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季驰接到了张董打来的电话。
许致在一旁看一本杂志,在他接起电话时自觉进去里面的卧室。
不多时,小宋上来了,手上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
季驰简单的叮嘱了几句,走到里面的卧室换衣服。
许致背过身不看他,眼睛定在杂志的某一处,脑子里突然闪过张双双说的那句“季驰要办婚礼”的话。
然后她起身朝外面走去,刚到门口,身后人过来抱她,“帮我挑一下领带。”
“你的衣服不是小宋都帮你搭好的吗?”她没回头,耳边清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
季驰笑着说,“今天的领带不好看,你帮我重新挑。”
许致叹一口气,一转身就被他吻了个猝不及防。
她抬手推他,被反握住了手腕按到门旁的墙上。
他亲的霸道,另一只手也不安分,顺着她腰侧的衣摆钻进去,轻易就摸到了她后腰那处细腻光滑的皮肤,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向上探去。
“季……唔”
许致依然不会换气,只趁着他偏头抱紧她深吻的间隙说了一个字,但意识到外面还有人,她又极力克制着不发出声音。
意乱情迷之际,季驰往她手里塞了张卡片,微微松开一些距离说,“下午过去看看,希望你会喜欢。”
她调整着呼吸,欲转头去看手里的是什么,可他又亲了上来。
这次季驰亲的更猛,揽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人压在床尾凳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侧颈,在她开口之前轻吮住一小块皮肤,成功听到她极力压制的低吟后,他笑着撑起身子看她。
许致眼睛微红的瞪他,“季驰!”
“要不要再弄一个?”他却眉眼浅笑的看向她的另一侧脖颈,作势要俯身,“就在对称的位置亲。”
她倏的一手捂住另一侧脖子,用一只手捧着他的脸颊,红着耳朵,声音微颤的说,“别闹了,小宋还在外面等你呢。”
“时间来的及,再等一会儿也没什么。”说完他直接拉着她的手臂搭上自己的脖子,再次沉身压住了怀里的人。
两人这几天虽住在一起,但季驰顾及到自己感冒生病,每晚都睡的很安分。
刚才张董的那通电话,是告知他董事会的决定,合作的事定下来了,他心情大好,连日来的不舒服也一扫而光。
偏他换衣服时,许致很礼貌的不偷看,心里那一丝孩童般的顽意浮上来,他就要抱一抱,亲一亲。
片刻后,许致终于推开他,她拽住领口滑落一半的衣服大口喘息着,眼神幽怨的看他。
与她现下的狼狈不同,季驰身上的衬衫整整齐齐,连发丝都没乱,他摸摸她泛红的眼尾,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她瞬间脸红了个彻底,伸手要掐他的腰,却被他握住指尖放到他的胸口。
“许致,张董那边答应了。”
她神色一滞,视线扫过他好看的眉眼,再无半分情欲的黑亮眸子,很快瞥向一侧。
季驰撑起身子,揽着她的后腰将人抱在胸口安慰,“没事了,是否与季家合作,不是谁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生意场不像别的场合,任何一个人的主观臆断起不了作用。”
许致听着他的话,却只觉心口一阵一阵的难过。
她从许鸣那里听到季驰要辞职的消息时,心情是真的很复杂。
她还记得当初许鸣和季驰初入诚嘉律所的样子,那阵子两人刚接手一个比较棘手的案子,但他们斗志昂扬,信誓旦旦的说,要一步步成为诚嘉律所的合伙人。
可是现在,她亲眼看着他们实现了当初说过的豪言壮志,可就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是因为季驰是季家人的身份,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许致也说不清楚。
季驰和小宋离开后,许致一个人在客厅的窗前呆坐了大半个小时,她的手里捏着一张名片,那是季驰给她的,说是让她过看看。
其实她猜到了是什么,可当她真正到了地方的时候还是被惊讶到了。
小型的教堂静立在那里,庄严肃穆中她无端觉得怅然若失。
两人都在北城生活和工作,可季驰却还是选了南城郊区的教堂。
许致明白,他是不想被季家老爷子左右婚姻的事。
无论是出于他父母的原因,还是要避开别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