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将重伤昏迷的季驰带到了江清言在北城的住所。
得知消息的江清言连夜到了北城,他怒气冲冲的踹开隐私性极好的私人别墅大门后,就看到夏薇穿着妖艳的红裙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身后站着的是常年跟在他老板身边的保镖。
江清言错愕过后冷笑着说,“小家伙儿,出现之前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夏薇缓缓起身,妖艳的裙摆拂过地面,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红唇轻启,缓缓道,“如果提前通知你,那就不好玩儿了,你说呢,加布里埃尔先生。”
从前她总记不住这个名字,可现在从她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江清言不怒反笑。
他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此时楼上下来一位老妇对着江清言开始比划手语。
夏薇见状神色不耐烦的将头偏向窗外。
随着老妇人的比划,江清言的神情渐渐变得愤怒。
几秒后他冲上前想抓住夏薇的胳膊,却被她身后的保镖拦住。
江清言怒不可遏,蓝色的眼眸盛满怒气,他咬牙切齿的说,“小家伙,你居然带了个男人回来!”
夏薇转身坐回沙发里,反问道,“带回个男人怎么了?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她将目光转向拦着楚江的保镖,缓缓开口,“卡德瓦莱德,告诉他老板要交代的意思。”
被叫到名字的保镖小声在江清言耳边说了几句话。
江清言先是难以置信的看了夏薇一眼,然后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保镖。
短暂的沉默后,他一脚踹开面前的保镖,恶狠狠的说,“好,可以,我接受。”
转身出门前,江清言又回头看着夏薇,他的眼神中流酝酿着曾经让夏薇觉得毛骨悚然的笑意,他弯唇一笑,说,“小家伙,记住你的名字,千万记好了,可别忘记你到底叫什么。”
夏薇闻言,强装着镇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听到江清言说出那件事之后,她内心的仇恨再次翻涌沸腾了起来。
江清言是在提醒她,她只是养父母送过来的一件物品而已。
直到江清言离开后,夏薇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她叮嘱老妇人和保镖在楼下守着,然后她抬步走上楼梯。
在二楼靠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的人正是仍处于昏迷中的季驰。
她没想到那天让人开车一撞会让季驰身受重伤,她起初只是想制造车祸的假象,并借机把人带回来。
可是那一撞竟真的让季驰重伤昏迷。
从夏薇把人从车祸现场带走,季驰已经昏睡了二十一天了。
病床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声音。
医生说季驰的生命体征正趋于平稳,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但是具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也不好下结论。
夏薇看着窗外陷入沉思,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季驰醒过来。时隔多年,她终于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这里。
夏薇没发现,床上的季驰手指动了动。
另一边摔门而去的江清言并没有轻易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几年前,夏薇趁着他外出的时间,打昏了照顾她的老妇人,然后逃走了。
因为当时的夏薇已经颓废了长达一年的时间。
再加上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楚江让人抱走孩子,夏薇就表现的格外温顺。
江清言曾用威胁的口气对夏薇说过,只要夏薇乖乖听话,他就可以让她看看孩子,但是在那之后一年的时间里,他并没有让夏薇见过孩子。
看着夏薇颓废的样子,江清言心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庆幸,他庆幸夏薇终于安静了下来。
在医生的建议下,他给夏薇做了简单的精神鉴定。
结果显示她得了轻微的癔症。
当时江清言和医生还疑惑,从夏薇的表现来看,她表现出来的症状与癔症的临床表现并不相同,更像是抑郁的一种。
渐渐的,江清言听从医生的建议,放松了对夏薇的看管。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一次他出门时,夏薇打伤老妇人逃走了。
深夜江清言回来时,老妇人仍在昏迷之中,夏薇早已不知去向。
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江清言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去寻找夏薇。
但令人意外的是,手无缚鸡之力且毫无依靠的夏薇居然就此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了踪迹。
时隔两年,他在与对家的谈判桌上听到手下人匆忙来报,说夏薇出现了,他撇下一切匆忙到了北城。
看到夏薇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并且带着老板身边曾经寸步不离的保镖时,他才明白,原来当初夏薇的逃离是老板一手安排的。
如果没有老板的安排,夏薇不可能顺利的从他身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