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喝多了吗?”金刚炮醉眼朦胧的看着我,这家伙没醒酒一步三摇。
“我没喝酒。”我掏出香烟点上一支。
“那你走路咋晃悠呢?”金刚炮上下打量着我。
“你没醒酒,产生了幻觉。”我皱眉说道。平心而论我虽然感觉头重脚轻,却还不至于走路打晃,毕竟有着充盈灵气的支持。不过我此刻走路的确感觉有点别扭,一夜未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也会肿。
二人磨蹭了好久终于回到了汽车旁。
“看见没。”我伸手指着汽车下面八个不大的浅坑示意金刚炮低头观看。悍马的四个轮子的前后位置先前都被安放了炸弹,也就是说只要我和金刚炮上了汽车,不管是前进还是后退,都得被地雷送上天。
“老于,你说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金刚炮使用钥匙打开了车门。
“什么?”我没明白他指的什么。
“逆天神器真的只有他能开启吗?”金刚炮发动着了汽车,悍马的越野能力还是可以的,蹦跶着越过了浅坑。
“可能性很大。”我点头说道。叶傲风天生金命,逆天神器也一定是某种金属,从这一角度来看叶傲风应该没有撒谎。况且他也不敢撒谎,如果他骗了我和金刚炮,在那种相对闭塞的空间里我们可以轻松的杀掉他。
“这次要不要顺道儿去碧游宫看看?”金刚炮打着哈欠。
“看情况吧,割草拾兔子两不耽误。”我随口说道。
“哈哈,你说祖师是兔子?”金刚炮抓住了我的语病刻意歪曲。
“快看路,你想开沟里去吗?”我伸手扭了一把方向盘,我不愿跟他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浪费时间,一夜没睡坐上了汽车马上发困了。
没迷糊多长时间就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了,醒来发现这家伙竟然真的把汽车开进沟里了,沟不深,汽车歪那儿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昨天晚上没捞着睡觉。”金刚炮见我一脸怒气的瞪着他,急忙开口撇清。
“算了算了。”我说着闭上了眼睛。我之所以生气倒不是因为他打盹儿把汽车开进了沟里,而是生气他把我给弄醒了。
“我白天没紫气,你把汽车弄出来。”金刚炮见我没有起身的意思,伸手推了我一把。
“你这破车两吨多,我抓不动,先睡一觉,天黑了以后咱俩一起移出来。”我闭着眼睛说道。我先前曾经见这辆车的发动机标牌,知道超过了我的移山诀极限。
“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咋困成这个德行……”金刚炮嘟囔着下了车,一阵忙活将汽车给绞了上来,这车前头带绞盘,他懒得费事罢了。
二人很快出了涂山范围,拐上了大道。
一路无话,人休车不休,很快便回到了山东。
山东,烟台,蓬莱,清晨。
“老于,快停车。”金刚炮指着路旁的海产品商场让我停车。
“你要买什么?”我随后问道。
“海参,给我妈捎点。”金刚炮说道。
我踩下刹车,金刚炮蹦跳着下去买东西去了。他们老家是东北的,搬过来之后住的地方也并不靠海,因此海鲜对他们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等了好长时间金刚炮才提着两个大包回来了。
“钱真毛了,这么点东西十万多。”金刚炮嘟囔着塞给了我一兜,“这是给你爸妈的。”
“你回去的时候捎给我爸妈,我前段时间回去过,这次就不回去了。”我瞥了一眼金刚炮手里的袋子,发现里面全是柞蛹大小的干刺参,这种上品海参是沿海渔民农闲季节下海捕捞的野生海参,捕到以后马上用草木灰包裹晒干,别看现在小,用水一泡每个都有十几公分长,品质好价格也贵,一斤两千多。
“学大禹过门不入哇?”金刚炮坏笑打趣。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其实我之所以不回家是有原因的,与叶傲风定下的是半个月期限,我色迷心窍在涂山耽搁了三天,路上又浪费了两天,就剩下了十天的时间,真正要去到有可能出现灵物的地方最快也得一天,回来也得一天,赶回紫阳观又是一天,算来算去真正干正事的时间只剩下了七天,我实在不敢耽搁了。
虽然时隔千年,但是我和金刚炮还是轻松的找到了当年乘坐木船出海面圣的出发点,地气是最好的参照物。
“老于,咱出海要准备啥?”金刚炮看着茫茫的大海显得很是兴奋。
“一条跑的快的好船。”我开口说道。
“那玩意跑的快。”金刚炮指着不远处停靠在岸边的一艘快艇,这玩意我们本地人管它叫海兔子,意思就是说它跑的快。
“没油了你用桨划吗?”我无奈的叹了口气,“要大船。”
“那个大!咱找总部调给咱使两天。”金刚炮抬手指着远处的一艘军舰。
