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雨季已走
当我潮湿的雨雾
停止在秋天的金色的黄昏跳舞
多少次狂野的风
吹裂飘满落叶的街头
我止不住怀想你纯然的笑容
止不住抚摸那一片西北的
深蓝深蓝的天空
曾经流泪在青春的无言故土
像多少年徒步去采摘一枚无花果
将幸福与艰辛同掷在生命的转台
不再回顾
我等待西北的风沙
宛如天真的眼睛不怕流泪
等待西北的风沙席卷肩头
天真的心纵然残缺
我亦想用残缺的心为你轻道一声:
冬天珍重
《故土·又赠晓原》
88.11.16
朋友的诗用黑色圆珠笔写在一张绯红色的纸上,飘洒的字体携一缕清风,像她的人一样几乎要飞起来。
诗句旁边用黑、红两色的圆珠笔勾绘了一幅小画,抽象而简洁,像一丛干枯的荆棘枝头残留了几个红果,又像几支疏离的梅花枝头初绽了几个骨朵。
想起朋友的时候,我会一次次想起其中的几句,再次翻开在眼前,竟然已经是23年后。
我夹在上面的一朵蔷薇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闻不出芳香。
在西北的风沙席卷肩头时禁不住怀念南方的雨季和金秋,怀念23年前的青春。
我离开江南已经20年,朋友也已经远离故土,移居更加温暖的澳洲。
冬天珍重,冬天珍重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着这句话,不知道澳洲是不是有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