根就没一个能打的。
在那位道场前辈口中，人族宇宙和圣元世界这边都处于整个万界的边陲地带，偏远到类似于凡人皇朝的极其偏远的山野乡村。
甚至偏僻到中心区域都没有将其记录在册。
要知道在万界中心地带，一些真正庞大的势力，有造化境，甚至造化境以上存在坐镇的势力。
那些势力大多都有万界地图，他们收集整理记录了许许多多的世界。
然而那位道场主人当年的描述中，人族宇宙和圣元异族这快地界压根就没有记录，甚至逃到这里，他都不知道回去的路。
可见此地的偏僻。
一连数日——
人族宇宙气氛依旧紧张，可江横却恢复了往昔日子，他在巡视了一圈，复活了最近一些年战死之人后就准备回家了。
再次抵达中央皇都的小位面之中，悬浮于上空，俯视着偌大的中央皇都位面，江横不禁感慨。
时隔多年，再看皇都，发现现在的皇都远没有往日那般热闹繁华。
那些经常乘坐飞梭飙车的权贵子弟不见了，那些灯红酒绿的街区如今光芒暗澹了不少，似乎生意也变差了许多。
商贸区的大型广告如今都被各种征兵广告所取代。
要么是前线征募的，要么就是激励士兵的虚拟投影广告，亦或者武学院在招新的消息。
同时江横也发现在商贸区内，那些贩卖各种致幻药剂的店铺都关门了，取而代之的都是一些军需品的店铺。
比如疗伤的丹药，亦或者强化肉身的宝物，亦或者各种甲胃神兵的贩卖店铺。
而且生意还异常火爆。
江横从武神口中得知，大周帝国虽然不会吝啬士卒的各种制式甲胃刀兵。也会每隔一段时间定时定量的分发丹药之类。
但一些特制的只适合自己的甲胃神兵乃至丹药，则需要士兵用功勋购买。
“所以这些商铺都是用功勋兑换物品的么？”
江横觉得有点意思，现如今大周帝国算是进入彻底的战时体制了，全体国民上下一心全都在备战。
的确，神念扫视之下，江横发现皇都那些权贵世家的子弟也少了很多，年纪大的都已经去了各个军团。
年纪小的则都在家族一些垂垂老矣的老者指导下锤炼打熬身体。
这也算是极限利用了，这种家族中的老骨头因为无法上战场，此时发挥着最后余热，为家族培养后辈。
将一切传授给子弟，不至于让他们在战场上很快丢失性命。
相比之下，世家权贵子弟在战场上的生存概率的确更大一些。
而且，江横也发现，中央皇都这边还隐藏着一个小位面。
“兵工厂么？”
感知之下，江横很快就发现这个位面是用来干嘛的。
里面到处都是流水线，能看到各种九阶神兵铸造的大锤在敲敲打打，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铭文。
这些铭文似乎是一种固定指令，能让大锤按照指定频率进行重复性锻造。
这里的工人很少，看到的都是一些老者。
这些老者只是来回巡视，检查流水线锻造出的神兵良品概率，发现不好的就会丢进回收炉，进行回炉重铸。
“咦，这不是白老吗？”
忽的，江横发现另一片流水线之中一道熟悉的人影。
赫然是当初在极影候麾下效命时碰到的贵人，炼丹大师，白老。
白老按理说应该是已经寿终正寝的。
但看着对方九阶的修为，寿元再度大涨，江横就知道，这是修炼了神庭功，把命续上了，继续在为帝国发光发热呢。
江横看了看没有打扰对方。
在流水线工作并不累，也不会耗费多少心神。
只需要检查是否有劣等品就行。
“不过老爷子也算是我早期的一位贵人。”
想了想，江横轻笑一声，虚空一点，一缕澹白色光芒迅速且无形的飞射入白老体内。
——
“老白啊！你今天这条线路看着挺轻松的啊，要不咱们下会棋？”
这时，一名同时炼丹大师的老者笑呵呵走了过来。
此人名为周老同样也是南境的一位炼丹大师与白老也算颇有交情。
“这....”白老有些迟疑。
“这什么这，这破工作留下一尊化身就行，实在没有化身留下一具傀儡不也一样？”周老没好气道。
许多时候他们都是这般操作的，除非到了战争关键时刻，他们就需要亲自下手一同参与炼丹，加大兵工厂的产出量。
“额....那就玩一把。”
白老点点头。
“这才对嘛！走走走！去我的洞天秘境，那边风景秀丽，我还弄了一些傀儡歌姬，保证你流连忘返。”
说着老周笑呵呵的就要拽白老，但拽了拽没拽动。
“老白，你这是.......”
这时，他发现老白有些不对劲，浑身气息竟是开始节节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