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彩蝶皱眉，“你先告诉我，除宣城在哪里？”
霜罔若未闻，抬手，一块镜子出现在莫彩蝶眼前。
“这个大陆已经有一百万年以上的历史了，我最早的记忆来源于50万年前，那时候的人类社会已经初具规模，自我有意识起，仙神和妖神就已经存在了，她们都是这个大陆的主宰，无人能敌。而在20万年前，因为仙神和妖神引发的一场旷世大战，几乎将这个大陆的文明灭绝，就在那场大战结束的时候，这个大陆诞生了灵智，随后，［尘］出现了。它凌驾于这个大陆上的所有生灵。”
莫彩蝶问道：“［尘］就是这个大陆的原形？”
“不如说［尘］是大陆的意识，”霜继续道：“还记得禾纤告诉你的吗？，［尘］是制约，或者说，［尘］一开始是制约，因为只有制约，才能杜绝一切。”
莫彩蝶道：“你说的未免过于肯定，制约只能平衡，不能杜绝。”
“是啊，制约只能平衡，所以［尘］已经不满足于制约了。”
“它想做什么？”
霜收起镜子，“重新梳洗，彻底归初。”
“［尘］是想……毁灭一切？重新发展？”
“这个大陆让［尘］感到失望。”
“那［筹码］又是什么？为什么姬幻蝶和姬彩蝶都想得到我？”
霜的右手反转一圈，拿出了一块普通的石头，送到莫彩蝶面前，莫彩蝶犹豫一下，到底是接过了石头。
“你感觉到了什么？”
“里面蕴含了有一种奇怪的力量。”
“那是［运］。”
“［运］？什么［运］？”
“气运。”霜收回石头，“［尘］把气运托付给了时间长河，时间长河把气运给了你。”
“气运就是［筹码］，莫非是这个大陆的气运！”
霜点头，说明莫彩蝶刚才的话没有说错。
“这太荒唐了，时间长河怎么敢的？”
“［尘］一开始也很气愤，直到［尘］在时间长河中看到了大陆的最终结局，最后［尘］同意了，也默许了现在的一切，所以你可以以为，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已经安排好的戏，我们都是戏角，而你就是戏台上的绝对主角。”
“……所以……［尘］也默许了，姬幻蝶和姬彩蝶干预我吗？”
“不错。”
“……”莫彩蝶死死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压抑语气，“目的是什么？姬幻蝶和姬彩蝶的目的我知道，她们想抢夺我身上的［筹码］进而去做她们想做的事情，那［尘］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得你亲自去问它，我的任务是告诉你这些，现在任务完成，你可以离开了。”霜驱动镜迷宫，开始驱逐外来者，“奉劝你一句，永远也不要得罪［神］。”
眼看自己离霜越来越远，莫彩蝶连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哪一方的人？”
霜已经背过身，听到莫彩蝶的问题，霜只是微微偏头，莫彩蝶只能看到霜微动的嘴唇。
神。
眼前闪过一阵强烈的白光，莫彩蝶闭上眼睛，再次睁眼，她已经回到了城主府门口。
莫彩蝶环顾四周，在身后五米处发现了昏迷不醒的除宣城。
也只有除宣城，莫彩蝶没有看到除狞非和封怒臻，想来是在沫陵城的其他地方。
莫彩蝶勉强背上除宣城，在附近随意找了一个看上去可以落脚的地方，顺便留了记号给除狞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