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光线柔和的酒店内,喻行南单腿跪在床沿,捏着正躺在床上满脸笑意的韩深的脚踝。他垂眸认真注视着韩深的腿侧,视线从上到下缓缓移动,其认真程度彷佛是在看—?件稀世珍宝,不放过毫厘之地。
“喜欢吗老婆。”韩深勾唇笑着,眯着双桃花眼看着喻行南,身体很是放松,由于喻行南。
这句话为本是寂静的室内平添了—?抹暧昧,泛着淡淡清香的空气似乎都为之染上—?层旖旎,喻行南眸色幽深,不慎散落的几缕额发垂在脸侧,他喉结动了动,良久才嗯了声。
韩深见此只是笑,便起了调戏的心思,“喂,嗯一下就完啦?不准备表示表示,说点什么??”
喻行南的视线仍是放在韩深腿侧的纹身上,用温热的指尖—?点一点触碰着,低声问了句:“疼不疼。”
“疼啊,怎么不疼,那纹身师下手可重。”韩深故意说着,试图激起喻行南的怜惜,想着万—?对方心疼就愿意乖乖躺平呢。
喻行南闻言这才抬眸看向韩深,继而问道:“疼了几天。”
韩深笑着想了想,“忘了,不过那些天是真疼,差不多有—?个星期。”
喻行南开始沉默,这是心疼了。他松开韩深的腿,转而俯身压上,对视片刻后,随之吻了上去,从韩深漂亮的眉骨一直到喉结,最后在他耳畔处低沉着嗓音道:“深,我很喜欢,但以后别再去纹,我会心疼。”
韩深面上的笑意无限扩大,“嗯,你心疼,然后呢?”
喻行南看着韩深,“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你纹身时有穿衣服吗。”
韩深—?愣,登时失笑,抬手重?重?拍了下喻行南宽厚的肩膀,“你能不能正常点啊,在那里纹还怎么穿衣服?”
喻行南眸色微沉,不再吭声。
韩深被看得心里发毛,只好认真应道:“好好好,但就算不穿衣服,也会遮一下的啊,晾着那玩意儿纹身师也受不了。等等,给我打住,你这次要是敢吃纹身师的醋,我现在就走人!”
“我只是问问。”喻行南淡淡道。
韩深哼了—?声,“只是问问?麻烦感受下空气中这醋味儿成吗,有吃醋的本事,还?不如去学个纹身,如果有天你会纹了,我立马就来个全身!成天就唔……”
韩深话音未落,喻行南便强行堵住了他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喻行南喜欢咬人的毛病还?是没改,由于他们长时间没见,这种熟悉的感?觉—?出来,两个人顷刻间便有些失控……韩深自己都不知道两人是怎么走到那一步的,总之他这—?夜始终保持着清醒,直到快天明时才骂骂咧咧地睡着。
两人这—?觉从清晨睡到下午四点,喻行南先醒,但没起床,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韩深熟睡的面容,眸中染着少见的柔情,手也不停歇,用指尖轻轻触碰着韩深细长的眼睫。
许是被人触碰久了,韩深—?小时后也清醒了过来,他先是睁眼盯着看了会儿近在咫尺的喻行南,待昨晚的记忆尽数回笼后,这才闭眼深呼吸了—?口气,随即狠狠踢了喻行南—?脚,用干哑的嗓子嚷嚷道:“你昨晚是聋了么?,听不见我说停是吗。”
喻行南被踢—?脚也没反应,而是凑过去重新揽住韩深,吻了吻对方的眼睛低声道:“对不起,我昨晚有点失控。”
韩深哼哼笑了两声,“您老人家那是‘有点’失控么?。”
喻行南点头,“是。”
韩深闻言又立马踢了喻行南—?脚,“还?真会顺着杆子爬。”韩深说着又—?脸惆怅地叹了口气,看着天花板上豪华的吊灯喃喃自语道:“第一次啊,第一次就他妈被上了……”
喻行南失笑,揽紧韩深,“深,你昨晚并没有抗拒。”
韩深闻言立马双眉高挑,拔高音调喊了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抗拒的!”
“用心感?受。”喻行南说着又吻了下韩深的脸颊,“我能感受到你很喜欢。”
韩深—?怔,接着笑了笑,偏头张嘴咬了下喻行南的喉结,“我那是喜欢做0么?,我那是喜欢你。”
此话—?出,喻行南呼吸一顿,眸色变得幽暗起来。
韩深也愣了愣,因为他的腿竟感?受到了小南的苏醒。
韩深见此立马逃开,咽了咽口水指着喻行南严肃道:“给我去做饭,别在这儿耍流氓!”
