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占地极为宽广,后宫和正殿之间有数里之遥,但是这段距离对我来说只是顷刻便至,来到皇宫正殿之外延出灵气撞飞了大门径直冲入。
正殿之中萧绎和马凌风还有十几位身着铠甲准备出征的将帅正在商议挥兵之事,见到殿门被人撞飞立刻警觉的回头张望。
“护驾。”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帅立刻亮出兵器向我冲了过来,这些将帅都是萧绎的重臣,可带剑上殿。
从我进入这座正殿的瞬间我就已经在心中做出了决定,该杀的必须要杀,主意既然已经打定,自然就不会犹豫,左右开弓将那些冲上来的将帅一一抓扔摔死,转瞬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萧绎和马凌风。
“九师弟,住手。”马凌风斜身挡在了萧绎的身前,先前我在抓扔那些将军的时候速度太过迅捷,根本没有容他出言阻止。
“此人今日必死,你拦之无用。”我暂停攻势斜身望向萧绎。萧绎此时一脸的惊恐,他已经看出了我来者不善。
“所为何事?”马凌风出言问道。我将那些即将领兵出征的将帅全部杀死就表示我已经有了篡改历史之心。
“他欺辱了我的女人。”我冷笑开口。时至今日所有的面纱都可以拿掉了,事实的本质就是他不该抢走我的女人,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就这么记仇。
在众人眼里仙人都是处事公平丝毫没有喜怒的,那是天大的误解,事实上神仙与凡人一样都是有着七情六欲的,如果没有喜怒那就不是仙人了,那是死人!
“事过境迁,九师弟何故旧事重提?”马凌风不敢惹我,所以虽然他对我杀掉这些将帅很是震怒,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试图劝解我,实力就是尊严,他打不过我,自然得跟我来软的。
“让开,我不想杀你。”我森然开口。我对马凌风的容忍只是因为不想激怒他令他布那阴土泄春阵伤害徐昭佩,而今徐昭佩已经落得这般下场,我根本无需再有顾忌,马凌风对我怎么样我心里很清楚,在我回返的初期他就率领众人围攻于我,在昆仑山中又是他给众人指引了路径令他们找到了我,将我和金刚炮逐出师门的也是他,我不杀他已经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了。
“当今圣上龙气未绝,你以仙人之尊出手害他无异于自毁修行,为了区区一名女子,何至于此?”马凌风极力劝阻。
“他只有三年皇帝命数,而今已经到头了。快让开,再啰嗦连你一块儿杀了。”我冷哼开口。徐昭佩,或者说是王艳佩在我心中的位置之重谁也不知道,只有我这当事人自己清楚,而我也没必要向他做出解释,别人对她的评价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放肆,紫玉令牌在此,乘风子跪地听令!”马凌风见我杀机毕现难以阻止,急忙从怀中掏出了掌教令牌。
“我真要跪你你也受之不起,收起紫玉令牌,你当年已经将我逐出了师门,我不是紫阳观弟子,何须听你号令。”我开始放肆的大笑,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如果窝窝囊囊的再等上五十年,那我也不用成什么大罗金仙了,直接去青山等着他们建精神病院算了。
“你这数典忘宗的叛徒。”马凌风气急叫嚣,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萧绎如果一死,他这护国真人也就当到头儿了,辅佐天子统一四方的梦想就会破灭。
“那东魏的国师是你让叶傲风杀的吧?你与叶傲风一直有来往,他才是你们紫阳观的弟子,我于乘风不是。”我上前一步怒目相向。
“傲风子无过于师门,自然是我紫阳观弟子。”马凌风警惕的后退了一步,他也知道我跟叶傲风之间有仇。
“国师请退后,寡人无惧这卑鄙小人。”萧绎从马凌风的身后走了出来。
“真的不怕吗?”我冷笑过后迈步向前,萧绎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你还真以为我不会报复你是吧。”我抬手抓住了萧绎的脖颈将他提到了半空,随后重重的扔向雕龙巨柱,以天仙之力击杀凡人自然易如反掌,萧绎立时撞柱身亡,一缕魂魄顷刻之间离体而出。
“东北三十里外萧姓人家,紫气引路……”马凌风见我真的杀死了萧绎,急忙出手拘魂想让令他再度投胎。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他哪儿都去不了!”萧绎的死令我心里很是痛快,探手抓过萧绎的魂魄径直握散消于无形。
“你疯了,你真疯了。”马凌风见大局已定歇斯底里的向我冲了过来。
“滚开,再敢纠缠我连你一块儿杀了。”我冷哼过后转身离开,屏障散出,紫气修为根本就近不得我的身。
男人有时候不能过分压抑自己,痛杀萧绎令我感觉到了舒畅,极度的舒畅,或许马凌风说的对,我可能真疯了,不过当疯子的感觉挺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马凌风几番努力都无法靠近我最终放弃了,转而回身跑向萧绎的尸身痛哭不已,这鸟人还真把自己当辅佐英主的诸葛亮了。
离开正殿之后我立刻回到了徐昭佩所在的院落,刚一进门便发现了令自己浑身冰凉的一幕,我临走的时候忘记拿走桌上的轩辕剑,而今那把轩辕剑已经跌落地面,徐昭佩自刎身亡了。
我此时已然是天仙修为,即便自杀身亡我也可以封魂定魄然后寻找灵物设法医治,可惜的是在忘记拿走轩辕剑的同时还忘记撤除我布下的灵气屏障,徐昭佩魂魄出窍之后无意识的向外飘离,在触及我布下的屏障之后被屏障反弹击散,而今只剩下了一道微弱的地魂依附在地面上奄奄一息几欲消散。
“御气封魂。”我见状急忙将那道地魂封进了徐昭佩的七窍神府,可是一魂入体根本就无法令其还阳。
“你成功了,你又气了我一回。”我茫然而麻木的还剑入鞘转而抱起了徐昭佩的尸身,此时我方才注意到她怀中有着微弱的紫气气息,那是我曾经留下的宣纸气息,随手从她怀中拿出一枚香囊,香囊之中是那折叠整齐的宣纸,宣纸已然泛黄,折叠的边角已经发毛,信手展开,一看之下忍不住抬头大骂。
信笺上我先前留有四句字迹“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若遇危难可将之焚烬,吾定前来相救。”可是现在的这张纸上的后两句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了“该书蕴吾一气灵息,汝当妥善保管。”最主要的后两句消失的非常彻底,连一丁点的墨迹都没有留下。这就是我抬头大骂的原因,因为我知道这是谁干的!
可怜的徐昭佩,她贴身保存了这张宣纸八年,但是一直到死都不知道它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