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啊！”
“什么怪物，这是什么怪物啊。”
没错，就在这一刻，就在众人看到了帽衫下孙小雅的真实面目的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或者说，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的同时，冷汗直接流下。
孙小雅啊，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点都不陌生，毕竟，当初是跟着林清月的助理，又是林清月的闺蜜，别管她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可起码，在外人的眼中，这两人就是关系非常好的那种。
所以，不说经常见到，也差不多对孙小雅的形象了如指掌了，可现在呢？可这一刻呢？
孙小雅的帽衫被掀开的那一刻，他们，却觉得见到了一个恶鬼一样。
拥有着孙小雅的声音，可一张脸，整个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恶鬼啊。
满头的秀发，不见了，额头刺着字，总之，要多惨，有多惨。
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尤其是配合着孙小雅的表情，那更是让人吓得不轻。
而孙小雅，这一刻，嘴角弯起，却不知，是嘲讽，还是自嘲，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了。
从被弄成这个样子的那一刻起，孙小雅，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未来，失去了下半辈子，可是，她这样子，还没有被当天在场的其他人之外的人见过，今天，她也是豁出去了，却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一个女人，还会一个颇有姿色，甚至可以说，很美的女人，突然之间，却甚
至比丑八怪还要丑八怪，还要吓人，孙小雅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了。
鬼？
怪物？
孙小雅笑了笑，原来，这就是自己现在的样貌，在别人眼中的真实情况啊，虽然，早已经心中有了预想，可是，当现实真的出现的时候，她，仍旧是无法接受。
苦笑片刻，孙小雅看着被吓坏了的众人，淡淡的开口道：“鬼？怪物？呵呵，我是孙小雅啊，你们，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别怕啊，怕什么啊，我是谁，你们不知道，不清楚吗？所以，你们怕什么呢？不是要卖了我吗？好啊，我现在也想知道，你们想把我卖给谁，我挺高兴的，没错，哈哈哈，我真的，挺高兴的啊，卖了吧，就把我卖了吧，这样，我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啊。”
孙小雅像是疯了一样，这一刻，竟是让他们赶紧把自己给卖了。
可这一刻，众人只觉得头皮发麻，卖了？就孙小雅现在的面容，谁敢卖啊，卖给谁啊？这不是自找麻烦，那是什么啊。
没有人说话，连和孙小雅反驳，询问的人都没有，好似，这一刻，在众人的心中，孙小雅的情况，这一刻，谁掺和上了，谁就会倒霉一样。
可他们不说话，这件事也不可能过得去，他们不可能放过林清月，而孙小雅，就是跟着林清月来的，就这么简单。
林清月神情复杂的看着孙小雅，身为一个女人，或许，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了解，这一刻孙小雅的想法，同
样，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一刻，孙小雅的痛苦了。
把自己的伤疤，重新撕开，撒上盐揭露给其他人看，这是，好事吗？
谁会愿意呢？
可孙小雅这么做了，她知道为什么，所以，她突然之间有些茫然。
她和孙小雅之间，根本就没有这么深的情谊，她也很清楚，她们之间现在只剩下了互相利用的关系，最多，也就是互相倒霉，抱团群暖罢了。
再多一点，那可能就是，在那种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的未来之中，孙小雅，赌在了她的身上，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赌，到底能不能赢，不，别说能不能赢了，甚至有没有这个赌局，都是另外一回事。
然而，无论这一刻林清月想什么，都无法否认一件事，那就是，孙小雅现在为了她，什么都豁出去了，没错，就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而这，让林清月，觉得绝望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亮光，孙小雅，在这一刻，不管是为了什么，都让林清月觉得，以前的一切，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她们，同病相怜，她们，只能互相安慰，她们现在是唯一的自己人，就这么简单。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孙小雅，看似只是失去了容貌，可实际上，却是失去了一切，没错，就是失去了一切，甚至，包括活下去的勇气。
如今，她活着。
看着在场的人，如同看到了恶鬼，看到了怪物的眼神，孙小雅疯狂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流
了下来，笑的，整个人都变得癫狂无比。
“鬼？怪物？哈哈哈，你们怕什么啊，我是孙小雅啊，我不是鬼，我不是怪物啊，我只不过是被叶天启给伤害了的一个无辜的人罢了，你们，怕什么呢？”
“遮掩住我的面容，你们第一时间就认出了我是孙小雅，那么，揭开了我的容颜，你们怕什么，你们，有什么好怕的啊，我不还是孙小雅吗？精神上，身体上，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是孙小雅啊，我的一切，都没有变，除了容颜被人给毁了，我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啊，那你们，怕什么啊。”
孙小雅这一刻，向前几步，而她向前几步，今天在场的众人，却全都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仿佛，她不仅仅是容貌损毁，更是，成了一个带着不能至于的瘟疫，不，是瘟疫本身一样。
这让孙小雅，彻彻底底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糟糕成什么样子了。
挺好，没错，起码这一刻，孙小雅觉得挺好，不好中的一点好，挺好的。
“怎么？感觉不可思议吗？还是，觉得我还不够凄惨的？没关系，你们不用怕，这只是我孙小雅的下场，起码暂时，还不是你们的下场，我很丑吗？很可怜吗？呵呵，的确，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还没有结婚，我还没有男朋友呢，我正愁着，未来该怎么办，找谁做靠山呢，你们突然说要把我们给卖了，那真是太好了啊。”
“这样，就不用我去考虑这些，烦心这些了，卖
了我吧，哈哈哈，我一定很听话，很顺从，把我卖了吧，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怪你们的。”
疯了，孙小雅分疯了，除了疯了，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之前说卖了她和林清月，在很多人眼中，不过就是一种说辞，一个吓唬人的说法罢了，可现在，孙小雅竟然求着他们把她给卖了。
这简直就是可笑。
然而，看到孙小雅的面容之后，他们反而不觉得可笑了。
是啊，没错，就孙小雅现在的情况，被卖了，或许才能有口饭吃吧。
可是，关键是，谁要她啊，看一眼就能做噩梦的女人，谁会要？
“孙小雅，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就这样子，你还想着卖给别人翻身？你做梦吧你。”
孙小雅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是挺伤人的，可是，恰恰也证明了一些事实，不是吗？
“哦？说我吗？呵呵，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现在骂我，可能就是骂你们自己吗？你们难道不清楚，你们现在有多鄙视我，嘲笑我，未来，可能就是嘲笑你们自己吗？”
“我孙小雅变成现在这样，我想，不用说，你们也知道是谁造成的了吧，可是，为什么我变成了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人，可是，林清月却除了一些身外之物，一点伤害都没有呢？我不知道，你们，能帮我解释一下吗？”
“莫非，是叶天启突然良心发现了？或许，是叶天启，余情未了？”
“呵呵，是什么呢，你们，能帮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