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秦墨?”
过了好久,百悦然终于有些呆不住了,裹着浴巾,悄悄的从浴室出来,再看卧室里,已空无一人。
再看阳台,自己的内内也不见了……
百悦然瞪大双眼,她突然有了一个荒诞的想法,秦墨……他不会偷我内内跑了吧!
此时的秦墨,坐在审讯室里。
“阿嚏!”秦墨突然打了个喷嚏。
蔷小兰严肃的拍了拍桌子,“问你话呢?偷内内的动机是什么,还有,其他内内你都藏哪了?”
秦墨无语的看着这位漂亮的警花。
他已经喊冤喊了一百遍,自己不是偷内内的,只是送内内的……可这些人压根不信啊!尤其眼前这位正在审讯自己的小妞,一副满满的正义感,好像秦墨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令秦墨很是无语。
蔷小兰现在很有优越感,她一来警局就为龙市破获一起案件,自然要把秦墨逼问出来,见秦墨怎么也不说,蔷小兰突然露出坏坏的笑容,“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逼供你了。”
“华夏法律第二百四十七条,司法工作人员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实行刑讯逼供或者使用暴力逼取证人证言的,处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秦墨淡淡的说道。
蔷小兰愣在原地。
压根没想到,一个偷内内的贼,竟然这么懂法律!
顿时泄了气,“你就承认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主动认罪可以适当减刑的。”有些苦苦哀求起来。
秦墨坐在椅子上,狂翻白眼。
我丫的根本没偷内内!
没偷!没偷!你大爷啊!
要不是对警员动武,就是和国家作对,秦墨早就硬闯出去了,至于来这儿受窝囊气。
就在这时,有位年轻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这男的名叫宋终,人高马大,和蔷小兰以前是高中同学,现在在龙市一家健身房当教练,现在正是下班的时间点,宋终过来接蔷小兰去吃饭。
看蔷小兰一脸忧愁,宋终笑眯眯道,“小兰,我暂时帮你看着他吧!你先去休息会儿吧!”
上高中时,宋终就很喜欢蔷小兰,大学毕业后,为了能离蔷小兰近一点儿,宋终特意在龙市扎根,开了一家健身房,现在看蔷小兰受委屈,很是愤怒。
正好,蔷小兰也有些累了,暂时将这里委托给宋终,出去接水喝去了。
审讯室的门再度关上。
宋终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变得极其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墨,“再给你次机会,承不承认自己偷东西?”
“不承认。”秦墨皱起眉头。
突然,宋终毫无征兆的一拳打来,直接打在秦墨鼻梁上,瞬间,秦墨鼻子哗的流出血来,鼻子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这一拳打得着实够狠。
秦墨头歪到一边,缓缓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看着手上的血,秦墨不由的笑了。
他来龙市两个多月了,还是头一次这么憋屈。
“到底承不承认?”宋终冲秦墨阴狠笑道,从怀里拿出指虎,带在手指上,扬了扬手,继续道,“再不承认,我让你试试这个的滋味。”
“再动我,我杀了你。”
秦墨的眼神,骤然变冷,宛若一只恶狼!
宋终不由后退两步,那眼神就像魔鬼一样,刺在他心里。
宋终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再度一拳向秦墨打来,“别他妈这样看我!”咆哮怒吼道。
“宋终!你干什么!”
就在拳头要打在秦墨身上的时候,蔷小兰突然推开审讯室的门,护在秦墨面前,拳头眼看就要打在蔷小兰的身上,宋终面色大变,俨然已收不住拳力首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就听咔嚓一声巨响,秦墨竟在瞬间扯裂了手铐,猛地站起来,反手接住宋终打来的拳头,另一只手将重心失稳的蔷小兰搂在怀里。
时间在这刻静止了。
很多警员听到动静都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幕,都有些看愣了,秦墨手腕在滴答滴答的流血,扯断的手铐,像是两个手环一样套在他手上。
宋终吓得不由后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眼前这人,就像魔鬼怪物,宋终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手铐扯开的,这比他们健身房的人还要猛多了,蔷小兰躺在秦墨怀里,盯着秦墨英俊的侧颜,怔怔的看出了神。
呆愣的警员们,吓得慌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掏出手中的枪械,统统指向秦墨和宋终,尤其秦墨,实在太有威胁了,把众警员吓了一大跳。
恐怖的力道!
扯碎手铐,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面对数把手枪,秦墨无动于衷,只是无奈看向蔷小兰,“你还要躺我怀里多久?”
