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这顿饭结束后,姜渺又醉了。
连何肆都觉得疑惑,“我的红酒全是低度数的发酵酒,她怎么才喝了两小杯就醉了?”
“这家伙没什么酒量,吃甜酒酿都会醉。”时聿南没好气地说。
真醉了,姜渺无法无天,八爪鱼似的缠到了时聿南身上。
幸好还算听话,没有耍酒疯。
南晚音看到后满心不高兴,“这女人怎么那么贱啊,喝了点酒就往男人身上扑,小三生的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人!”
“南晚音!”时聿南扭头看过去,“好歹同学一场,你嘴里放干净点。”
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南晚音一愣,心里不爽,表面上还是听话点头,“我实话实说,咱们整个高中所有同学,谁不知道姜渺的妈是个抢人老公的小三,谁不知道姜渺是个私生子,又不是什么秘密,用得着替她藏着吗?”
她甚至变本加厉,故意提高了音量,这话也是说给何肆听的。
要让何肆知道,他接下来要合作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何肆不会在意这些,他最讨厌的就是嚼舌根的人,当作耳旁风就过去了。
“你们都喝了酒,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天黑了路上也不安全。”
何肆对时聿南说。
“那就谢谢何老板了。”时聿南没拒绝,点点头。
姜流云递过来一盒东西,交到时聿南手里,“醒酒药,我一直用的这个,有效果无副作用,回去记得让姜渺吃下去,看得出来她今天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明天肯定会头疼。”
还是女人更懂女人。
很多事,姜流云看得更清楚。
时聿南刚要上车,被南晚音拦住。
她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愤恨,“你要送她回去?”
“今天是我带她来的,当然要送她回去。”
时聿南说着已经伸手开了门,把姜渺抱进后座放下,又扭头接着说,“你是带着司机来的,他能保护你的安全,我就不管你了。”
“不行,”南晚音伸手扯住他,“咱们一起从酒庄离开,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
她看了一眼车里的姜渺,“是因为她?你为什么要送她回去,难道你们住在一起?”
“南晚音,”时聿南沉着嗓子,“这里是何老板的红酒庄,不是你家,你别任性。”
“你早知道我是个任性的女人,就不要用这种方法来惹我,”南晚音咬咬牙,“我才是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你为什么要护着那个贱人?时聿南,我们才两年没见,怎么感觉我看不懂你了。”
“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你再闹下去,丢的是南氏的脸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时聿南不再理她,上车走了。
南晚音气得直跺脚,朝着那辆车留下的尾灯大骂了一句,“姜渺!咱们势不两立!”
回去的一路上,车上的姜渺无比乖巧。
和前几次喝醉了不太一样。
时聿南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始,在外边安静,回到家之后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果不其然,刚进家,甚至还没来得及换好鞋,姜渺就在门口耍起了赖。
“我不进去,不进去……”她扯着时聿南的胳膊,身体软软地往下倒,“送我去陈千意那里,我不能在这当电灯泡,不能打扰你们。”
时聿南压着脾气,把她扯进屋,“你知道的,我没有耐心,你再闹小心我把你扔到外边大街上去。”
这一句姜渺倒是听进去了,她咬紧双唇,眼神迷离地看着时聿南,过了好一会儿才可怜巴巴地说了句,“学长……你不要娶南晚音好不好,她不是个好人……”
好不容易说了两句完整的话,时聿南耐着性子,“我知道你和她之前有过矛盾,但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我们和南氏珠宝还有需要合作的地方,我希望你能……”
“不是矛盾,”姜渺连连摇头,“我和她之间没有矛盾,是她单方面想让我死,学长,你打算娶一个想让我死的女人吗?”
“你说什么?”时聿南皱着眉,没听懂。
当年学校里的那些事,他并不清楚。
只大概听说过一些流言,不知道这些留言都来自南晚音的造谣。
更不知道,当年的姜渺被南晚音霸凌得有多惨。
他想多了解一下,可姜渺说完那一句之后,又开始神志不清,趴在他身上只一直重复那句话,“你别和她结婚,你想要什么,我努努力,一样可以给你,求你了,别和她结婚。”
说到后边,她语气里甚至多了些卑微。
“你喝多了,别想这些,今晚先好好休息。”
时聿南非常艰难地哄着她吃下了姜流云给的醒酒药,把她抱到卧室里躺下。
刚关了灯,姜渺突然坐起身来,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学长,不要走,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求你了,不要走。”
“我说过,别做这种事,”时聿南回头,拉过被子把她紧紧裹住,按会到床上躺好,“不要把自己当做工具,更不要当做任何人的附属品,我和南晚音怎么样,都不应该影响你的人生,好好爱自己。”
醉酒的姜渺,怎么可能听得懂这番话。
她艰难地睁开眼,伸手捧着时聿南的脸,“学长,不要放弃我,我真的可以帮你,真的可以。”
“我知道,”时聿南抓着她的手腕,“你是非常厉害的人,聪明漂亮有能力,是我需要你。”
“真的吗?”姜渺稍稍瞪大了眼,可眸子依旧不聚焦,涣散着。
“是,我需要你,安心睡吧。”
时聿南帮她盖好了被子,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水,轻手轻脚离开了卧室。
走到楼下,他推开了阳台的窗,在外边吹了好一会儿的风。
夜深了,楼上的人也安稳地睡了。
时聿南突然接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