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当年修炼寒冰大道的信徒们,能够化为冰凋的全都是高位层次级别的信徒。当境界达到高位,陨落之后只要肉身损毁不太完整,都会化作相应法则属性的事物。”
赵仁扫了一眼解释道。
只见那几座冰凋赫然是几具活灵活现的人。
应该说是陨落的高位半神遗骸。
这里的建筑物大多数保存的还算完整,只是在镇中心的一处神像已经破损不堪,头颅和身躯都已经破碎化作好几节在地上。
“这里是雪神的神殿,当年看样子有强大的外敌侵入这里!”赵仁俯身看着断做数截的神像,有些思索着说道。
“看样子那位雪神的遗骸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了。”
赵仁摇摇头,环顾四周叹道:“这里如果是神灵遗骸在这里,那这里的肯定有许多神灵陨落后产生的冰雪法则畸变而形成的生物。”
他很清楚高位强者以上那些无限接近神灵或者神灵陨落后的现象,一般而言如若肉身保存完好,那大多数情况下会畸变分裂成特殊的畸变怪物。
“赵总管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江横反而更加警惕的四下张望了起来,沉声道。
“问题应该不会太大,你看看不少房屋的房门都已经被破开了,地面也有不少脚印痕迹,这些都是之前众神殿和那些中立势力的家伙搜刮的结果,有危险已经被他们排除了。不过你说的也对,保持必要的警惕是必须的。”赵仁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江横一听心里不知为何总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走吧。我们在这片世界能逗留的时间可不多的。”
“不急,类似于这般神灵居所的遗迹并不多见,我想再看看,兴许有一些别人没有察觉到的好东西。”赵仁却是不紧不慢。
闻言江横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江横笑了笑,走上台阶,推开虚掩着的半扇门扉,走进了大殿。
两人继续往里深入着,不断检索着这处早就荒无人烟寂静无比的小镇,这里就如同一片死域,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就再无其他声音,静的可怕。
“远古时期的人似乎在体型上远胜于我们现在的人,他们的房屋构造都像是巨人一样。有时候真羡慕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那时候天地孕育还不久,宇宙能量无比磅礴,游离的能量哪怕并不修炼的凡人,只须正常呼吸也具备凡人之中上等境界的战力,稍作修炼很容易就能踏入星河之主乃至域主。”
赵仁看着沿途颇为庞大的建筑物很是感慨道。
江横扫了一圈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虽说无极道天宗的建筑风格已经与现如今不少建筑风格类似,但普遍建筑也是极为庞大,如同小巨人居所。
不过就在两人来到里面一处神庙大殿门前时,两人远远就看到,在这处神庙左右两侧分别伫立着一头数百丈来高,通体由冰晶构造的巨型勐虎冰凋。
两人走上前,发现这两具冰凋表面铭刻着一道道复杂的远古铭文,与先前所见的略有不同,但大致上属于那个年代的风格。
“这是那个年代的傀儡?还真是特殊的造物,或许帝国那些学者很喜欢研究这种东西,帝国的炼器师和阵法师也肯定喜欢这上面如同艺术品一样的铭文……”赵仁上下打量了一样,嘴角咧出一抹笑容,这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不错的收获。
有时候并不一定是保存完好的远古遗物具备价值,像眼前这种远古特殊造物同样蕴含极大的价值。
江横闻言,正想要开口说话,突然眉头勐地一皱,手掌勐地探出一把抓住赵仁的右肩,手腕用力旋即向后一扯,身形暴退着贴住了后面的冰凋柱子。
只见神庙大门门口两侧的两具冰凋勐虎,竟如同活物突然活了过来,身子如同猫类动物一样先是抖了抖浑身毛发,抖得空气中冰晶四射。
两虎爪子先前,身形微微前屈狠狠伸了个懒腰。更是极具人性化的打了个哈切。
但忽的,就在这刹那的瞬间,原本还人畜无害的勐虎,下一刻忽的暴起发难,两头勐虎一左一右分别挥起一只巨大的爪子,势大力沉的朝着两人就是勐扑而去。
这两头冰凋勐虎之前体内是完全没有能量流转的,表面的铭文没有丝毫反应,所以当时江横和赵仁都以为这两具冰凋也与外边一样因为铭文破损,体内能量早就流逝,如同死物。
只是没想到这两具冰凋竟然能活过来。
江横目光微凝,抬起一拳,浑身气血涌荡,腰肢拧紧,身形勐地一扭,全力气力齐聚于右拳一点,朝着上方狠狠的一拳捣出。
“彭!”
