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半,白色的慕尚停在半山腰的一处隐私性极好的私人别墅大门前。
但车上的人并没有下车,像是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几辆很硬派的越野车陆续到达。
白色慕尚车内,季修恒隔着车窗眸色清冷的看了一眼私人别墅二楼亮着灯的窗户口,对副驾驶的张伯说,“张伯,待会儿得麻烦您上去二楼确认一下,那个房间里的人是不是阿驰。”
张伯点了点头,下车给季修恒打开了车门。
那几辆越野车上的人也陆陆续续下车,除了中间那辆车上下来的一个络腮胡男人之外其他人都戴着夜视镜。
季修恒与络腮胡男人握了握手,两人都没有说话。
男人一个眼神示意,他身侧的肌肉男率先上前,一行人朝着屋内走去。
听到响动的夏薇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擒住了双手,男人反手在她后颈一劈,夏薇便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男人拎小鸡一样她抗进了客厅。
楼梯口站着的老妇人见状仓惶拿出手机准备给江清言打电话,只是下一秒手机就被人夺走,摔在了地上。
季修恒看着被摔倒脚边的手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然后对身后的张伯别了一下头。
张伯会意,和两个黑衣男人上了楼。
络腮胡男人挠了挠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双脚大刺刺的搭上茶几,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他点了外放将手机扔到茶几上。
十几秒后,电话接通了,听筒里传出江清言的声音,“老板?”
络腮胡男人嗤笑一声,看着坐在他对面翘了二郎腿姿态闲散的季修恒,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过来看出戏。”
季修恒神色如常,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未发一语。
短暂的沉默后,听筒里传来迪莉娅稚嫩的声音,“爹地,是伯泊吗?”
江清言低低红了一声孩子,然后说,“好,我这就过来。”
电话被挂断,络腮胡男人挑眉一笑,“季老板喝点什么?”
“不用了。”季修恒抬眸看向二楼的方向。
他在等张伯确认房间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季驰。
络腮胡男人笑了笑,抬手叫来一个手下没吩咐说,“去看看加布里埃尔的酒窖有没有好酒,季老板花了钱,我们得好好招待。”
说完看向季修恒,耐心的解释说,“加布里埃尔就是你口中的江清言。”
正说着,张伯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走了下来。
张伯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频频对着季修恒点头,说道,“恒总,是的!是的!是小驰总!只是被人用了药,人处在昏睡状态。”
季修恒眼神一凝,开口问,“知不知道是用了什么药?”
张伯无奈的摇了摇头。
络腮胡男人“嘶”了一声,瘪瘪嘴,将脚从茶几上放了下来,拿了自己的手机说道,“卡德瓦莱德,你来告诉季老板,这个女人用了什么药。”
卡德瓦莱德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一个药品名称。
季修恒闻言一怔,他咬了咬后槽牙,看向张伯,缓缓闭了一下眼睛。
张伯明白过来,转身上了楼。
此时,有人拿了酒杯过来,络腮胡男人看都没看就给自己到了大半杯,然后将酒瓶和另一只酒杯推到季修恒面前,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季修恒看了一眼瓶身,低头一笑:暴殄天物!
他身体前倾给自己倒酒,随后礼貌的碰杯,举杯要喝酒时余光看见对面的男人一饮而尽,他也毫不犹豫的将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不多时,门外响起车辆抵达的声音,听那刺耳的刹车声,车主人应该是很着急赶来的。
果然,江清言神色匆匆的进了门,看见昏倒在沙发一角的夏薇,他脚步微顿,然后才看向在坐的两人。
季修恒嘴角噙着笑,缓缓开口道,“好久不见,江先生。”
江清言身形一滞,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然后开口说,“别来无恙,恒总。”
季修恒挑眉,“哦?江先生好记性。”
络腮胡男人“嗯”了一声,站起身说,“既然你们认识,那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就先走了。”
季修恒坐着没动。
江清言侧身让开,低了头同样没说话。
走到门口,络腮胡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对江清言说,“原本想让你看一出恶毒女人强抢男人的戏,但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了,对了,记得管好你的女人,不该她碰的人别碰,如果你想留着这个女人的话,我没意见,毕竟迪莉娅总嚷着要妈妈。”
江清言点头,虽然他猜到了当初帮助夏薇逃跑的人就是眼前自己的老板,但他还是只能选择隐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