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女人。”
卿尘的眼眸深沉了些,女人?
有意思,看来……离君祁早就知道凤卿会领兵出战。
找个女人来,对自己是有多自信?
不过,墨哲渊臣服的女人……
除了那个女人,还能是谁?
“离墨这个废物,在他所在的乾坤,留下了太多隐患!”卿尘深意的骂了一句,这一切的隐患可都是离墨留下的。
如若是他,那就应该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真不知道离墨这种废物,如何配与他成为双生子!
如何配让凤卿如此惦记!
……
西夏,国都。
“丞相大人,您失踪了一天一夜,朝中那些老臣要反了天了!”
“丞相大人,这可怎么办?有人想把老丞相请出来,要知道老丞相可是西夏皇族的老臣,他一向是臣服西夏皇族,陛下刚刚登基,好不容易才把人劝退……”
木怀桑的心腹有些担心,虽然这段时间木怀桑一直在朝中暗下培养自己的人,可毕竟西夏朝堂的局势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耶律齐提前屯粮还制造百姓动乱,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澜汐有些生气。
“百姓动乱,朝堂暗涌,未必是耶律齐做的。”木怀桑摇了摇头,垂眸沉思。
如果真的是耶律齐,那他和澜汐怕是根本无法活着回来。
“耶律家的能力根深叶茂,不是他们还能是谁,不是耶律家他们为什么要提前屯粮?”澜汐不信。
“除了耶律家,还有人希望西夏国都混乱,我猜……那人很快就会露出马脚。”木怀桑莫名有些担忧,眼皮跳动的厉害。“朝中最近有什么风声?”
心腹仔细想了想。“除了百姓动乱,朝堂不稳,其他……”
“对了,最近有几个老臣频繁提起陛下的母亲,蕊姬公主,说公主在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出兵这么久劳民伤财之类。”
木怀桑的身体愣了一下,蕊姬公主?
“你们继续盯紧那几个老东西。”木怀桑气压低沉的开口。
澜汐看了木怀桑一眼,他在处理朝堂之事的时候,和平时判若两人。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木怀桑看起来没有那么怂了……
好像,朝中的一切他都可以运筹帷幄,都可以摸得透着。
仿佛有他在,离墨便能安心在关外对战。
“澜汐,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澜汐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帮我假传一下旨意,骗苏御去军营,护在陛下身边,我怕……会有变故。”朝中既然有人提及蕊姬公主,说明什么?有人要动皇位。
这个时候,离墨不能出事。
“锦风和水桃还有你在,小皇子们能保证安全,苏御没必要留在宫中。”离墨那边或许更需要他。
“好。”澜汐点头,还是担心粮食。“如果真的不是耶律齐算计,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让耶律家放粮,只有这样才能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将这封密函交给苏御,让他务必亲手交给陛下。”木怀桑将信笺交给澜汐,笑着开口。“你放心,耶律家会主动交出粮食。”
澜汐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木怀桑。“你确定?”
怎么可能?耶律家肯定是早就算计好的,为什么木怀桑会这么说?
“耶律家密室遇到的那个男人,你可还记得他的身份?”木怀桑神神秘秘的靠近澜汐的耳畔,故意与人靠近。
澜汐一心只想知道对方的身份,没有多想。“凤鵉王朝最后一任君主,离墨的生父,怎么了?”
“那就对了,哪有父亲看着儿子有难不帮忙的。”木怀桑贫嘴的说了一句,没说实话。
“你把我当傻子?”澜汐咬牙,一脚踩在木怀桑的脚背上,太手将匕首抵在木怀桑的脖子上。“好好说话!”
“毒妇……”木怀桑疼的嗷嗷叫,赶紧求饶。“我在给苏御的密函中提到了蕊姬公主,还提到了龙渊的阴谋,君临陌与龙渊势不两立,若是龙渊的人算计这一切让西夏动乱,那君临陌就一定会反其道而行。”
澜汐猛地松开木怀桑,蹙了蹙眉。“你在苏御的密函中提到,君临陌怎么会知……”
话说了一半,澜汐惊愕的看着木怀桑。“你怀疑苏御和君临陌?”
“也只是怀疑,我在来西夏的路上听别人聊起过当年凤鵉王朝的往事……”
……
西夏皇宫外。
苏御接到澜汐的信笺,说是离墨在来信中让他前去军营。
“他居然会让你过去?”君临陌倚靠在树下,那棵树上落满了雪花。
苏御点头,下意识垂眸。
“木怀桑是个良臣,也是国之栋梁,离墨有他在,总能安心应战。”君临陌深意开口,伸手冲着苏御。“苏御……你似乎,忘了你是谁的人。”
苏御的身体僵了一下,慢慢从怀中掏出那份密函。“是木怀桑让我带去给陛下的……”
呼吸有些不顺畅,苏御感觉心口的位置疼的厉害。
他明明,没有任何感情的,对任何人都不会抱有感情……为什么,他居然不想背叛离墨。
君临陌打开密函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果然,龙渊那边早就开始算计,那个蕊姬公主……也是她的人吧。”
这段时间西夏内部动乱,食人族入侵,各国闭塞粮食不足,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去吧。”君临陌将密函放在苏御手中,深意的看了对方一眼,与苏御擦身而过。
走了几步,君临陌再次停下脚步。“这些年,你可有记起当年的事情?”
苏御的身体瞬间僵硬,手指慢慢握紧。“未曾。”
“苏御,感觉……你比当年,更像个人了。”君临陌话语透着深意,径直离开。
苏御的呼吸有些加重,低头接住一片融化的雪花。
更……像个人了吗?
突然一阵头疼,苏御抬手扯住自己的头发。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没有死,又是因为什么活了下来。
明明,当年凤鵉国都变故,他是死了的……心脏也不再跳动,可为什么他还会醒来,而且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
天千山战场。
奉天主动出兵,兵分两路。
凤卿坐在马上,看了眼对面马上的主将,
即使相隔甚远,她依旧能看出对方是个女人,而且……她手中的那把剑。
是属于她的水寒剑。
微微蹙眉,凤卿双手用力握紧。
那把剑是当初墨哲渊送她的新婚礼物,可如今……却在那个女人手中。
还真是讽刺呢。
难道,她在师父眼中,从来都只是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