蔷小兰脸色微红,急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儿,不知现在自己该帮哪头,毕竟秦墨刚才救了她。
“给我换副手铐,我没想着逃。”秦墨冲这些紧张的人笑笑,守法是仓爷爷从小就交给自己的,若不是为了保护蔷小兰,秦墨也不会这么冲动。
众人立马松了口气,一位警员小心翼翼的给秦墨再度拷上手铐,还有宋终,也被警察们抓起来直接拷上了手铐。
“凭什么抓我!我帮你们审讯犯人呢!”宋终挣扎着。
几位警员,铁面无私,“私自斗殴,你还有理了?”
蔷小兰红着脸,为秦墨包扎好手腕的伤,纵使秦墨力道恐怖,手腕也无法与手铐抗衡,受了些皮外伤。
一群警员,大眼瞪小眼,好奇的看着秦墨。
“就他妈一偷内装的贼!有什么好怕的!”宋终蹲在那儿嘶吼道,看到蔷小兰给秦墨包扎伤口,他嫉妒极了,“小兰,我也受伤了。”
蔷小兰冷冷的瞪了宋终一眼,差点儿因为宋终,坏了大事,何况蔷小兰一直不欢迎宋终来警局接他。
宋终被蔷小兰一瞪,乖乖闭了嘴,但依旧恶狠狠的看着秦墨。
一群警察,将秦墨和宋终关在同一个临时监牢里,面对越来越混乱的局面,秦墨保持了缄默,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宋终还在那儿大声吼着,一口一个自己冤枉,警察理也不理他。
蔷小兰略显担忧的看向秦墨,她最后一个出的监牢,临走时,还是不甘心的问向秦墨,“那个,偷内……”
“不是我!出去!”秦墨都快被逼疯了。
蔷小兰撇了撇嘴,她本来想着秦墨承认,自己能帮他说说话,到时从轻处理,毕竟他也救了自己,可秦墨现在死鸭子嘴硬,蔷小兰也没办法。
众人离去,宋终狠狠的瞪向秦墨。
就因为秦墨,自己还要被关在牢里,“等我出去收拾你的。”对秦墨凶狠说道。
秦墨瞥了他一眼,直接将这傻叉忽视了,躺在床上呼呼睡了起来,这里的环境虽差到极点,但比起间荒来,都算是小事,秦墨很快就睡着了。
宋终气的咬牙切齿。
秦墨完全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丝毫不睬他,而现在,一张床完全被秦墨占据了,宋终本想狠狠的将秦墨踹起来,但突然想到秦墨手撕手铐的场景,宋终不由咽了咽口水,不甘心的蜷缩在角落。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就见宋终大清早敲打着牢门,冲外面大吼,还在喊冤,他也是着急了,没想这些警察竟来真的,被过来的警察警告了两次,宋终又老实了。
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早已没了昨日的威风,宋终其实也就能狐假虎威罢了,以为自己和蔷小兰认识,就能为所欲为,不好意思,这里是华夏最神圣的地方,就算秦墨也不会在此造次。
傍晚,正百无聊赖之际,监牢被打开了,又有人被押了进来,被关在秦墨隔壁的监牢里。
那人看到秦墨,顿时一愣,秦墨看到他,也是微微一怔。
这人不是泰沈吗?
自从上次葬骨山飙车后,秦墨再也没见过泰沈。
泰沈因为喝了酒,蓄意挑事,骚扰酒吧女服务员,被人家报了警,抓进了局子,不过这对泰沈来说,家常便饭,来警局就和来到自己家一样。
泰沈看到秦墨,两只眼都冒出火光来。
他忘不了那晚,秦墨把自己踩在脚下的场景,就是秦墨,坏了他好事,没有秦墨,现在百悦然肯定成了自己床边的玩物了。
更忘不了,自己在葬骨山当了一夜狒狒的回忆!
这些都是秦墨造成的!
泰沈嘴角扬起阴冷的笑,“没想到你秦墨也有今天,进监牢舒服吗?”
秦墨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泰沈依旧继续道,“看来百家是真的出事了啊!连你都无暇顾忌了。”
百家出事?
秦墨缓缓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泰沈一愣,还以为秦墨知道这事,随后笑着继续道,“看来百家没通知你啊!因为你,百家和药生市药家彻底结下梁子,药家不再供应药材给龙市,导致龙市药界大面积瘫痪……”
药生市,掌控华海省80%的药材,而药家,又是药生市当之无愧的大世家,龙市的大量的药材,都是通过药生市进货,涌入龙市。
而如今,因秦墨之前坏了药家好事,得罪了药家,药家开始对龙市药界全方位打压,对龙市药界来说,这是难以估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