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身对初恋是很宽容的。
许致也不太记得是这是哪部电影里的台词了,只觉得这句台词写的很好。
在她纠结于自己对季驰是否还有感情的时候,他突然地出现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她的防线。
谁说只有男人会对初恋宽容,女人也会!
尤其是一个对感情很固执的女人。
许致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对她而言,季驰本身就是出题者,也是有且仅有的唯一答案。
季驰在许致家待了两天,他们像许多恋爱多年的情侣一样,一起吃饭看电视,也在晚饭后去楼下遛弯儿。
碰见挽手同行的老人跟他们打招呼,季驰也会笑着回应。
许致的手被他小心的牵起,大衣外套的口袋很暖和,他的手心温热干燥,他在每一次低头看她是都会握紧她的手。
第三天早上,季驰接到了季修恒的电话。
“阿驰,晚上有个很重要的家宴,你得回来一趟。”
他沉默着挂断电话,回到客厅的沙发旁蹲下身看着正在追剧的许致,“小叔说今晚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她眼眸半垂,看着他搭在她膝盖上手,久久没有说话。
“许致,”他坐到她身边,轻轻的环抱着她,脑袋搭在的肩颈处,“等我回来。”
又是这句话。
她不由的笑出了声,“我才不不等你呢。”
“许致。”
“嗯。”
“许致。”
“嗯?”
他缓缓摊开手心,那枚刻有她名字字母的戒指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许致微微一愣,先前在医院遇见陈幼之那次,她把戒指摘下来后就再没找到,原来竟是在他那里。
几秒后,她从他怀里出来转身看着他,“我还以为是我不小心弄丢了。”
季驰牵起她的手,“我给你戴上吧。”
“季驰!”
许致却突然抬起另一只手挡了一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季驰的手上还拿着戒指,他抬头困惑的问她,“怎么了?”
“我……”许致的心跳的很快,她低着头抽回自己的手,“我怕再弄丢就不好了。”
他眼眸微沉,“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弄丢了也没关系。”
说完将戒指放到茶几上,起身朝卧室走去。
许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直到他进了卧室,她才皱着眉叹了口气。
茶几上的戒指在光线下折射出几道光影。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挡那一下。
走神间,季驰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她想把手机拿过去给他,可是在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又停住了动作。
陈幼之。
这三个字像一团棉花一样堵在她的心口,她咽了咽口水,身体往后靠进沙发里,仿佛这样就可以远离那三个字。
卧室的房门没关,里面很安静。
手机铃声自动停止后,许致还是起身去了卧室。
季驰背靠着床边坐在地板上,他曲着一条腿,手肘搭在膝头,听见脚步声后抬头看向门口。
“许致,我会尽快处理好幼之的事情……”他的眼底氤氲起一片雾气。
许致突然眼眶一酸,她走过去蹲下身,没敢看他的眼睛,“刚刚你的手机响了,是陈幼之,你要不要去回个电话?万一是孩子的事呢。”
季驰抬手抚上她的侧颈,“许致,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他没说话,身体一倾,额头抵在她的肩上。
客厅的手机又响了。
许致双手捧起他的脸。
她看到他的眼眶泛着红,她想说的话全部哽在喉头。
季驰手臂一伸将她揽进了怀里。
许致双膝着地,仰着头闭上了眼睛。
“季驰,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听着她的话,拥在她后腰的手不自觉的动颤。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说,“可是季驰,喜欢只是一种感觉,它很难支撑长久的信任。”
季驰突然用力抱紧她,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仿佛是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季驰……”她叫他的名字,“我想,如果你是我,你也会在某个时刻怪我,对吗?”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