“你没发烧吧?”我皱眉叹气,以权谋私也得有个限度,借个枪支弹药什么的还说的过去,调动军舰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要啥样的?”金刚炮抬手捏着下颌面露思考状。
“这些事情我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回家去吧,明天中午之前赶回来就行。”我冲金刚炮说道。
“成,你看着办吧,咱不差那几个钱,要好船。”金刚炮归心似箭,说完钻进汽车一溜烟儿的走了。
找船自然得在海边找,现在是秋季,渔船几乎是全体出动外出捕捞,停靠在岸边的渔船相对较少,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这些渔船不是太小就是太破,根本就没有中意的。就在我无可奈何之下准备勉为其难的随便挑选一艘的时候,从海中驶回了一艘大个的渔船停靠在岸边卸货,他们捕捞的是鱿鱼和巴哨。
我虽然不了解轮船,但是我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在我看来船只越大越安全,越新越不容易出毛病,眼前的这个就挺合适。主意一定便耐心的在一旁等候,直到渔船卸货完毕我才靠了上去。
渔船卸完货之后水手们就叼着香烟登岸潇洒去了,船上剩下几个头脑模样的人物在计算着什么。
“师傅,这船的船主在吗?”我站在岸边高声问道,没有经过别人允许,我是不能随便登船的,这是海边人都知道的规矩。此外我之所以问船主而不是问船长是因为沿海的渔船,船长和船主有很多不是一个人。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儿?”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抬起了头。
对方一说他就是船主,我便多看了他几眼,这个五十岁左右的船长身材很是高大,体型也很壮硕,就是长的不太周正,是个斗鸡眼。
“下次什么时候走?”我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事?”斗鸡眼不耐烦的问道。他一听我那话就知道我不是来订货的,因为订货的人只会关心船什么时候回来,而不会关心船什么时候出海。
“我要租你的船,半个月,一百万,出海之前就给。”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目的,尽管我只需要十天,但是说十天就表示我有很明确的目的性,容易令对方起疑。
我的这番话令斗鸡眼皱起了眉头,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开玩笑。
斗鸡眼跟身边的几个人嘀咕了一阵儿,转身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船。
我走上船,掏出香烟每人塞了一盒,我这个举动除了拉关系还有显示实力的意思,在此之前我特意去商店买了几盒软中华,事实上我抽不惯这种烟草,劲儿太大。
“小兄弟,你要租船干什么?”香烟点上之后,斗鸡眼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出去寻找古代沉船,不越国界,不干违法的事情。”我想了片刻编造了个可信度比较高的理由。动辄一百万,没有个合理的解释可不行。寻找沉船并不违法,找到之后献给国家,如果沉船有考古价值,国家会给予很高的奖励。
“我们跟客户有合同的,不能随便撂挑子,这样吧,我再给你介绍一艘。”斗鸡眼相信了我的编造出来的借口。我跟他都是胶东口音,带着三分乡土情。
“他的船跟你的一样吗?”我开口问道。
“俺这是今年的大闺女,他那是七八年的老娘们,不过使起来是一样的。”旁边一个一身油污的汉子粗俗的插了一句嘴,斗鸡眼也并没怪罪他,看样子应该是个负责机修的机轮长一类的重要人物“大哥,合同这事我知道,违约了不但要赔钱还得丢主顾,这样吧,我给你两百万,现金!”我加重了筹码,我现在缺少的是时间而不是金钱。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斗鸡眼终于心动了。事实上渔民都非常有钱,一年收入几十万并不困难,我不多出点血他们不会心动的。
“大哥,要不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这船多少钱,我直接买下来。”常言道财大气粗,人家大款都买游艇,我为什么不能买条渔船。
“还是别了,就按你说的,两百万租半个月,咱可说好了,不能干违法的事情。”斗鸡眼猛吸几口扔掉了烟头。
平心而论两百万在他眼里是个什么概念我并不清楚,但是自从我背出了金砖有了上亿的身家之后,我对金钱的概念就很模糊了。
“成交,带我去最近的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