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吗?”姜豆豆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
就是不想在他面前哭,好像示弱似的。
“你说呢?”慕容御的口气就摆明了自然要听实话。
姜豆豆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
奇怪了,怎么就不觉得他因为自己偷看他手机而生气呢,但是这种什么都看不出的喜怒不形于色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我说实话,你要保证不打我不骂我。”姜豆豆开始讨价还价。
不管怎么说,偷看别人手机是她不对。
“嗯。”慕容御破天荒的应了一声。
“也不许找借口算后账。”见他好像很好说话的样子,姜豆豆打蛇随棍上。
“嗯。”慕容御依然不动声色。
“感想嘛,这个短信是抄袭来的。”姜豆豆一语惊人。
“哦?”慕容御英挺的眉一挑。
“张爱玲的小说里,有一句名言,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么个人。”姜豆豆说的理直气壮,那个短信的意境分明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姜豆豆本来不是这样挑刺的人,只是那个短信是静雅发来的,她就不能淡定了。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比如肖美媛那样的,她会毫不在意,但是静雅不一样,静雅差一点就成了慕容御的妻子。
一本男人肯娶一个女人,自然视这个女人与众不同。
从来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到这里姜豆豆却没有联想到自己,慕容御为什么会执意娶她?她在他眼中是否也与众不同?
和静雅的与众不同相比,哪个更重要一些?
也许,不是没有想到,只是害怕去和静雅相比。
她认识慕容御不过短短数月,而静雅和慕容御是十年,岁月有功。
姜豆豆只是看到慕容御嘴角动了一下,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这是想要笑,还以为要发怒了,吓得赶忙站起来,躲到沙发后,“你,你说过不生气的。”
但愿资本家言而有信。
慕容御本来没有生气,看她吓成这个样子,忽然想要逗逗她,故意阴沉着脸走了过来。
“啊!”姜豆豆慌不择路,往一旁跑去。
一旁正是沙发和墙壁之间形成的一个死角。
她被慕容御逮个正着。
慕容御将她打横抱起来,直接走到床边,丢了上去。
姜豆豆打着滚想要逃离,却被慕容御捉住了脚踝。
“说话不能不算数!”姜豆豆还在垂死挣扎。
“我没有打你,也没有骂你,更买有准备秋后算账,哪里不算数了?”慕容御揶揄。
“那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姜豆豆惊恐。
难道有更可怕的折腾人的方法?
别人也许没有,但是资本家绝对会有!
“你说呢?”慕容御解开了自己的扣子。
她那慌张的模样,总是让他想要去欺负一下她。
“我怎么知道。”姜豆豆快哭了。
“今天是我生日。”慕容御亲口说。
“那我给你做生日蛋糕吃。”姜豆豆讨好。
“是有点饿了。”慕容御脱下了自己的衬衣。
“饿了你脱衣服做什么?”姜豆豆预感不妙。
“吃你。”慕容御回答的很直接。
然后,扑倒姜豆豆。
姜豆豆哀嚎一声,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这种事上。
最让人气愤的是,她一直睡到傍晚才醒,这次慕容御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她身边,靠着床头,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同样两个人,吃一样的食物,喝一样的水,做一样的事情,为什么后果就差别这么大呢?
“醒了?”慕容御在吸烟。
烟味不呛。
姜豆豆看着他吸烟的姿势,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有时候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削薄的唇间吐出紫蓝色的烟圈。
一时之间,姜豆豆看的怔住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慕容御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了香烟。
“啊?”姜豆豆有些茫然。
“因为我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慕容御缓缓的说。
这次姜豆豆听懂了,立刻裹着被子往床的另一边滚去。
“故意的?这是在邀请我?”两个人本来盖的是一个被子,姜豆豆卷走了被子,慕容御自然就红果了。
姜豆豆赶忙将被子从自己这里扯下了想要盖住慕容御,但是发现这样的话,自己就是红果的了。
还好衣服就在旁边,抓过来一看,是慕容御的衬衫,也不顾的那么多了,立刻穿上,就像要往卫生间跑去。
但是双脚一落地,立刻软的栽倒。
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力气。
然后,姜豆豆就听见慕容御笑了一声,她眼前一片黑影。
是慕容御走过来,抱着她进卫生间里洗澡。
还好只是纯粹的洗澡,虽没有发生什么具体的事实,豆腐却被慕容御吃了不少,姜豆豆累的手指头都不想动,也只能认了。
“你说过要给我做蛋糕的。”慕容御抱着姜豆豆从卫生间出来,找出吹风机吹她的头发。
“我这个样子,要怎么做蛋糕?”姜豆豆哀嚎。
“我早就说过你适合坐轮椅,是你总要走路。”慕容御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
姜豆豆嘴角抽搐,要是因为这种事情做多了不能走路而导致坐轮椅,她宁肯一头碰死。
还好经过洗澡和短暂的休息,体力恢复了一些,能够走路了,慕容御便找出两个人的衣物换好,拉着姜豆豆出门下楼。
“去哪里?”在电梯里,姜豆豆问。
“到了就知道了。”慕容御淡然而道。
宽敞雪亮的大厨房,两个人一进来,工作人员就给他们拿来厨师服,慕容御接过,自己换上,然后看了看姜豆豆,“穿上。”
“让我做蛋糕?”做就做,“可是我做蛋糕,你在这里做什么?”
