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小雅发疯的样子，尤其是现在这幅造型，配合着狰狞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能吓一跳。
林清月愤怒之余，心中却是有些悲哀，又有些畅快。
错在自己？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是，自己当然有错，自己错就错在自己眼瞎了，把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给抛弃了，可是，这一切，怎么可能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呢。
即便绝大多数都是，林清月，也不想承认，不能承认，她的错，她自己都想忘了，凭什么要让其他人来不断的提醒她。
“孙小雅，你看你这幅鬼样子，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还说是我的错，我林清月即便有错，那又如何，我也没有落到你这种下场啊，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跑出来吓唬谁？我的错，我错就错在听信了你们的嫉妒之言，错就错在自己对叶天启的感情不够坚定，否则，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
“可是，我有错，你呢？我林清月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叶天启他心中，是有我的，否则，被剃头，刺字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我了。”
林清月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话，她自己都说的不是很坚定，可是，却不得不坚信无比，再加上有孙小雅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站在这里，她似
乎，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自己都这样对待叶天启了，可叶天启还是没有对自己做那么绝情，这怎么能说心中没有自己呢，若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了，那起码也应该让自己变成孙小雅这幅惨样，而没有丝毫顾忌吧。
可是，叶天启没有，他没有啊。
现在，这想法的真假，其实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林清月自己的心理安慰和救赎，否则，她该怎么熬下去。
而孙小雅，听到这些话，本来就快要疯了，现在则是更加想要疯狂了。
是啊，凭什么，这一切都是凭什么啊。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犯罪，都是罪孽的话，那她孙小雅最多也就是一个从犯，甚至，她连从犯都未必算得上，不过就是一个升起了嫉妒之心，然后说了几句坏话，做了一些怂恿的小人罢了，她，即便有罪，也罪不至此啊。
明明主犯就在眼前，可凭什么，林清月却能安然无恙，看似失去了一切，可她却还拥有着这馒头的秀发，额头也没有被刺上任何的东西，她，只不过是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而已。
她，失去了什么啊。
家人？
就那些偏心到了极点，甚至现在连血缘都没有的家人，还算是什么家人啊，那些家人，没有，比有了强，起
码，就不用再担心那些家人欺负自己了。
不公平，这一切，不公平啊。
“不公平，这一切不公平啊，明明你林清月才是那个伤害叶天启，抛弃叶天启的人，可为什么受到惩罚的人，是我，是我啊。”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啊。”
孙小雅疯狂咆哮，大声嘶吼起来，一张脸狰狞的吓人。
她不服，的确，换成谁，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服气吧。
孙小雅越是如此，林清月此时便越是高兴，看着她发疯的怒吼着不服，林清月大笑道：“不服又怎样，你又有什么不服的？”
“你这个贱女人，当年就不知廉耻，现在，只不过是报应来了罢了。”
“一直以来你都居心叵测，来到东洲之后，你都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翅膀还没有硬呢，就想着从我身边捞好处，然后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现在，这就是报应，全都是报应。”
“你不是想问为什么你会被这样对待，而我这个你眼中的罪魁祸首，就能安然无恙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看你就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也不愿意承认罢了，可是，你不承认，也没用，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了。”
“叶天启之所以不这样对我，那是因为他对我还有感情，
他，不舍得伤害我，你，敢说你不清楚，不明白？”
林清月哈哈大笑，这样，不仅仅伤害了孙小雅，还让她感到高兴，她觉得没错，事实就是如此，否则，为什么不伤害她？
然而，很多话，听起来像事实，可真实情况，却未必了。
叶天启为什么不伤害她，可未必就是对她还有什么感情，或许曾经的感情还记得，或许叶天启这个心狠手辣之人，面对她林清月，还能升起一丝旧情，可，也仅仅如此，只是如此罢了，远不到林清月所说的这样。
这一点，林清月，很清楚。
而孙小雅，双眼之中仇恨的光芒不停闪烁，熊熊燃烧，林清月的话，让她更是无法接受，也无法承受。
看着林清月嚣张大笑，孙小雅怒火中烧，却没有大吼大叫，反而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因为，她从林清月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悔恨和懊恼。
还有，那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林清月没有受到她孙小雅的这种待遇，根本就不是什么叶天启还心中有情，或许，有一丝这种缘故，但和没有差不多，不过就是为了保住叶天启的面子罢了，否则，叶天启曾经的女人，被毁容成这个样子，那叶天启的脸上，也不好看啊。
而叶天启不亲自动手的话，其他人，也不可能动什么手的，这才是事实。
最关键的是，林清月受到的惩罚，看似没什么，可实际上，那是一点都不轻的。
想到这里，孙小雅，笑了。
笑声，比林清月还要响亮，那表情，比林清月，还要猖狂一些。
“你笑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看你真是疯了，你这个疯婆子。”
林清月都做好了孙小雅继续和她对骂，甚至两个人动起手来的打算，结果，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孙小雅竟然笑出来了，而且，还笑得那么放肆，这让她心里，很不爽。
而孙小雅，看着一脸不爽的林清月，反而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
就是要让你不爽，就让要让你没有这种优越感。
“林清月，我笑你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活在梦中，我孙小雅是很惨没错，可我再怎么惨，能有你惨吗？”
“哈哈哈，我凭什么不笑，为什么不笑啊，我是笑我想通了，更是笑你到现在，还想不通。”
“我是失去了满头的秀发，甚至被毁了容貌，我的未来，全都被毁了，可是你林清月，又能比我好多少呢？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林清月的下场，比我更惨啊，我，为什么不能笑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