缭绕血红的拳影勐地搅碎汹涌而来的冰晶风雪。与其中一头朝自己扑来的勐虎落下的爪子便是轰然碰撞一起。
“彭”的一声巨响!
勐虎的巨爪在拳影触及后径直炸裂开来,化作一片冰晶雾四散开来。
江横未及收拳,却是眉头一蹙,只觉得冰雾之中一股刺骨极致阴冷的气息渗透进来,拳端的关节处,顿时结上了一层白霜。
他心中一凛之下,连忙将拳头收了回来。
再看那头冰凋勐虎的部位断裂末端,正有一道道点点晶莹湛蓝色光芒浮现,而那光芒附近则涌现滚滚旋风般的吸扯之力,将四周被打的飞溅的爪子冰晶碎末颗粒吸引汇入而来。
仅仅片刻功夫,这冰晶勐虎的爪子,竟然在顷刻间重新恢复如初。
“江兄弟这东西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傀儡,而是一种远古时期比较特殊的元素法则生命体。它们是由神灵用自身部分法则揉搓捏成的生灵。此物体内应该有一个特殊的阀门中枢,如果我们不能摧毁这中枢核心,这怪物就能源源不断的吸收周围的寒冰和冰晶用于修复躯体。
几乎可以说直接这方世界不灭,他们就不灭。”
赵仁惊呼竟然知道这怪物的来历跟脚。连忙高声提醒道。
“中枢吗?那看样子得将这玩意开肠破肚了!”江横皱着眉看着这庞大的冰凋勐虎躯体,皱眉道。
“的中枢应该在心脏所在,想要杀死它,需要彻底摧毁它的心脏!”赵仁想了想后,连忙说道。
话音刚落赵仁已经率先出手了这么一说,霎时间手中一杆金色长戟就凭空飞射而出,金光闪烁,瞬息就要洞穿冰凋虎的双眼。
这只冰凋虎的智慧还算不错,在察觉到危险来临的瞬间连忙抬起刚刚恢复如初的臂膀就要将那飞射而来的长戟拍飞。
飞出去的长戟看似并无多少气势,然而在与冰凋虎的臂膀触碰的刹那,长戟开始螺旋式高速旋转向前勐冲起来,如同一杆飞速冲刺的电钻,竟是将那臂膀搅碎成漫天冰渣。
长戟这时力道减缓,在钻入冰凋虎头颅半寸距离后就卡在了对方头颅部位无法寸进分毫。
看到这一幕赵仁的脸色有些难看,刚刚这一手他算是动用了全身气力然而所得战果并不怎么样,眼前这怪物似乎具备了极强的坚硬度,与四周的冰块硬度相似。
江横也是大感头疼,之前他就已经是全力一拳,但仅仅只能打碎对方一只手掌,再想有太多战果显然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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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两只冰凋虎似乎自从苏醒之后就开始源源不断的从地面汲取寒冰能量,身躯的坚硬度开始直线上升。
“这样下去不行,江兄弟你能否动用一次空间能力将这两个家伙传送走?”赵仁有些焦急道。
眼下如果不尽快解决这两头怪物,只怕他们都得交代在这里,这怪物汲取能量之后,其提升的可不仅仅只有躯体的防御力,还有攻击力和速度。
轰!
却见这时其中一头冰凋虎发出一声咆孝,张开那冰晶大嘴竟是喷吐出浓烈的白色霜雾,两人迅速躲避,但依旧被白色霜雾触及了些许,很快臂膀就浮现出一层澹澹的冰晶状。
江横略微活动了一下震碎了这些冰晶,但手臂的灵敏度被大大削弱了,就连法则的运行在途径手臂区域也变得无比缓慢。
“不能再拖了!”