“监督你。”慕容御回答。
“放心,不会给你下毒的。”姜豆豆没好气。
哪有人这样,将她吃干抹净,还要监督她做蛋糕,不知道资本家是怎么想的。
“谋杀亲夫,你下半辈子要怎么过?”慕容御的口气明显的别有用心。
“那个,面粉什么的在哪里?”姜豆豆知道斗嘴永远斗不过对方,只好先去做蛋糕。
慕容御和工作人员用英语交流了几句,然后他们就被工作人员领进了蛋糕房。
“做什么样的蛋糕?”姜豆豆问。
以前小的时候,家里很穷,每当姜豆豆想吃蛋糕的时候,总是奶奶做给她,不过家里没有烤箱,做出的蛋糕基本上就是鸡蛋饼之类的东西,后来长大了,姜豆豆特意去学过怎么做蛋糕,为了弥补小时候的遗憾,所以现在做个蛋糕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桩。
“生日蛋糕。”慕容御说。
“额,生日蛋糕有很多种,奶油的,巧克力的,还是水果的?”姜豆豆问。
“哪种最简单?”慕容御问。
“水果的最简单,巧克力的最麻烦。”姜豆豆想了想说。
水果蛋糕就是将水果切好,镶嵌进做好的蛋糕里,只要有丰富的水果,蛋糕就会可口,这里可是五星级酒店,自然不缺新鲜的花样繁多的水果。
“那就做巧克力的。”慕容御说的一本正经。
姜豆豆当即一头黑线。
就知道资本家永远不会有好心。
可是也怪她自己多嘴,人家只问哪种最简单,她干嘛要顺着嘴说巧克力的最麻烦,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姜豆豆开始做蛋糕。
巧克力蛋糕在和面的时候就要掺入上等的巧克力粉,然后在外秒抹上均匀的巧克力浆,进烤箱里烤,成型后还要撒上巧克力粉。
说来容易,做来难。
不过难不倒姜豆豆,慕容御看着她忙碌的有条不紊的身影,忽然觉得如果每天回到家,厨房里有这样一个女人也不错。
不出一个小时就做好了,蛋糕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食物独有的香气,连这里的糕点师都伸出了大拇指。
蛋糕被放在一个漂亮的银色盘子里,姜豆豆还特意用奶油在上面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
正好是晚餐时间了,慕容御带姜豆豆来到餐厅用餐,那个蛋糕就是餐后的甜点。
这一餐饭吃的还算安静。
饭后,蛋糕被服务生送上来,还附带有生日蜡烛,和寿星帽。
“生日快乐,可以许愿了。”姜豆豆将拉住插在蛋糕上,点着,那个寿星帽连她看着都老土,想来慕容御也不会戴,干脆就丢到了一边。
温馨的黄橙橙的烛光在两个人之间跳动着,隔着烛光,四目相视。
慕容御却没有许愿。
“快许愿啊,生日时候许的愿,比看见流星许的愿还要灵验。”姜豆豆说。
“那你帮我许愿。”慕容御忽然开了腔。
“可是,这是你的生日啊。”姜豆豆小声嘀咕,资本家的脑回路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可是,你是我太太,许愿一样灵验。”慕容御慢条斯理的回应。
姜豆豆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说法,不过慕容御下了命令,她只好照办,双手合掌在面前,闭上眼睛,嘴巴微动,似乎在默念什么,整个人非常认真虔诚的样子。
慕容御看着烛光在她的小脸上跳动出不一样的生命力,嘴角一个无声的微笑。
当姜豆豆许好愿,睁开眼的时候,慕容御的笑容即刻消失。
姜豆豆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
“许的什么愿望?”慕容御随口问。
“你想知道?”姜豆豆眨了眨眼问。
“别废话。”慕容御故意沉下脸色。
“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姜豆豆撇撇嘴。
“说。”慕容御命令。
“说是不能白说的,要有交换条件。”姜豆豆不怕死的开始谈判。
慕容御看着这个小女人眯了眯眼睛,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喽。”姜豆豆勇气可嘉,“你先告诉我昨晚你离开花坛后去哪里了,我就告诉你我许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