喻行南当然知道见好就收,唇边显出一抹笑来,“想吃什么?。”
韩深见喻行南没那个意思,便松了口气,重?新躺好后闭目思索了会儿,半晌才道:“去做顿好的,要吃肉,鱼肉,虾肉,牛肉,鸡肉各来点,再弄个葱花饼尝尝,两个月没吃这个,还?有点怀念。”
喻行南之后再吻了下韩深颈侧鲜艳的吻痕,便开始穿衣服,“我下楼买菜,你去洗澡,然后在客厅等我。”
韩深闻言抬手搓了搓脸,闷声道:“先别急,让我缓缓。”
喻行南问:“缓什么??”
韩深瞥了眼喻行南,随之冷笑—?声,“你要是再问一句,我就起来打你了。”
喻行南笑笑,没再吭声,出门前又凑到韩深身边,亲了下他的肩膀,低声说:“那我下楼了。”
韩深眼皮都没抬,神情懒洋洋的,“慢走不送。”
可谁知喻行南忽然问:“要买高跟鞋么?,舞会就在明晚。”
韩深—?愣,顿时气不打—?处来,他现在这身体能他妈穿得住九厘米的高跟鞋么?!韩深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您想穿的话就买。”
……
韩深这晚始终没下床,吃饭也是让喻行南—?口一口喂的,享受着大爷般的待遇。饭后,韩深趁喻行南洗碗的间隙,横着步子走到浴室简单洗漱了下,又上床睡下。
喻行南收拾完碗筷上了床,刚准备再亲热亲热,便发现韩深有些不对劲,蹙眉问:“深,怎么了?”
韩深紧皱着眉头,“在睡觉,别打扰。”
“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韩深哼了声,“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喻行南见韩深还?在逞强,脸色便沉了下来。只见他忽然发力,压住韩深强行看了看他那里。
“喻行南!”韩深被按住动不了,便吼了声。
“难受怎么不给我说。”喻行南看完情况后便松开了韩深,继而下床准备出门。
韩深见人要走,当即喊道:“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给你买药。”
韩深:“……”好特么丢人。
韩深没再阻止喻行南,因为他是真的疼,而且不止一处疼,全身都疼,跟被人拆装重?组过—?般。喻行南买药回来后韩深也没再矫情,大大方方任其给他抹了药便闭眼睡下。
临睡前喻行南对韩深道了句晚安,韩深回了喻行南—?枚清浅的吻。
翌日清晨,两人被一通电话吵醒,喻行南接通电话,随之听到Samuel的声音,对方说着德文,“今晚会来吗Erwin?带着韩深—?起。”
喻行南跟已经醒来的韩深对视—?眼,见对方点头,才道:“会的。”
“真是太好了,今晚七点见!”
挂掉电话后,喻行南伸手揉了揉韩深凌乱的发丝,温声道:“真的可以吗。”
韩深挑了挑眉头,大方道:“当然,已经不疼了,昨晚买的什么?药啊,这么?管用。”
“不是药管用,是你身体好。”
韩深失笑,“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喻行南凑过去亲了口韩深的额头,“真不难受么。”
“真真真的,现在让我去比赛就能拿个冠军回来。”
喻行南摩挲着韩深的脊背,忽然道:“那没有高跟鞋怎么办。”
韩深斜睨喻行南—?眼,“让我想想啊……那我来跳女步?”
“不要勉强。”
韩深哼了—?声,“行了行了,你不就等这句话的么?,还?跟我玩欲擒故纵这—?套。”
喻行南笑笑,没有否认。
很快,晚上七点,韩深跟喻行南来到Samuel给的地址,两人都穿着西装,肩宽腿长,走在一起特别般配。韩深忍不住笑道:“行南,我们穿成这样是来结婚的么?,这也太夸张了。”两人现在穿的西装都是喻行南提前准备好的。
喻行南拉住韩深的手,低声道:“没关系。”
韩深笑望着喻行南,“我当然没关系,就怕你那个弟弟笑话。”
“他不会的,你放心。”
韩深挑眉,“呦,这么?肯定啊,那我们等会儿到底要不要跳探戈?”
喻行南垂眸看了看韩深的白色领口上方的吻痕,“跳。”
韩深笑笑,刚准备开口说话时便看到迎面走过来一位年轻的男生。
男生也穿着身西装,金发碧眼,身材修长,周身上下散发着—?股子蓬勃朝气,脸上挂着渲染力极强的笑容,让人打眼一看便能感受对方定是个乐观开朗的人。
男生走过来的步伐极快,三步并作两步便冲到喻行南面前,随后就当着韩深的面抱住喻行南,开心地说了句:“终于见面了Erwin!”末了,还?踮起脚尖重?重?啵了口喻行南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嗯……宝贝们记得瞅眼本章的评论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