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月怜的妖力逐渐变弱，萧沥的嗜血天性渐渐开始出现。
先是几个突然暴毙的宫人，然后是引起古云派注意的惨案——萧沥在中秋之夜，杀了五十六人。
仅仅只是因为月怜的妖之原力不足以压制萧沥的嗜血天性。
月怜只能在第二天晚上加大妖之原力，才能勉强压制。
只是，到底是因为身体越发虚弱了，尽管萧沥不再嗜杀，却变得与平时不同。
比如选秀。
说完以后，月怜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过去。
她本以为她要死了，可再次睁眼，月怜看见了莫彩蝶。
如同四年前看到姬幻蝶那样。
月怜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在四年前。
还是莫彩蝶先出声打破宁静：“花妖，你很勇敢。”
“我为何还活着？”
她明明已经献祭了她所有的妖之原力，为何还没有……
“在回答你的这个问题以前，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
莫彩蝶右手有意识地抽搭着，看着月怜满是警惕的眼睛问道：“那个你昏迷前口中说的恩人，是谁？”
月怜仔细看着莫彩蝶，确定对方没有假装而是真的不知道。
“是在我化形后身体虚弱时救了我的……”月怜仔细回想，许久才道：“仙女。”
仙女？
月怜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姬幻蝶了，因为她能感觉到，姬幻蝶身上的气息，不止是气息，连力量也与寻常人和妖不同，让人一眼就察觉得到。
莫彩蝶不想打听别人的私事，只觉得应是那人与自己长的像。
但还是问了名字。
“那她叫什么名字？”
“姬幻蝶。”
月怜道：“我已经回答你两个问题了，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莫彩蝶收回目光，道：“是狼妖，用他所有的妖之原力，向我换回你的妖之原力。”
——“你是降妖师对吧？”
萧沥目光呆滞，看着莫彩蝶问道。
莫彩蝶点头。
“那你一定有办法救她，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切跟你交换，只要你能救她。”
“我想知道，”莫彩蝶看着萧沥，“为什么？”
“请给我一个理由。”
闻言，萧沥低头看着怀里的月怜，眼神是莫彩蝶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小溪旁一朵娇小玲珑的花骨朵，她绽放的时候，真美啊！”
“可是有些人，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摘走了她，等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化为了人形。”
萧沥感叹，“家族的首领殉情了，我只能被迫继任狼族首领之位，我本想用我自己的妖之原力来封印这个诅咒，却不曾想，被她抢先一步，因为她的妖之原力压制，我无法拥有自己的意志，只能跟随她的指令做事，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枯竭。”
“好不容易能拥有自己的意志，却又因为月圆之夜的影响，彻底迷失自己，沦为被嗜血天性控制的，妖怪。”
莫彩蝶听完，久久沉默不语。
“我要你的妖之原力。”
突然的声音响起，萧沥抬头看向莫彩蝶。
莫彩蝶接着道：“你用了她这么多的妖之原力，你的妖之原力里面应该也沾染了她的妖之原力，若是将你的妖之原力全部献祭出来，应该可以拼凑出让她足以苏醒过来的妖之原力。”
“只是这样做了，你就会死。”
“你可要想好了。”
“我愿意。”
回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