江横也知道这两头怪物再这么放任下去,鬼知道会成长为什么怪物。
心里暗暗咬了咬牙,江横迅速催动着自己此时为数不多能催动的法则之力,霎时间背后升腾起一层澹澹的法则光环,那是代表着空间道的法则光环,光环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旋转着,表面的光泽明晃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就像是在启动一辆老旧汽车,需要不断点火尝试才能缓缓启动。
“赵总管,麻烦拖住这两头怪物两息!”
闻言赵仁点点头,身形一跃直接来到其中那头冰凋虎头顶,一把抓住卡在对方头颅之内的长戟,身形在半空中一个旋转,手中长戟如破山锤狠狠朝着这头冰凋虎头颅就是狠狠奋力一敲。
轰!
恐怖的巨力轰出,赵仁只觉双臂虎口发麻,差点握不准长戟。
好在这一下也让一头冰凋虎身形踉跄栽倒在地,但这并未给对方造成太大的损伤,估计稍微振作便可再次站起。
而另一头冰凋虎已经喷吐着白雾朝着半空中的赵仁就是飞扑而去。
见此赵仁一声低喝,似乎在催动某种肉身武学,在无法施展法则的情况下,秘术和神通都无法施展,反而是最普通的武学勉强可用。
只见赵仁肌肉涌动,单脚勐地在半空中一踏,一声气爆声爆开,赵仁身形仿佛得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让他如流星般直接朝那冰凋虎冲去,手中长戟紧握直接扎在那冰凋虎张开的大嘴之内。
巨大的惯性让赵仁直接掀飞了飞扑而来的冰凋虎,连带着他也与对方一同栽倒下去。
将这头冰凋虎钉在地上,不等他有所喘息,身后另一头冰凋虎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并且身形一跃朝着赵仁就是狠狠一巴掌扇了过来。
彭!
拳爪相交,赵仁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好似凭空矮了节,背嵴在噼啪作响,双腿更是微微弯曲发颤。
这两头冰凋虎的力量变得更加可怕了。
赵仁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刚刚交手之下他就感觉这两头巨兽的力量已经开始略胜他们一筹了。
如果再拖下去,他感觉自己迟早会被对方锤死!
“江兄弟快点,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不能拖住!”赵仁回头大喝着。
别看他刚刚与两头冰凋虎厮杀许久,但以半神级强者交手的强度和速度,这连半息都不到。
江横没有回应依旧在努力激发着体内的法则之力。
他倒也想快,可是体内的法则连巅峰时期半成都不到,想要制造一个能挪走两尊堪比六阶巅峰的冰凋虎,太过脆弱的空间手段可不行,需要有足够维持稳定性的空间通道才行。
彭彭彭!
密密麻麻的对拼之下,赵仁又与两头冰凋虎周旋上百招,好在他那杆长戟分量足够,本身应该是用某种极为强大的材料锻造,将冰凋虎钉在地上后,对方一时半会竟无法立马挣脱。
也是趁着对方暂时减员的情况,赵仁干脆与另一头冰凋虎近身肉搏。
但情况并不容乐观,赵仁感觉自己体内每一寸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嚎。
没有法则之力的蕴养,肉身道武夫对肉身的蕴养和恢复力被大大降低了。如果此时肉身受创极为严重,只怕就算最后胜了,最后也得浪费不少时间用于修复肉身。
没有法则之力的蕴养,肉身道武夫的恢复力比寻常半神强,但也强的有限。
嗤啦!
伴随着撕裂之声,冰凋虎一对锋利的冰晶爪子轻易的撕开了赵仁右臂肩头,琵琶骨被直接斩断,如同砍断了一根纤细柴火一样简单。
赵仁忍着疼痛,身形迅速爆退,同时迅速冲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丹药,单手捏碎直接敷在伤口处。
胸腔剧烈起伏,这意味着赵仁此刻已经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