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推出场了还不算输啊?”就在我想要凌空跃起时金刚炮从远处掠了过来。
“事先没有规定怎么能算输?筷子扔了。”我借力腾空快速的追了出去。
公羊倚风催御着火焰长矛推着了静和尚离开幽冥禅院之后并没有离开多远了静便借助身后一株高耸的巨树稳住了身形,佛珠下挥卸去了公羊倚风凌厉的攻势。
幽冥禅院外便是葱郁的密林,巨树林立杂草齐膝,公羊倚风见了静利用巨木化去了自己的致命一击,转身收回火矛落于不远处的另外一株巨木之上借力凝气,虽然脸上的面具遮掩住了他的表情,但是根据其圆睁的怒目来看,此刻的公羊倚风彻底的动了真怒。
佛道两教的众人此刻已经先后赶到,由于地面杂草丛生不适合立足观看,纷纷于树干分岔处落下了身形,而我此刻已达到紫气颠峰,短时间内不再需要落下借力,便凌空定住身形观察着二人的情况。无独有偶,那位身穿喇嘛服饰的年轻喇叭也如法炮制的在半空中悬停了下来。
公羊倚风停顿了片刻之后作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手中的火矛逐渐缩短变薄,最终化为一柄锐利的火焰单刀,纵身而起身形疾动,绕着自己先前所站立的巨大树木转起了圈子。
“老于,老七是不是想……?”随后跟来的金刚炮右手握拳冲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公羊倚风手持火焰单刀绕着巨树转圈子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的用意,他是想砍断巨木将树干引燃去攻击了静。金刚炮之所以握着拳头问我,是因为公羊倚风当年最多的时候曾经同时操控过十只火球,而那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能管用不?”金刚炮疑惑的问道。
我缓缓点头没有接他的话茬,以一个人的思维去控制十个火球需要一心多用,这是常人所做不到的,公羊倚风虽然天生火命,但是人力毕竟有穷尽,因此他虽然能够操控多个火球同时对敌人发起攻击,但是说到底还是将自己的修为分为了十份,这样一来虽然能令对方措手不及,火球的威力却也大大的减弱。
不过尽管如此,攻击多个目标可能略显不足,但攻击同一目标却还是很容易一击见功,因为了静虽然修为高深,要同时应对袭向自己周身的十个火球也是万无可能的。
“你哑巴啦?”金刚炮见我只是点头而不说话,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我转头看了一眼金刚炮,转而眼神移向了对面不远处那个凌空而立的喇嘛僧人。那喇嘛僧人乃是对方唯一的一名紫气颠峰高手,也有可能会是我所要迎战的对手,他凌空之后眼神数度扫向我,这表明他在观察我。至于我一直不开口说话是因为我已经暗暗的与那名喇叭较上了劲,两人目前都是虚空而立,谁先落地就表示谁的修为要低,如果我开口说话会令我的气息产生微弱的波动,也有可能间接的促使我先行气竭落地。
公羊倚风身形落地的同时那株参天巨木轰然而倒,一抱粗细的树干被公羊倚风的火焰单刀整齐的划成了多段一尺长短的木桩,公羊倚风微抬双手十指连动,将离开树冠的木桩引燃之后变换方位分三次将那十只巨大的火球掷向了正凝神戒备的了静,三只攻前胸,三只袭后背,另外四只围住了了静可能会躲避的四处方位,而公羊倚风本人则凌空而起封住了了静的上行空间。
了静虽然一直在关注了公羊倚风的举动,但是却并不明白他砍伐巨木的用意,直待公羊倚风十只火球脱手向他袭来,他来恍然大悟作势欲躲。
古语有云兵贵神速,战场上如此,斗法也是这样。先机一失要想再行逆转就非常困难了,所以了静虽然察觉到了公羊倚风的意图,但为时已晚。他手中的冰晶佛珠虽然可以抑制公羊倚风的火属灵气,但是对于这种由实物燃烧而成的火焰却不一定有效果,退一步说即便他手里的佛珠可以应对这种实体火焰,面对这从不同方位袭来的诸多火球他也会应接不暇,所以了静目前唯一的选择就是效仿公羊倚风,将串联佛珠的乌金丝扯断,不过那么一来他虽然可以缓解燃眉之急,却也失去了应对公羊倚风火矛的法器。苦斗到这个程度,公羊倚风应该已经胜券在握了。
事实的发展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了静和尚无奈之下只得丢卒保车,双手反握冰晶佛珠,使用灵气将金索震断,身形疾转将诸多佛珠撒出,分袭那十只快速逼近的巨大火球。
冰晶打磨而成的佛珠的确效果非凡,袭中燃烧着的火球之后迅速令其熄灭坠地,可惜的是就在他想使用灵气收拢分散的佛珠时,公羊倚风的火焰长矛已经重新幻化而出,快速的袭向他周身各大要害,了静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收拢佛珠,灵气急沉身形下落,这才堪堪避过了公羊倚风袭来的火焰长矛。
“和尚,快敲锣吧,再等下去都熟了。”金刚炮从一旁的树干上大声的起着哄。他虽然言带调侃却也说了句实话,失去了冰晶佛珠的了静已经难以克制公羊倚风的高温火矛,身上的袈裟已经冒出了缕缕青烟。再等下去熟是熟不了的,裸奔可就有可能了。
对面的鉴真和鉴性此刻正忙于寻找那些散落的冰晶佛珠,听到金刚炮的叫声这才发现了静情势危急,奈何此刻我们身在寺外,而那铜锣却仍然留在了寺院内。鉴性无奈之后只好抽身回奔,自然是取锣去了。
见公羊倚风即将获胜我不由得心情大好,反观对面的喇嘛僧人,发现年轻的喇嘛正聚精会神的注视着场中的情景,发现了静和尚即将落败,他竟然在轻轻额首。
“让贫僧见见你的真面目!”就在我疑惑这个喇嘛僧人为什么会幸灾乐祸的时候,失去了法器即将落败的了静和尚终于恼羞成怒,不再顾及公羊倚风刺来的火矛,而是采用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打法,双掌夹带灵气掌掌不离公羊倚风脸上的定魂罩。
公羊倚风本人自然知道定魂罩对他的重要性,因而对于了静的亡命反扑也是颇为忌惮,不再主动出击,而是改为守势,将火焰长矛舞的泼水不进。
了静自然也不是愚昧之人,见公羊倚风如此重视脸上的定魂罩,自然会怀疑这只金黄色的面具暗藏蹊跷,也猜测到了面具就是公羊倚风的罩门,因此不顾手掌被火焰灼伤,一味的频频出掌想要摘下公羊倚风脸上的面具。
“于掌教。”就在我皱眉注视着缠斗的二人时,妲媚儿焦急的移到了我的身侧。而她喊我的用意我自然也清楚,公羊倚风的罩门已经被了静察觉,这么斗下去他的情况会极其危险,这个了静在变成烤猪之前随时都有可能摘下公羊倚风的定魂罩。
公羊倚风是我的师兄,我对他的关心并不亚于妲媚儿,要我牺牲他来换取一场胜利我是决定不干的,想到此处我伸手招来了金刚炮,示意他回去拿锣。
金刚炮也发觉了公羊倚风处境危急,闻言急忙调头回掠,起落之间恰好遇到了提着铜锣回返的鉴性,金刚炮情急之下伸手夺过鉴性手中的铜锣,“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