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致只是低头摸着左手上的戒指，没说什么。
“走吧，”郑钰说，“回去换身衣服，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吃个饭，这几天工作强度太大了，放松一下也好。”
晚上聚餐的时候，那个向许致告白的男生也来了，不同的是他换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比穿西装时多了一份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阳光帅气。
看着坐在角落里的男生，郑钰压低声音说，“小伙子就应该穿的阳光一点，西装太沉闷了，不适合他。”
许致朝那边看了一眼，端起杯子与郑钰碰杯。
……
聚餐结束后，有同事提议换场。
郑钰刚才喝了些酒，眼下酒气上头只觉得头疼，便说，“你们去吧，许致送我回去，记得开票，明天找我报销。”
许致拿出手机叫代驾，她也喝了酒，不能开车。
等人都离开后，郑钰拉着她先上了车。
等代驾的过程中，许致接了一通许鸣打来的电话，他没有直接问什么，是许致察觉到他似是有什么话要说才开了车门下车走到一边继续接电话。
许鸣沉默了几秒问，“小宋是不是给过你一份关于诚嘉律所股份转让的协议书？”
许致说，“是有这么回事，协议书在我家。”
“你看过吗？”
许致“嗯”了一声，问，“是律所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你明天有时间的话，带着协议书来一趟律所，电话里说不清楚。”
许鸣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猜到了什么。
先前她在帮季驰整理案件卷宗的时候在他的工作文件中看到过关于诚嘉律所要融资的相关资料，眼下季驰所持有的股份所有权发生变动，虽然她没有在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上签字，但还是要过去诚嘉律所那边一趟。
挂完电话不多时，代驾到了。
回去的路上，郑钰彻底酒气上头，靠着许致的肩膀睡着了。
许致的目光始终看着车窗外闪过的霓虹。
代驾师傅看出她心情不好，抬手将车内的后视镜往高抬了抬，不再看她们。
到郑钰家楼下的时候郑钰还没醒，许致给代驾师傅付了钱，又扶着郑钰上楼。
安顿郑钰睡下后她才下楼，出了小区准备打车的时候面前停下一辆红色的大切。
车窗降下，许鸣出声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许致错愕，但也没问什么。
上车后，许鸣并没有急着开车，他调着车内的空调，问许致，“小宋给你协议书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许致的眼睛瞥向窗外，摇了摇头。
许鸣叹气说，“这个小宋，算了，有一些注意的东西我得当面跟你说，我送你回去，你给我看一下那份协议。”
许致“嗯”了一声。
……
到家后，许致将协议拿给许鸣之后就去洗漱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许鸣已经很认真的看完了那份协议。
许鸣眸色凝重的说，“季驰这家伙还真是‘深谋远虑’，居然留了这么一手。”
许致拧了瓶矿泉水坐到他对面，拿过协议书翻看着。
许鸣问，“小致，你现在什么想法？”
许致抬头，开口说，“没想法。”
“什么叫没想法？”许鸣咋舌，“你知不知道这份协议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
许致合上协议书，说，“一份协议书而已，也不过就是几张纸，我没有签字，它先下没有任何法律效力。”
许鸣皱眉，想了想，问道，“你想知道季家人对这件事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